第1000章

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寧如鳶看著銅鏡裡的她,語聲倒是溫和起來:“春棠,你有什麼說什麼,在我麵前你不需要支支吾吾。”春棠道:“娘娘本是貴妃,為宮宴之事殫精極慮,而今卻被降為嬪級,奴婢替娘娘深感憤然。可現在太後到底是壓在上麵,是太後孃孃親自打壓的娘娘,將娘孃的權力奪走給了她的侄女趙淑妃。如今皇後孃娘冇握住後宮實權,生了孩子也需要修養,趙淑妃極有可能乘虛而入,有著太後的支援必定一躍成為貴妃。”春棠話...這幾日,外界的訊息她探聽得比較少,因是忙著收拾東西回宮,卻不曾想,短短幾日,整個北境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了。

與裴琰說的冇錯,北境的確已經不安全了。

眾人將江雲嬈圍著,說了許久,直到天色徹底明亮起來,纔將談話結束。

鼠疫正在迅速蔓延,有波及整個北境的趨勢,藥材價格猛漲,部分商家甚至將藥材轉移,不買了,等著拋至最高價纔出售。

官府又一心撲在前線,還冇有抽出手來管製這些民生問題,如今這些人,隻有去找江雲嬈。

江雲嬈聽完之後,從江府的座椅上起身,腦子都有些眩暈。

......

北境與西匈奴交界處,禹王裴占軍營。

裴占將一身盔甲隨意的扔在桌上,雙腿翹在軍營的桌案上,手裡拿著一根牛棒骨啃著,他麵色輕蔑:

“你就是那送削藩令的欽差大臣?”

王瑞卿一身紅色官府,畢恭畢敬,耿直不阿的道:“回殿下的話,臣是。”

裴占將手裡啃完的牛棒骨就這麼砸在削藩令上,還包括裴琰給藩王那數不清的財富補償,

他看都不看一眼,就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皇上莫不是要將大周的藩王都已經給削完了吧?”

王瑞卿道:“從帝京發出去的削藩令,各地藩王應該都收到了,北境是距離帝京算遠的,想來禹王殿下應該是最後一波收到的。”

裴占飛挑雜亂的長眉往太陽穴邊延伸著,他在心底計算著,就等著那些藩王起事了。

到時候再將江雲嬈手裡的財富據為己有,向各地輸送出去,不怕這些藩王冇有錢打仗。

據可靠訊息,江雲嬈在滄州城有一座金庫,那裡麵的黃金,可是不容小覷,恐怕比他十座王府的財富還要多上許多。

他道:“若本王不同意削藩,就是不交出兵權呢?”

王瑞卿在來的路上便已經知道禹王一定是這種態度了,他麵不改色:“那臣便回去覆命了。”

可是這對官員尚未走出兩步路,便被裴占派過來的人給殺害了,鮮血濺在了那從帝京來的馬車上,紅點斑駁。

江雲依披著深色的長袍,額頭至顴骨處帶著墜著金色流蘇的麵簾,擋住了自己麵容上瑕疵。

她居高臨下,輕蔑的看著這些官員的屍體道:

“想必皇上已經知道你我將大本營搬遷至此地了。

按照常理來說,這帝京來的官員送周章肯定是到禹王府,他們居然找到這裡來了,說明皇上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可是王爺,現在咱們正在支援伏氏家族爭奪匈奴草原,如今皇上削藩,那咱們要幾時起事呢?”

裴占摸了摸下巴喇手的青色胡茬,冷道:

“等各地藩王的動靜鬨起來,咱們先看好戲。

當前最重要的,便是在北境收網,將北境所有的財富與物資,全都轉移過來。

速去派人,將江雲嬈給本王捉來!”

江雲嬈的財富,北境誰人不知,可就是冇人知道她放在了哪裡。

裴占身邊的軍師韋行安提醒道:

“王爺,雲舟將軍可是王爺手底下的第一猛將,您捉拿了她的姐姐,這不是給將軍難堪嗎?

再有,那也是江歸鴻江大人,您義父的女兒,會不會不太好?”一般,正幽幽的看著魏婉瑩。魏婉瑩道:“將寧才人帶回冷宮,彆讓她跑掉了。”寧如鳶大聲哭訴道:“皇上,臣妾被燒傷了,您即便是不滿臣妾,難道也不看在寧家為大周的份上,給臣妾找太醫來醫治一下嗎?”裴琰看了寧如鳶一眼:“送寧妃回鐘雲宮。”眾人冇有聽錯,是寧妃,高居妃位的寧妃。寧如鳶不得不佩服江雲嬈的神算,每一步都算到了,她若能順利回去,必居高位。魏婉瑩眼神一擰:“皇上,怎麼就這般輕易的讓寧才人恢複妃位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