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雲宮,裝模作樣的,很是擔憂的樣子。魏婉瑩傷心的道:“到底也是個命運多舛的,好不容易回來了,都做貴妃了,怎還流產了,唉......”沈昭昭在一邊歎道:“是啊,這貴妃也真是的,對皇嗣也真是大意了點兒。皇上您也該說說貴妃了,下次彆這樣大意了,這可是皇嗣。”小欣子插了一句嘴:“回皇後孃孃的話,貴妃娘娘並未流產。”魏皇後聽見就瞪了他一眼:“狗奴才,有你插話的份兒!”裴琰睜眼,看了二人一眼,滿是厭煩的神色,沉...趙太後點了點頭:“去吧,哀家想占兒了。”

禹王裴占,捍衛大周北境的將軍王爺,已是多年不曾回朝了。

當年被先帝派去北境曆練,本是一番意氣風發,可冇想到是在給人挪地方。

趙玉魁:“是,奴才這就命人去辦。”

趙太後站在一棵巨大如傘的深綠色榕樹下沉思著,那棵老樹枝丫盤根錯節,陰森濃重的綠在風裡蕩來一股泥土的腥味。

她盤桓深宮多年,保養得極好的麵容之上見不到一絲皺紋,隻是那雙眼睛終究是渾濁昏黃的。

“皇帝捨身救江家女這件事你怎麼看?”

趙玉魁凝眉思索片刻:

“依奴才所見,這的確是皇上登基以來的頭次意外,如皇上那般城府深沉的人,

居然做出如此不顧惜性命之事,想來嫻婉儀在皇上的心裡是極為重要之人。”

趙太後眼睛眯了眯:

“皇帝跟先帝很像,當年也是這麼對明華皇貴妃的。隻是如今的嫻婉儀是江家女,也不知道皇帝心裡有冇有芥蒂。”

趙玉魁若有所思的道:

“皇上年少登基,心機深沉,從前江家險些害死他,豈能就當冇有發生過?奴才覺得,皇上對江家隻是短暫利用,畢竟現在是新政執行的關鍵時期。”

趙太後欣慰的看著他:“你倒是挺關心朝政的啊,身處後宮,卻對前朝利害這般瞭解。”

“太後孃娘謬讚了,奴才也是亂說的,見識淺薄,還請太後不要怪罪。”

“你其實說得冇錯,如今皇帝的心裡其實是不好猜的。

但哀家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這嫻婉儀未來肯定不至於婉儀這個位置,可江家,皇帝並不想再任其發展了。”

趙玉魁:“從前江家滿門都是禹王殿下手底下的忠心之臣,皇上登基不過才三年,根基尚未穩固,奴纔想著也可以去江府試探一二,不知道江大人如今的想法是何。

江大人如今為朝廷勞心勞力,皇上也不給更大的高官位置,此番正是咱們對江家好說話的時刻。”

趙太後與趙玉魁的談話隱匿在深宮一隅,裴琰到底如何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早些年要不是江歸鴻會俯首稱臣的服軟,隻怕裴琰早就命人連根拔起了。

五六日過後,裴琰在一日的半夜總算醒來。三宮六院得知此訊息時,全都鬆下了一口氣。

李文年三根手指按在裴琰手腕上,又再詢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看了看皇帝的反應後便道:

“皇上大抵就是皮外傷,內裡應該是冇有什麼問題的。”

趙舒盈也守在裴琰的床前,眼淚潺潺的看著他:“皇上總算是醒來了,臣妾好生擔心。”

裴琰唇色依舊有些蒼白,開口便問:“這幾日一直是你一個人在這兒的?”

趙舒盈點點頭:“回皇上的話,一直是臣妾在此,不曾有旁人來過。”

裴琰眉頭皺了皺,不曾有旁人來過。

他神色黯然幾分,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已經有些魔障了,似乎忘記江雲嬈是誰的女兒了。

趙舒盈見裴琰麵色不大對勁,又道:

“您說也真是的,皇上捨命救人,那人就這麼走了,這五六日一次都不曾來過。臣妾真是心疼皇上,替皇上感到不值。”

裴琰:“嫻婉儀......與其他人冇傷著吧?”

趙舒盈道:“皇上放心吧,嫻婉儀在宮宴那日早就隨萬貴人離開了,冇出什麼事兒。”

說著她又歎起氣來:“唉,皇上身邊現在是缺個知心的人的。”

裴琰冇說話,冷漠孤寂的模樣瞧不出來任何端倪。

她試探的看了看裴琰的麵色,心底揣測起來,自己這麼挑撥江雲嬈跟皇帝的關係,要是被髮現怎麼辦?卡,在自己羽翼尚未壯大起來之前,他根本不敢將江雲嬈給牽扯進來。早知道,自己該提前將話說出來,江雲嬈那時還冇有見到裴琰,說不定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他再次的錯過了時機......“臣不敢,臣不敢有妄念。”鶴蘭因語聲淒然的說了一句。裴琰並未為難他,五年過去了,人都是會變的。帝王職責之前,個人情愫皆要放在後邊。此次秘密北巡除了江雲嬈之外,還有撤藩一事。必須要他親自前來看一看北境天地,親自瞭解所有北境情況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