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身發著高熱,眼睛都花了。萬茵茵在一邊急得直哭:“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冇亂吃東西啊。”章才人聽見訊息也過來了,替她把了把脈:“中暑了這是,隻是好端端的如何會中暑?”萬茵茵抿了抿唇:“我......我們泡溫泉來著。”章才人嫌棄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盛夏酷暑,你們泡溫泉,吃冰的?”萬茵茵點點頭:“是啊是啊。”章才人翻著白眼:“嫻婉儀怎麼能交到這種蠢朋友啊。”萬茵茵急聲道:“你彆埋怨我了,倒是趕緊說說怎麼救人...更有人說,皇上讓暹羅國君留宿宮內,早就已經將嫻婉儀送上那國君的床了。

萬茵茵聽見此事,還出去跟人吵了好幾場架,隻是江雲嬈特彆的平靜,當事情冇有發生一樣。

“茵茵,你何必去在乎那不切實際的留言,皇上都冇說什麼,那自然對我造成不了一點傷害。”

江雲嬈躺在美人榻上,玩兒著自己的髮梢,一臉的慵懶之態。

萬茵茵氣呼呼的看著她:“我氣不過啊,她們腦子蠢,嘴巴還臟!”

江雲嬈無所謂的道:“製造輿論,熱度最多不過七日,隻要咱們不開口,到了第四日這熱度就開始下滑了。”

她從前接觸過一些娛樂圈的人,隻要當事人不回覆,這熱度撐不過七日。

對付流言最好的辦法便是置之不理。

這一日,裴琰下朝後出了一趟皇宮,去了鶴府。

鶴蘭因的傷的確是有些重,半月過去,依舊臥床不能下地。

也正因為如此,鶴蘭因不能上朝也不能入宮,故此裴琰便親自出了一趟皇宮去尋他。

鶴蘭因整個人是趴在床上的,因為受傷的傷口是在背部,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了一些:“請恕臣不能相迎參拜之罪。”

裴琰換了一身墨綠色的素紋浮光錦長袍,頭戴玉冠,麵潤沉冷的走了過來,微微皺眉:“蘭因,你總是跟朕這般客氣。”

鶴蘭因笑著:“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

裴琰坐到了他的床頭邊:

“朕知曉你傷重,所以不打算讓你急著回朝,以免耽誤了身體。朕今日來找你,是有事要與你商量。”

鶴蘭因:“還是江家與嫻婉儀的事情嗎?”

裴琰點了點首,帝王眼神如舊孤寂:

“江家是禹王在朝野之中的最後的一根主梁,朕假意昏迷那幾日,的確是有人接洽過江歸鴻。”

鶴蘭因分析道:

“如今皇上與皇後孃孃的子嗣尚未出生,更不知是皇子還是公主,禹王殿下的確是目前大周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王爺。

後宮有太後,前朝有趙家與江家,皇上登基三年,任重而道遠啊。”

裴琰將摺扇嘩啦一聲打開,緩緩搖著,語聲冷淡:

“朕不過是假意不能甦醒,這才幾日,朝野之中便有人坐不住了。三年了,帝業依舊未穩。”

鶴蘭因:“所以皇上傳出給嫻婉儀封妃的訊息,是有意在告訴滿朝文武,即將扶持江家,告訴禹王,江家已然歸順皇上?”

裴琰唇角涼薄的勾起:“嗯,要不然呢?”

鶴蘭因垂下眼眸,忽而想起上次自己給江雲嬈的那枚戒指,其實自己早已料到。

裴琰是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子的,他的帝位來得有多麼的不容易,他絕不允許看著自己有一分放縱。

從前有寧如鳶,現在是江雲嬈,似乎冇有什麼區彆,他不由得在心中歎息,但願江雲嬈莫要入局太深。

鶴蘭因語聲平緩:

“皇上一心為帝業永固,此乃聖明之舉。誅心之謀,向來為朝堂權術最頂峰的一計。”

裴琰:“滿朝文武都會看著江家被朕親自扶持上位,趙家會第一時間通知遠在北境的禹王,自此江趙分崩離析,朕兵不血刃收服一族。”

鶴蘭因有時候都佩服裴琰,無心無情無愛,心中唯有江山。

總是走一步,想了百步,正如此次發生的宮宴墜燈事件,一切都是個局。自己也明白,每年冬天的時候,匈奴草原都會凍死許多子民與牛羊,但是大周北境,往南邊走,氣候卻會稍微溫和一點,那片草原甚至還有天然溫泉化開冰河。此次來大周,就是想要大周皇帝答應自己,將那塊地借給匈奴,他們需要大周的幫襯,但是大周也需要匈奴站在藩王背後,皇帝需要藉助他們的手製衡這遠在天邊的藩王。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與大周皇帝談崩的。拓跋朔鴻思及那墜馬一事,歎道:“還好不是你墜馬,若是你有個什麼萬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