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了馬車,從山道上離開。行至半山腰,有一條岔路口的時候,馬車與裴占的隊伍本該朝右邊駛去,但那策馬的人突然掉轉馬頭,將馬車朝著左邊奔了去。圍在隊伍前後的人顯然冇有反應過來,甚至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還在麵麵相覷。山裡的爆炸令裴占下山的時候明顯放鬆了警惕。江雲嬈的馬車本來是走在中間的,走著走著就往前走了去,與裴占不知不覺中就拉開了距離。裴占的副將在後邊大吼道:“來人,有追兵,有追兵!”那岔路口前後不僅有追...江家數次置他於死地,斬斷他左膀右臂,這梁子便是在那時候接下的。

在這場戰爭的第五年,裴占被先帝派去北境立功,同意贏得戰役便冊封他為東宮太子,

裴占一抵達北境後不久,裴琰便接過傳國玉璽開始監國,

直至他殺開一條血路後登基,將裴占困死在了北境。

裴琰登基的第二個年頭,前仇餘恨未消,江家嫡女江雲嬈便入宮,那時候,他是恨她的。

他也清楚江雲嬈一直在騙她,隻為自己不對江家打壓過甚,給一個喘息機會,

但接觸以後裴琰發現,江雲嬈是對從前的事情一概不認,磨滅掉江家對他的傷害,也不承認自己小時候有多嫌棄他。

江雲嬈從裴琰的懷裡掙脫了出來,看著裴琰迷濛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臉:

“皇上,皇上您真的喝醉了,臣妾讓人送您回宮吧。”

裴琰將自己的神思從那段歲月裡拉回,看著麵前這人:

“你不記得便不記得了吧,反正他這輩子都會活在朕的掌心之下。”

江雲嬈知道他說的是裴占,眨了眨烏眸,對那人的一切並不感興趣,都懶得問。

裴琰腳下有些虛浮,江雲嬈始終扶著他,在晃動的身子在不遠處的禁衛軍看來,便是嫻婉儀與皇帝在那處摟摟抱抱,你儂我儂。

魏婉瑩走過也看見了,晦暗的眼神裡透著憤然:“真是不知羞恥,有失體統!”

嬋娟問道:“皇後孃娘,咱們要過去點嫻婉儀幾句嗎?”

魏婉瑩甩了衣袖:“本宮懶得去,咱們回宮!”

江雲嬈歎了歎:“皇上,您這樣的話,那臣妾就不好猜了。”

裴琰沉聲道:“江雲嬈,朕待你,真的有那麼難猜嗎?”

江雲嬈睜著眼睛,看著迷迷瞪瞪的裴琰,那雙飛挑的丹鳳眼此刻深邃狹長,一睜一閉的,她舔了舔粉唇,又不敢說話了。

裴琰雙手按住她肩膀:

“你離宮出走,朕親自出宮來接,你還要怎樣?

闔宮上下都看了朕的笑話,為一個心有旁人的妃子心亂如麻。

江雲嬈,你可真是會在朕的心裡殺人放火。”

江雲嬈:“我......我......臣妾”她結結巴巴了起來,裴琰看來是真的喝醉了,明兒醒來後,他會記得自己今夜說了什麼嗎?

裴琰:“還要去北境嗎?”

江雲嬈一萬個無語住啊,她好久說的自己要去北境啊,這不都是裴琰自己說的嗎,怎麼還怪在自己身上了呢?

他這就是小孩子脾氣,這是故意跟她扯呢。

“臣妾從未說過要去北境,是皇上將臣妾驅逐去的,臣妾可不認。”

“還敢犟嘴?”

江雲嬈扯了扯嘴角:“是是是,是臣妾說的,臣妾不去了。這輩子睡覺都不朝北麵的,行了吧?”

她連忙朝著不遠處的福康公公揮手,讓人快些過來。

於此同時,回去取書信的歸冥也已經到了湖邊。大人嗎?”拓跋朔蘭纖長的手指抓著信箋握了握:“瞭解?七年過去了,我都冇讀懂他,也不再想要再去瞭解一次。我與他,算是一段孽緣。”鳩摩濕垂首,鼻尖在雙手合十的指尖上點了點,麵帶佛家高僧固有的慈祥笑意,如同神佛見苦難世人的悲憫一般:“貧僧年長孤鶴十歲,算是忘年交了。貧僧當年算是與孤鶴一見如故,也是源於他過高的智慧。寥寥數語,便能輕易開悟。這些年貧僧一直在大周各處雲遊,去年收到他求貧僧的書信,盼貧僧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