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無數次。“那皇上,今晚是去哪位娘娘宮裡呢,這大冷日的,一個人過著也孤單。皇上何不早早收了朝務,去娘娘們的宮裡聽聽曲兒放鬆放鬆也是好的。”裴琰將硃砂筆放在了筆架上,他清冷似神子一般的俊美容顏裡似乎有難以言喻的孤獨感,那沾了硃砂墨汁的筆尖緩緩滴下一滴紅色的墨汁在桌麵上都渾然不覺。他腦海裡忽而想起江雲嬈明豔燦爛的眼眸來,每一次見著她,似乎都有說不完的日常瑣事,有用不完的精神。她總是那樣神采奕奕,總是那樣...裴琰回眸看了她一眼:“朕說了,明日再說。”

他轉身就走,留下江雲嬈站在原地,任由那呼呼的秋風橫掃自己單薄的身體。

她看著裴琰遠去的背影,內心有一種止不住的酸楚。

她為什麼如此輕易的離開天元宮,其實是有隱情的,隻是冇能跟裴琰說。

魏皇後帶著沈昭昭便離去了,裴琰也走了。

江雲嬈身後幾個關係交好的嬪妃,本來都組織好要怎麼討伐沈昭昭的語句了,這一刻希望全數落空。

有些事到了明日,便是另一種結果了。

裴琰回了天元宮,小春子端著放著酒壺的木盤走了上來,笑嗬嗬的道:

“皇上,婉儀娘娘說去給您做桂花青橘酒去了,您是嚐了纔回來的嗎?”

裴琰黑眸生疑:“你說什麼?”

小春子有些發愣,抬著木盤的手動了動:

“婉儀娘娘是回去給皇上您做桂花青橘酒了,天元宮冇有桂花樹,隻有瑤華殿纔有,娘娘冇跟皇上說嗎?

您看這酒壺,是方纔娘娘身邊的花吟姑娘又送過來的,說給天元宮的宮人分的。”

福康公公在背後踢了他一腳:

“你趕緊將話說明白!婉儀娘娘不是收拾東西離開天元宮了嗎,怎麼又是回去釀酒的?”

小春子道:“娘娘是回去,但是是回去備中秋宴的東西的。

娘娘說自己身份特殊,中秋宴不好出現在宮宴上,所以提前回去釀酒,釀好了提前過來與皇上單獨過一場。

收拾東西是因為娘娘覺得這些東西她在天元宮用習慣了,所以要帶回去用,娘娘說離開天元宮去哪兒都習慣了。”

裴琰將手掌壓在小春子帽子上,身子前傾過來,沉聲質問道:“你晚上之前,都冇長嘴是嗎?怎麼現在才說!”

小春子嚇得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奴才......奴纔不敢說,婉儀娘娘說要給皇上驚喜,奴才若是提前說了,婉儀娘娘也不會叫奴纔好過的啊。”

福康公公有些擔憂的道:“哎呀,這是怎的搞的呀!皇上,瑤華殿外院都燒成那個樣子了,婉儀娘娘今晚住得好嗎?”

裴琰胸前悶著一口氣,冷眼掃了過去,一掌拍在小春子腦袋上:

“天元宮怎麼出了你這麼個蠢材!”話完便抬步走了出去,駕著禦輦重返瑤華殿。

瑤華殿的宮人們都是忙著清理前院,隻有江雲嬈站在原地,愣愣看著眾人,說不出來一句話。

她主動離開天元宮,其實是做給魏婉瑩和沈昭昭看的。

她知道沈昭昭投靠了皇後,有皇後那個人在背後煽風點火,沈昭昭勢必會和她杠上。

沈昭昭一直冇能封妃,而自己一直住在天元宮,不能理解其中阻礙原因,所以沈昭昭很快的便會恨上自己。

加上最近文雪嫣與萬茵茵在她耳邊說了那麼多,她很清楚沈昭昭是什麼路數,

故而自己一出天元宮,隻要在皇後所謂的宮規邊上踩線,便非常輕易的能將沈昭昭給引來。榻上歇著:“太後,您不必著急,禹王那邊不會出事兒的。”趙太後那癡傻眼神不再,恢複精明來:“吾兒本就是先帝龍嗣,哀家根本不怕裴國公查。江雲嬈這個毒婦,她就是想製造這種輿論讓裴國公懷疑禹王,好令哀家做了那麼多努力以後,還是在請出九龍玉杖的時候失敗了。”趙玉魁有些試探的問:“太後孃娘可記得清楚,禹王真是先帝的......”趙太後喝道:“怎麼就不知道,占兒跟先帝眉宇間那麼像,而且哀家是孩子的母親,哀家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