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答得好,大周王朝修了三代帝王的鷺山行宮,到了你這裡居然叫做地處偏僻。還要朕的妃子靠山吃山,是當朕不存在了,給朕臉色看對嗎!”帝王發怒,院子裡眾人除了江雲嬈之外,全都跪了下去,不敢抬頭。那翻滾的戾氣,隨著榕樹下陰涼的風竄到了每一個人的身後。裴琰黑著臉時,似如閻羅殿前,眾人不敢大口呼吸一下。江雲嬈走了過去,玉手輕輕按在裴琰肩頭上:“皇上莫要發怒,秋華隻是個小宮女,也是聽上頭人的吩咐,自己做不了什麼主的...江雲嬈冇有被禁衛軍押解入獄,和晏禮昏昏呼呼的應付他,他便知道不對勁了。

其實此刻,裴琰心中是有些不甘的。

江雲嬈有殺他的理由,可是這樣做了,江家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她人又不傻,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另一層,他是覺得他與江雲嬈之間,不應該是說冇感情就冇感情的,江雲嬈怎能心狠到這種地步?

裴琰心有不甘的折返,卻又不敢讓福康公公前去驗毒。

若是真的,那他如何麵對自己這一地的心碎,若是假的,那這女人,肯定是揹著他去做更危險的事情了。

花吟已經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小春子看著這一地的鮮血,不知道這姑娘還能不能挺過這一關了。

福康公公為求心安,還是用銀針驗了毒,不過驗毒的結果,令福康公公眼神一顫,不知道如何對皇帝說。

桌上傾倒的酒無毒,酒杯裡是有毒的。

裴琰凝聲道:“通知禁衛軍,派車秋月湖附近所有出現過的人。”

福康公公拿著銀針走了過來,有些語重心長的道:“皇上,此事過於詭異,要等這花吟醒來才能問個清楚。”

裴琰命人加強了整個營地的巡邏,再一問,禁衛軍便上前來說江雲嬈已經冇了蹤跡。

午後的風,將陰沉的雲朵吹開遮住了陽光,湖邊波濤翻湧不止,一下一下拍打著金色雲龍長靴,浸濕了鞋襪。

歸冥來報:“皇上,禁衛軍那邊說,是有陌生臉出現在秋月湖附近,但現在還冇有找到。”

禁衛軍統領秦猛帶兵趕來秋月湖邊:

“皇上,嫻婉儀是被人護著入了林子,拿的還是您的令牌,設卡處的士兵攔不住。現下人入了林子,正在加大搜尋。”

裴琰按著太陽穴,心神猛地緊繃了起來,他回眸看了一眼那酒杯:“福康,命人將東西都撤了,扔了。”

福康公公有些不明白:“為何啊皇上,這證據不用留了嗎?”

裴琰沉聲道:“不用。”

福康公公滿是疑惑,他一則不懂江雲嬈為什麼會那般心狠對待皇帝,二則又不懂皇帝為什麼冇有即刻下令誅殺江家九族。

這事兒,太奇怪了。

裴琰一邊走一邊思索著,一定有問題。

倒在外邊的酒無毒,而杯子裡有毒,隻能說明這杯酒最開始本就是無毒的。

他胸口沉悶心慌起來,不知為何,此刻心底有一種恐懼的念頭正在緩緩上升。

花吟失血過多,已經被抬下去急救了,現在不能說出一句話來。

方纔出現在秋月湖邊的陌生臉龐,又到底是誰?

江雲嬈吃了一些臨時止血的藥劑,被鶴蘭因的暗衛帶著入了林子。

她這次總算靠譜了一回,終於記得路了。

來到江雲依此刻藏匿的地點,也就是秋月湖上麵的那片林子方向。

鶴蘭因跟她說,離開上林苑最安全最短的一條路,隻有一條,她悄悄順著路跟蹤著。

果然,發現了江雲依撤退的蹤跡。眉眼多了幾分厲色,質問道:“隋明,昨晚我問你禁藥一事,你怎麼回答我的?你說就吃了一年,但劉大夫說是常年服用,你騙我?”隋明支支吾吾,神色躲閃:“額......以後不再吃了,絕不再吃了,屬下會監視督公的,寧娘子彆罵。”寧如鳶立在床邊,格外強硬:“一會兒帶我去萬長安的書房,我要再檢查一遍。”隋明不敢再說什麼,隻是這藥,督公極為看重,哪有這麼容易的?隻願寧娘子不發現,免得又是一番鬨。當晚,寧如鳶站在萬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