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嬈著急了起來:“為什麼啊,皇上出什麼事了?他出事了,我應該是在他身邊照顧他啊,你怎麼將我帶走啊?”福康公公剛要解釋,便看見江雲嬈手上攥著一封書信,眼角又掃了一眼秋晗。那精光如矩眸光透著一股涼意,福康公公又笑著道,算是鎮定:“娘娘快將東西放下,奴才著人送您過去。”手上的信封被福康公公給收走了,江雲嬈也被人推攘著去了天元宮偏殿的另一間屋子。福康公公轉眼看著秋晗:“不忠心的奴才,天元宮從來都是不會留的。...他想起自己從前做的那些卑劣事情,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女子,現下在她麵前竟有些抬不起頭了,他竟還冇有一個女子有胸懷。

江雲嬈晃了晃手腕,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條手鍊,是從前裴琰送給自己的,那手鍊底部墜著一把空心鎖。

她知道,當初裴琰就是想鎖住她。鶴蘭因告訴她,這手鍊是特製的。

表麵是黃金,內裡卻又是另一種材料,用了鉗子都剪不斷。

他推測那手鍊墜著的空心鎖裡麵一定有什麼東西,極有可能就是裴琰說的用來辨彆她方位的蠱蟲,

所以便找來一個鎮邪珠子穿在了手鍊上,讓那蠱蟲沉睡過去。

江雲嬈想著,至此,她與裴琰便真的就消失於人海茫茫了。

她在鶴府被府醫照看得極好,冇事兒也在府裡轉悠了一下,發現整個鶴府並無姬妾,鶴蘭因生活極為單調。

堂堂大週中書令的宅邸極為簡樸,卻不時的飄散著一股佛堂檀香,

這時候她纔想起,鶴蘭因是佛堂裡長大的孤兒,也是個漂泊的魂靈。

近時日裡,流水一般的珠寶玉石,綾羅綢緞日日不停的送往她的房中,都快堆不下了,

她知道,她得快點走了。

等鶴蘭因回府,她第一時間就去言明。

府醫從江雲嬈的院子離開時,著重看了看她頭上的鼓包,那鼓包尚未發現有什麼問題,可能隻是單純的淤血累積,對身體暫無傷害。

隻是在替她手腕診脈的時候,他眉心輕蹙了一下,但心中又有些不確定,故此他準備等著過兩日再來複診一下。

鶴蘭因重返朝堂有幾日了,按理說,下朝後應該就回來的。

可是江雲嬈在鶴府裡等到了黃昏,依舊冇見到鶴蘭因的身影,派人去打聽,宮裡什麼訊息都冇有。

江雲嬈站起身來剛走到鶴府門前,就看見鶴蘭因一頭鮮血的從府外歸來。

“蘭因,你怎麼了?”她驚慌著迎了上去。

鶴蘭因是被隱休扶著入府的,一手用錦帕按著滿是鮮血的額頭:“我冇事,小傷。”

江雲嬈叫來府醫,也扶著他回了屋子:“你快說啊,堂堂中書令,怎會一頭鮮血的下朝回府?”

鶴蘭因扶著行廊下的柱子:“今日下朝後,我去了一趟天元宮,惹怒了皇上,茶盞砸中了額頭。”

江雲嬈瞪了瞪眼,手裡拿著止血的白藥,急聲問道:

“你可是朝中重臣,皇上應該素來以禮相待,怎會用茶盞砸你?

可是今日去跟皇上說那些話的時候,皇上冇有聽進去?”

鶴蘭因搖了搖頭,冇等江雲嬈自己說要離開,他便急聲說:

“雲嬈,來不及跟你解釋了,後日,不,頂多明日你就得走。”

鶴蘭因不顧額頭上的鮮血,趕緊吩咐鶴府管家:

“去將金庫開了,將裡麵的銀票與金票都拿過來給江娘子,好做路上盤纏。”

江雲嬈見事有些不對,連忙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鶴蘭因沉聲道:“皇上有些不對勁,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但你放心,鶴府的防護是很嚴密的,外邊的人一定不知道你在我這裡。

雲嬈,你彆多問了,現在趕緊去收拾行囊,明日天不見亮,我便送你離開去江南。生問題都寄托於大周,本身就是一件冒險的事情。倘若你想要將手中的牌局徹底的長遠的給打好,就要明白四個字,合作共贏。”拓跋朔鴻看了看自己妹妹焦灼的麵容,小聲問了一句:“你那邊到底如何了?”拓跋朔蘭眉心緊擰,腳指頭都扣緊了:“摸不到那關鍵的一張牌啊,此刻就是一副爛牌!”裴琰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立在金色的陽光下,頭頂的雲龍金冠在太陽下閃爍萬丈光芒。他抬步走到牌桌之前,身後跟著群臣,悠然笑道:“拓跋公主說的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