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來請的,說病了好幾日了,貴妃身子嬌弱而不能自理。定是今日自己冇去鳳儀宮請安,被寧如鳶給知道了。不過這也不是自己的鍋,裴琰不讓她走,她有什麼辦法?江雲嬈知道這是寧如鳶故意的,她順勢便讓裴琰快些去瞧瞧,免得這寧如鳶又要一副想要掐死她的神情。鐘雲宮裡,寧如鳶雲鬢素髻,不曾配飾一根華麗的金簪,還在額前配了墨藍色的抹額,一副病容嬌弱的樣子,我見猶憐。寧如鳶用繡帕抹著淚:“從前皇上從不會大半月都不見本宮一麵的...江雲嬈:“不會。”

她回答得果斷,一點猶豫都冇有,卻用兩個簡單直接的字眼兒,讓裴琰感受她內心的疏離,他眸底掠過一些痛來。

江雲嬈冷靜下來便想明白了,從江家覆滅的那一刻開始,此生榮寵,就指著裴琰一人了。

在沈昭昭這件事冇有發生之前,她與裴琰你儂我儂的時候,她從來就冇有去細想過這些。

直到沈昭昭的家族可以令蛇毒一案停止調查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

站在皇帝身邊的女人,美貌與才智其實是錦上添花的東西,隻有強大的母族纔是真正的依靠。

這一刻,她突然醒悟了過來,原來做寵妃也是會有委屈和心酸的。

這是大周皇宮,不是一人兩人說了就算的三口之家,

她更不是什麼天降紫微星,在隻有一個人的情況下,隨便做個什麼就能翻雲覆雨。

裴琰話到嘴邊的匈奴公主和親一事,此刻已經嚥了下去。

江雲嬈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挨著他坐了下來:

“皇上是要來說匈奴公主和親一事的嗎,皇上說吧,臣妾聽著。”

大抵是來告訴她,匈奴公主冊封為貴妃,將自己降為妃位的事情。

她壓根就不會找到裴琰哭訴,嬪妃這種職業,上班的時候就不能帶入個人情緒太多。

裴琰抿了一口濃茶在嘴裡攪動著,嚥下去時喉嚨有些不適,咳嗽了幾聲。

江雲嬈給他拍拍背:“是染了風寒嗎,要不要叫李太醫過來看看?”

裴琰搖了搖頭:“不必了。朕是想說,鶴蘭因已經出發去北境了,是秘密出發。”

江雲嬈有些疑惑:“為何是秘密出發?”

裴琰道:“大周邊境都是藩王在鎮守,說來是鎮守,實則就是那邊的土皇帝。

鶴蘭因是朝臣過去,必然會分解禹王手中的權力,如果大張旗鼓的去,朕擔心禹會在半路狙殺,還會聯合趙家在朝堂上反對。

說不定邊境其餘藩王都會有所覺察,心生不滿。

所以朕命鶴蘭因秘密出發,等到了北境,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正逢匈奴入朝,想必禹王不敢輕舉妄動。”

江雲嬈心底總算鬆下了一口氣,當初鶴蘭因跟自己講的朝局始末,

鶴蘭因讓自己留在宮裡對付趙太後,而他去往北境,現在總算實現了,她心底也安下幾分心來。

隻是裴琰說的最後那句話,匈奴入朝,禹王不敢輕舉妄動,

也證明瞭匈奴與大周未來的關係是多麼的重要,這將是裴琰製衡北境的一個方式。

“朕會派遣兩批大臣過去組建北境都護府,文武臣子都有。

鶴蘭因未來的十年都不會好過,一個臣子之身,與藩王鬥,他的確會很難。”

裴琰語聲低沉,對鶴蘭因的情緒很是複雜。

江雲嬈道:“這是鶴大人自己的選擇,也是對大周最好的選擇,皇上相信他便是。”

裴琰鳳眼清冷漆黑,神色沉沉的問了一句:“那你呢,你相信朕嗎?”周略儘綿薄之力。”寧如鳶心情不錯的坐回了自己的席位,拉著萬長安開始清點後宮嬪妃總共捐贈了多少銀錢。寧府也有人坐在酒席裡,她的兄長眉眼溫和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是真的覺得寧如鳶長大了,心性沉穩也成熟了不少。寧如鳶的兄長寧如晟對著身邊的親通道:“派人告訴賢妃娘娘,就說這筆錢,寧府出了。”龍椅旁邊,裴琰好笑的看著江雲嬈:“你有那麼多黃金嗎?”江雲嬈癟了癟嘴:“那......自然是冇有這麼多的,賢妃這一迴旋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