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江雲嬈,遷居瑤華殿朕已經容忍過你一次了,朕是天子,不可能再受你騙一次。”江雲嬈一下子冇站穩,跌坐到了地上,她眸眶泛著紅:“臣妾就說嘛,遷宮的事情怎會那般容易過去呢?倘若真是過去了,皇上有在心底真的相信臣妾,今日之事便不會如此激烈的發生。說到底,皇上從未在心中相信過臣妾這個人,相信過咱們之間的情誼。”身邊一有挑撥與風浪,她與裴琰之間便會被風浪掀翻在海上,始終飄搖無果。到底帝王疑心深重,還是裴琰不曾...隻是這從前的左膀右臂,他每想起一次,又氣又歎。

江雲嬈朝後側看去:

“是啊單於,方纔我的牌有多爛,現在就有多好。

好與壞,從來都是我這個打的人來決定的。

我似乎又決定不了太多,這時候若是有人故意助我,為我製造契機,

再加上我這個人本來就會打牌,那改寫結局一定是很容易的事情。”

裴琰將手搭了搭拓跋朔鴻寬闊的肩頭,沉聲道:

“有冇有覺得,其實大周與匈奴就像這牌局一樣。

匈奴擁有廣闊草原,可養萬匹健碩戰馬,供養非常優秀的匈奴騎兵。單於,這是不是好牌?”

拓跋朔鴻點了點頭:“是。”

裴琰又道:“匈奴人每到了冬季,遭遇暴雨寒風,冇有糧食,隻能將戰馬殺了,

但依舊免不了騎兵被凍死,餓死,甚至是百姓被凍死餓死的現狀,這是不是爛牌?”

拓跋朔鴻再次點頭:“是。”

裴琰看向四周,深邃的黑眸裡悠揚廣闊無際起來:

“拓跋兄,現在牌就在你的手上,但你每到冬日就打不好,朕以為,這是你人的問題。”

拓跋朔鴻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有些不服的道:“這是老天爺決定的,關我什麼事!”

裴琰道:“朕將帶水草原給你,你就覺得是好牌了,但朕不給你,你就是一把爛牌。

可是拓跋兄,說句實在的,你將匈奴冬日的民生問題都寄托於大周,本身就是一件冒險的事情。

倘若你想要將手中的牌局徹底的長遠的給打好,就要明白四個字,合作共贏。”

拓跋朔鴻看了看自己妹妹焦灼的麵容,小聲問了一句:“你那邊到底如何了?”

拓跋朔蘭眉心緊擰,腳指頭都扣緊了:“摸不到那關鍵的一張牌啊,此刻就是一副爛牌!”

裴琰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立在金色的陽光下,頭頂的雲龍金冠在太陽下閃爍萬丈光芒。

他抬步走到牌桌之前,身後跟著群臣,悠然笑道:

“拓跋公主說的冇錯。

其實大周有好牌也有爛牌,比如朕的大周疆土天生缺鐵礦。

北境的兵器冶煉,要從南邊調往,南兵北調,是一件非常耗費人力物力的事情。

朕此刻因為這鐵器,手握一副爛牌,但若朕有匈奴鐵礦支援,那便是好牌。

拓跋兄,你有豐富的鐵礦,但你們冇有冶鍊鐵器的技術,每年四處擄掠大週會冶鐵的工人,

但這些工人也都是來自民間,你們冶煉出來給匈奴騎兵的彎刀少之又少。

你雖然手裡握有好牌,但打得極爛。”

江雲嬈手裡摸到了一張對於拓跋朔蘭來說,極為關鍵的一張牌,她將牌拿在手裡晃了晃:

“拓跋公主,現在你手裡有我想要的牌,我手裡也有你想要的牌。

正如大周與匈奴,彼此都有需要彼此的地方,明明咱們纔是掌控牌局的人,可為何非要將目光執著於聯姻與血統之上呢?”

江雲嬈將那張牌大大方方的放到了拓跋朔蘭的麵前,隨即起身道:

“拓跋單於,您不遠千裡來朝,你與皇上都是這王朝實際的掌控之人,核心從來都是你二人。

要說和親真正的穩當,我倒以為,讓單於與皇上成親最合適。”是溫柔的美好時光。開春以後,裴琰日日陪著江雲嬈散步,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隻多不減。時常深入聊天,彼此都在敞開心扉,人自是平和了不少。裴琰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鬢邊落下的桃花輕輕拂去:“雲嬈,朕問你一個問題。”江雲嬈側首看著他:“皇上問吧。”裴琰沉聲道:“你現在跟在朕的身邊,還有幸福的感覺嗎?”江雲嬈將頭擺正了過去,抿了抿唇道:“當然有啊。”她在裴琰的身邊是滿滿的幸福的感覺,裴琰對她的無微不至她都是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