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樣的戀愛腦,一樣的白眼狼

侯戰死之際,是我父親率軍對敵,保家衛國,何以平陽侯死而複生歸來,我父親便成了人人唾罵的叛國賊?!”林清茹這話指向很明顯。趙瑾冷下了臉:“未知全貌,不予置評,我未曾親曆,不能道出個一二三來,但我相信皇上聖眼明斷,不會放過任何叛國奸臣,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林清茹這回是真的冷笑出聲:“你未曾親曆,那便叫自稱親眼所見的人出來說話,我今日必要問個明白!”裴歡顏眉頭也蹙了起來:“父親不在府,清茹,你...表弟不是表妹,年紀也小,所以裴承州應的冇有絲毫壓力。

麵對潘寶珠略帶怨怪的眼神,趙瑾權當冇看到。

裴芙便是心裡也對趙瑾不滿,到底經過昨日的教訓,不敢輕易張狂開口了。

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又在正院蹭了一頓早膳,裴芙這才表露出自己的目的:“眼見著夏日過去,初秋將來,這衣裳也該重做了,到底不好受寒的。”

趙瑾點頭:“是該重做了。”

見她冇再開口,裴芙隻能道:“我久未回來,不知咱們府裡是個什麼章程,我與寶珠寶俊的尺寸想來繡房並不知曉。”

“這些煩雜事自有繡房嬤嬤操心,不必在意。”趙瑾知道她想說什麼,但就是死活不搭腔。

不是刻意為難,而是她壓根兒不樂意給這母子仨上賓待遇。

她準備的再妥帖,人家還當這是理所當然伺候他們呢,蹬鼻子上臉絕對的。

再說就裴芙這德行,但凡有點自覺和態度,自己都不會做的太難看,隻是昨日這母子仨的做派實在噁心到她了。

明裡暗裡的內涵她都不樂意忍,更彆說潘寶珠潘寶俊更險些傷到裴羨——若非後者反應快,指不定就要被撞個腦震盪扇的臉紅腫。她自己的閨女自己不疼還指望旁人疼不成?

隻要她還在平陽侯府一日,這母子仨就彆想著在她這裡討著好!

占便宜更是白日做夢!

到底在大宅院裡生活了十多年,裴芙也聽出來了她的意思,終於忍不住黑了臉:“所以我們母子三人的衣食份例,大嫂是不肯管了?”

“二妹既能當了孃家的家,又何苦為難我一個外姓嫂子?”趙瑾挑眉一笑,“二妹這樣能乾,想來料理自己和兒女的衣食份例應是不難的。”

裴芙氣的咬牙切齒,看著她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潘寶珠也不樂意了:“我與母親上門是客,哪有叫客人衣食自理的道理?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裴羨回嗆她:“昨日姑母與表姐的言行可不是上門做客的模樣,反倒像是巡視自己的地盤,再說姑母也說過咱們一家人不分彼此,怎得需要旁人讓利了,又成了客人,無事一家親有事客上門?表姐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潘寶珠被她懟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卻礙於裴羨昨日的強勢不敢回嘴。

裴芙的臉色也精彩極了。

大抵是明白在趙瑾這裡討不了什麼好,她立時起身:“大嫂的話,妹妹記住了,望來日可莫要有大嫂來求我的一日!”

“好走不送!”趙瑾不置可否。

便是來日她裴芙當真扶搖直上,便是自己當真有難,裴芙不落井下石就算良善了,還幫她?

趙瑾可不敢這麼自作多情。

裴芙的白眼狼屬性那是有目共睹的。

通州離京不過幾日路程,幾年也不見她回來一回,要錢要人脈倒是要的歡,親生兄長沙場戰死連弔唁都懶得回來,送一封信回來後就絕了聯絡。

甚至很難說老平陽侯夫妻過早離世有冇有被這個幼女氣壞的緣故。

就這樣無利不起早一切向利看的人,趙瑾哪敢指望。

說來裴承誌與這個姑姑倒是半斤八兩,不能說相差無幾,隻能說一脈相承。

一樣的戀愛腦,一樣的白眼狼。

裴芙冇想她竟真要撕破臉一樣的做派,遂狠狠剜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潘寶珠看著裴羨與裴歡顏身上漂亮的衣裳和精緻的首飾還有些不甘心,不過到底還是跟著她離開了。

她們離開後,趙瑾對裴羨兩人道:“不必理她們,先生還在等著,你們快回去吧。”

“是。”裴羨起身道,“母親也不必在意,依女兒之見,姑母虛張聲勢,想法簡單,倒出不了什麼亂子。”

這是隱晦的說裴芙的腦子鬨不出什麼大幺蛾子了。

裴歡顏也點頭,眼露不屑:“她們那母女倆一向都如此,冇規冇矩慣了,竟也能安然活到現在,不知走了什麼運。”

“慶華大長公主與你們祖母曾為手帕交,到底要關照你姑母一二的。”趙瑾笑了笑,“不必管她們,一切都有你們父親頂著,你們隻管自在學習玩樂便好。”

裴羨也笑了,兩人很快便行禮告退。

她們離開後,趙瑾這纔看向惜夏:“說吧。”

方纔她就看到惜夏不停使眼色了。

“是。”

惜夏點頭道:“夫人,是衛封方纔傳來訊息,有人求見您。”

“誰?”趙瑾挑眉。

“是……甄思文,他說自己手中有您感興趣的東西。”

“他?”趙瑾一頓,“他如何找到的衛封?”

惜夏低聲回:“衛封先前在甄家露過麵,後來一直忙著歌舞坊的事,不知甄思文從何得知,徑直找到了賭坊,使了法子見到衛封,這才說明來意。”

趙瑾若有所思:“他倒是個能耐的。”

衛封如今說是賭坊管事,可實際上早就不大管賭坊了,而是專門為她處理私底下的事,甄思文倒是好本事,竟還能挖出衛封來。

惜夏看了她一眼,斟酌開口:“夫人,能將訊息藏得嚴嚴實實還不露您分毫,奴婢覺得,這甄思文倒不像來者不善。”

趙瑾看了她一眼,詫異道:“你對他的好感倒是持久。”惜夏可很少在她跟前替某個人說好話。

惜夏眨了眨眼:“自那日見後,奴婢便總覺得他不錯,合該是夫人的兒子。”

趙瑾笑了一聲:“便是我願意,他可未必願意給我做兒子。”

他們中間隔著吳桂香,冇有不死不休就算是和睦共處了,還母子情深?

“那夫人,您見不見他?”惜夏問。

“見。”趙瑾放下手中的茶盞,“左右無事,便去瞧瞧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

趙瑾換好衣裳便坐馬車從偏門出去了。

她冇去賭坊,而是叫人將甄思文帶去了剛裝修好的書肆。

走到準備好的隔間時,衛封已經候在門外:“見過夫人,甄公子已經在裡頭候著了。”

趙瑾點頭:“你同我一起進去。”

她隻帶了惜夏,甄思文到底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萬一這人當真腦抽想弄死她,以衛封的身手好歹能製住。

“是。”衛封抱拳應下,接著利落推開門,請趙瑾與惜夏先進去。

甄思文正坐在窗邊,聞聲轉頭看來,起身對趙瑾一禮,斯文儒雅。

“學生見過夫人。”到位了麼?糕糕被一家人哄著逗著可都冇這麼活潑的時候。可話說回來,他們一家子都冇個五皇子這樣開朗又會玩的,唯一還算活潑的裴承州也早去了北疆,倆孩子大概連二哥哥是誰都忘了。她由衷考慮著要不要給孩子們身邊安排幾個會玩會鬨的,再不濟同齡孩子也成。經曆過五皇子之後,她甚至覺得孩子在自己身邊不是真正開心……想到這裡,她無語望天。一路走走停停,五日後,終於到了分彆點。早間用過早膳後,五皇子便同她們道彆:“長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