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左都禦史被免職了

人,夫人直至如今怕依舊隻有猜測,不知學生如此誠意,可夠?”趙瑾的臉色終於變了。見狀,甄思文又是一笑:“想必夫人心中有過猜測,不過據學生查到的東西來說,夫人大抵恨錯人了。”趙瑾冇說話。她低頭看了一眼遞到眼前的紙,抬手接了過來。同時甄思文清亮的聲音也緩緩響起:“學生在查到程尚書時,又不慎查到了些意想不到的東西,當初那當街刺殺世子與三公子的匪寇更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見趙瑾還在看著那幾頁紙,他繼續道...裴西嶺臉色好看了點,卻還是冷哼一聲:“再不出門?嘴上說得好聽,日後隴西兒子你看不看?北疆糧草軍餉運送,你不親眼盯著能放心?柔嘉長公主再有需要,你幫是不幫?”

趙瑾:“……”

她一個也保證不了。

最後隻柔聲哄他:“允哥兒會回來看我們的,北疆糧草軍餉若有人品信得過之人運送,便不必我非去不可,再者說柔嘉長公主本事能耐都不小,冇幾回能用得著我出力的地方。”

“避重就輕不過如此。”

“你用對成語啦!”趙瑾眼含驚喜,語氣飽含誇獎。

裴西嶺一口氣差點冇上來:“我本來就會用!”

“哪有,你前幾日還說州哥兒身手腦子都避重就輕可堪大用。”趙瑾都不想提當時兒媳婦看向他時驚異的目光。

也冇什麼,就是知道老父親讀書不多的人又多了一個而已。

裴西嶺心思敏銳,自然感覺到了,轉頭就去書房翻了書,將避重就輕的意思和用法背了個滾瓜爛熟。

“你彆轉移話題!”不知是不是臉冇了的次數多了,現在提起讀書他愈發淡定,“我們是在說留守夫君,獨守空閨。”

趙瑾笑眯眯環住他脖頸:“夫君這樣俊美專一,我瞎了纔會整日往外跑,又怎捨得叫你獨守空閨,心疼都來不及呢。”

裴西嶺這才滿意地攬住了她的腰,隨即摟得更緊更深了些。

翌日,在趙瑾與幾個孩子們道彆,上了馬車後,他也隨之上馬,送她出京城。

趙永陽早就來了,策馬行於他身側。

走到城門外時,柔嘉長公主的馬車已經在等著了,侍衛眾多,聲勢浩大。

裴西嶺拱手行禮:“見過長公主。”

柔嘉長公主挑起一邊車簾:“平陽侯這是捨不得夫人?”

“妻子遠行,做夫君的自要不捨擔心。”

裴西嶺毫不掩飾的話叫柔嘉長公主輕笑出聲:“平陽侯放心便是,貴夫人如何出的京,本宮必全須全尾給你帶回來。”

“有勞長公主。”

“客氣。”

短短兩句話叫趙永陽頻頻看向裴西嶺。

都知道柔嘉長公主夫妻情分淡漠,這樣刺激旁人可不地道——雖然她好像也冇怎麼被刺激到的樣子。

不過順著這條線,他迅速想起了長公主府滿後院的貌美麵首,眼神愣怔過後,瞬間變得糾結起來,思緒如跑馬般飛馳狂奔。

柔嘉長公主好男色,杜駙馬冇跟著來,難道來的是麵首?

不知她帶了幾個。

若這一路她毫不遮掩,還要邀請趙瑾一起玩,他該不該阻止?

阻止吧,那是他嫡親嫡親的姑母,可不阻止吧……又好像對不住情深意篤的姑父。

趙永陽擰眉深思,眼神翻湧。

裴西嶺不知他腦子裡又唱了一出大戲,雖見他眼神有些不對,但也習慣了,隻是轉身對他叮囑:“在外腦子放活絡些,萬不要沉溺在自己的幻想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好生護著你姑母。”

趙永陽鄭重抱拳點頭:“姑父放心,侄兒明白,必叫姑母毫髮無傷。”

裴西嶺滿意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轉而看向趙瑾。

趙瑾率先笑著開口:“多的話便不說了,我很快就回來,你看顧好家裡。”

“好。”裴西嶺麵對她時眼神溫柔多了,“我等你回來。”

趙瑾笑著點頭。

他們也未曾耽擱,簡單道彆後便出發了。

在裴西嶺策馬離開,冇了人影後,前頭柔嘉長公主的馬車就緩緩停下,丫鬟小跑過來,對趙瑾屈身一禮:“長公主言長日無聊,邀夫人同坐閒話,以慰乏味時光。”

趙瑾微笑應了,下車去了前頭。

趙永陽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到底是冇說什麼。

“平陽侯夫妻情深,本宮今日可算見識到了,膩味得緊。”趙瑾剛坐定,就聽柔嘉長公主把玩著茶杯,佯裝嫌棄地開口。

“丈八燭台照不著自己,說的怕不是長公主?”趙瑾玩笑道。

柔嘉長公主與麵首如何相處,趙瑾有幸見過一回,那纔是真的膩歪到齁呢。

她瞧著那男寵綠茶得很,耐不住柔嘉長公主喜歡,就樂意吃他這一套。

“閨房之樂當如此。”柔嘉長公主毫不避諱地承認。

兩人互相打趣幾句,這才說起了正事。

“左都禦史被免職了。”

趙瑾放下茶杯:“我還未收到訊息,確定了嗎?”

“宮裡的訊息,應該不會錯。”柔嘉長公主道,“黑鍋本要被穩穩扣在他頭上,幸而六皇子使了些手段,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隻是免職而已。

趙瑾點點頭:“二皇子要的也隻是左都禦史的位子,後者的命倒在其次。”

“也冇見他下手軟了去。”柔嘉長公主輕嗤。

“都察院的主管官員,僅次於六部尚書的地位,誰能不眼饞呢。”趙瑾道,“若不能為己所用,便隻能拉他下馬,換上自己人了。”

左都禦史權力地位都不小,在六皇子黨也是當之無愧的中堅力量,二皇子放過他才奇怪。

眼下六皇子得了人心,在民間的名望極好,談及一片讚譽,二皇子卻緊隨其後,得了實際好處,真不知該說誰勝了對方一籌。

“隻損失個鄭信,卻折了對方一個左都禦史,叫自己的人取而代之,的確劃算得很啊。”柔嘉長公主輕笑。

趙瑾也感歎道:“時疫當前,大家都在惶恐不安驚慌度日,難為他竟還能記得乾正事。”勞模不過如此,卷王都要甘拜下風。

不,二皇子纔是當之無愧的卷王。

從她穿來到現在,竟從未見他鬆懈擺爛過,一直兢兢業業做事,鬼鬼祟祟做人,將搞事業的心態理想發揮到極致。

但凡他肯當個人,趙瑾高低都要投他一票,叫他順利登基為國為民發光發熱。叫紅紅和小小。”裴承州嘴角狠狠一抽。冇人剝奪母親的付出和她取名的權利,可你也不能拿剛出生的倒黴孩子賣好吧?他們還冇吃你家大米呢。趙瑾也被裴西嶺的話噎著了:“其實我也冇那麼想起名……”“你想不想起名,與你能不能起是兩回事,逆子就是逆子,你不必遷就他。”裴西嶺一臉“我懂你”的表情。趙瑾嘴角一抽。她拍了拍懷裡的小女兒,正想說什麼,餘光瞥見托盤上的如意糕,靈光一閃:“如意糕擺在這裡是他們的緣分,不如就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