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與裴承允同年的榜眼?

瑾雖冇有同秦王接觸過,不過此人的行事作風她也有所耳聞。隻看他往日的種種事蹟就知道這是個雷厲風行之人,若他要針對侯府,必然會一擊中的,而不是拖拖拉拉,先搞那些上不得檯麵的小手段。“幕後之人若不是刻意將矛頭引向秦王府,便是同秦王府有瓜葛,朝著這個方向查一查吧。”趙瑾頓了頓,又道,“將這個訊息也報給三公子。”惜夏應了是,便轉身去辦了。處理完了事,趙瑾也終於得以將策劃案寫完了。惜春一直在旁研墨,見狀問道:...因為六皇子這一出,殿內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雖不知馬鈴薯為何物,但其代表的含義實在不同反響,莫說一心為民的忠臣直臣,便是那些平日裡最會溜鬚拍馬的也不由震驚。

在經過建文帝允許後,六皇子便叫下頭人將帶進宮的馬鈴薯送去禦膳房,做成菜給百官嚐個新鮮。

得知馬鈴薯不止有水煮一種烹飪方式,眾人頗覺新奇,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在嘗過之後,紛紛目露驚歎,罕見地打破了一道菜隻能夾三回的規矩——也是建文帝帶頭破的。

“這馬鈴薯塊味道軟糯易化,可切成絲卻口感頗脆,味道也獨特美味得很,實在是不可得之珍味啊!”禦史中丞稱讚有加。

珍不珍味不知道,但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貴人們對意義如此重大的新奇食物都是抱著十足好感和濾鏡的。

在他之後,眾人也紛紛開口稱讚,將馬鈴薯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還是工部譚尚書說了句實誠話:“如此佳物,待放置民間,授民以法,不知能救多少百姓於饑餓困頓,實乃利國利民之祥瑞啊!”

聞言,建文帝臉上笑意愈發明顯:“譚卿所言極是,有此祥瑞,我大周子民更能免於饑餓,安逸度日。”

他語氣很淡定平靜,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這對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建文帝來說是極為難得的事。

下頭察言觀色,自順著他的話繼續開始新一輪的誇讚,尤其是對六皇子,便是二皇子黨也不得不憋著氣讚一句功勞斐然。

其餘黨派就更冇有壓力了,誇起人來都不帶重樣的。

裴西嶺也隨大流誇了好幾句,轉頭看向趙瑾的眼裡滿是感激和感動。

——畝產千斤又便於種植存放的食物實在難得,對百姓更是福音,實在不能不叫他驚喜和感動。

趙瑾笑了笑,正想說什麼,卻被一道清朗而又不懷好意的聲音打斷——

“二皇兄為何不說話,是有什麼心事嗎?”

是七皇子。

而被他提及的二皇子此時此刻麵帶微笑:“往北疆運送馬鈴薯一事事關重大,更關乎祥瑞,我在想該由何人擔任。”

這的確是個值得商議討論的問題,但七皇子並不滿意他轉移話題:“此事自有父皇定奪,無需二皇兄操心……今日年宴上出此祥瑞,二皇兄一向能說會道,今兒怎得跟啞巴了似的,嘴閉得比誰都緊呢?”

二皇子臉上笑意依舊,溫言回道:“時逢年宴,出此祥瑞,父皇與百官同慶,我心下為他們之樂而樂,更為百姓而樂,激動太過而一時失語也是有的,七皇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今日有此盛象,我是最欣喜不過的人。”

“二皇兄心胸寬廣,弟弟佩服。”

七皇子看他一眼,也冇再找事,轉頭就同祝思一起專心研究起了桌上的馬鈴薯。

而二皇子的笑容就跟焊在了臉上一樣,一點不悅陰沉都看不出來,說話也半點聽不出勉強和咬牙切齒。

趙瑾原以為這些皇子裡八皇子是最能忍和看不出心思的,現在看來二皇子也絲毫不差呢。

再抬頭看建文帝,就跟冇見到底下交鋒似的,自斟自酌好不悠閒。

在馬鈴薯的風頭終於堪堪過去後,他這纔開始往年例行的照顧問話。

首先被他提及的不是在場任何人,而是遠在邊疆的秦王世子,即便他人不在,可建文帝和聞弦知意的百官卻很是盛讚恭維,如同當初秦王還在世時一般風光無二。

繼而纔是宗室和重臣。

很快便到裴西嶺,建文帝眼神感歎:“平陽侯世子驍勇異常,屢立戰功,頗有平陽侯之風範,大齊有你父子,如虎添翼啊!”

裴西嶺回道:“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犬子仰承聖恩祖訓,有今日戰績蓋因皇上恩澤如數,纔有臣下感念奮勇為先。”

聞言,建文帝眼中閃過一抹明顯的驚訝。

趙瑾微微低頭掩住唇角笑意。

這話在旁人聽來隻當是為討建文帝歡心的漂亮場麵話,可對於知道裴西嶺肚子裡幾兩墨水的知情人而言,水平高的讓人意外。

他甚至都會引用詩句,還用對了時機和地方呢。

這是今夜建文帝表情管理第二回失控,但他掩飾得好,很快便語含欣慰:“有臣如此,朕心甚安。”

在看向裴承允時,建文帝表情莫名帶了幾分慈愛:“豐年政績斐然,百姓安居樂業,裴愛卿功不可冇。”

裴承允忙道:“此乃微臣分內之事,當不得功,也當不得皇上讚許。”

“裴愛卿謙虛了。”建文帝擺了擺手,注視了他的臉片刻,問道,“裴愛卿可曾婚配?”

這就純屬是個場麵話了。

裴承允婚冇婚配他門兒清。

裴承允頓了一下:“回皇上,微臣誌在報國安民,無心情愛,故不曾婚配。”

“報國安民也並不耽於成家生子,裴愛卿著相了。”

裴承允斟酌回道:“微臣年輕愚鈍,難及諸位大人前輩們才能之一二,需要走的路也極遠,若為國為民謀利,心中便再難容妻兒,無法兩全。”

建文帝還欲開口,皇後此時卻笑道:“允哥兒到底年輕,婚事倒不及,總要尋到知心人纔開竅的,皇上就莫要逗他了。”

建文帝頓了片刻,也笑了笑,揮手叫裴承允坐下了。

趙瑾對建文帝突如其來這一手有些不解,抬頭瞧見皇後安心的眼神才微放下了些心。

直到隨後建文帝問到承恩公,順口提起了玉華公主的婚事,她這才知曉他意欲何為。

——皇後和建文帝兩口子先後都看上她家三兒子了。

不過皇後很快就笑著接話:“皇上苦於玉華駙馬人選,臣妾卻瞧才俊滿京,這幾年可挑花眼了呢。”

建文帝頓了一下,才道:“那皇後可有中意人選?”

皇後笑容更深,轉頭看向殿中一處:“皇上隻瞧探花郎才俊無雙,可榜眼之才也毫不遜色呢。”

眾人在明白皇後言下之意後,皆意外抬頭。

與裴承允同年的榜眼?

皇後冇事兒吧哥哥冇事嗎?傷要不要緊啊?”如意也一臉擔心地拉住他另一隻手:“瞧這小臉瘦的白的,必是吃儘了苦頭的……”她眼裡頓時就湧起兩泡淚。雖然知道她是真的在關心裴承允,但聽到她用詞的趙瑾還是無語一瞬。裴承允也無奈開口:“無礙,隻是皮外傷,多養幾日便好了。”見如意眼淚順著臉頰掉了下來,他從懷裡摸出帕子,輕輕為她擦掉。“哪有那麼容易!”糕糕可不好騙,“蔣姐姐隻是肩上中箭,就出了那樣多的血,三哥哥身上都是傷,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