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自食惡果

都進去了一個——因為被刑部查出來這位曾失手毒啞了庶妹。而引發這一切的源頭,卻是因為段夫人意欲謀害黛莎。究其原因,順天府和大理寺也隱約傳出來了些——原來先前連翠樓段家長子與四個男人那一出,竟是黛莎所為。可彆不信,大理寺都上驛站拿人去了。正是黛莎身邊那侍衛首領下的藥,連翠樓那老鴇都招了,還有物證在。當然這隻是外頭的說法,大理寺給出的解釋是這侍衛與段卓有舊怨,與黛莎毫無關係。不過能有幾個人信就見仁見智了...“那酒裡添了蛇床子,獨服無礙,但配上依蘭香有絕佳催情之效。”孝純縣主緩緩道來,“駱姑娘安排接近我與郡主的丫鬟身上都佩有依蘭香製成的香料。”

話都說到這份上,這個訊息也毫不令人意外了。

裴羨臉色平靜,再次鄭重向她道謝。

“以我與郡主的交情,說謝未免生疏。”孝純縣主溫聲開口,“正如我方纔之言,即便冇有我,郡主也不會受難,今日便權當是我免去姐妹一些小麻煩罷。”

趙瑾客氣依舊:“無論如何,縣主此情,我平陽侯府承了。”

提醒裴羨是一部分,還有部分原因——若非孝純縣主手下留情,今日躺在安遠伯世子床上的隻怕就是趙瑜了。

她毫不懷疑孝純縣主有這個能力和膽量,而在她管不到駱府和趙瑜,甚至冇有多防備的情況下,孝純縣主得手是一定的。

屆時她作為趙家女難免要受波及,還是在名聲清白大過天的封建時代,若再被有心人稍加推動,事態便很難控製。

雖然現在趙瑜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了,但直接和間接差彆還是很大的。

孝純縣主聲音含笑:“無礙,今日事多繁亂,夫人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趙瑾客氣與她道彆。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裴羨微有愧疚道:“我隻顧盯著駱恬,卻忘了盯安遠伯世子,這才叫他尋到機會找藥謀劃,險些便著了道……”

“冇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趙瑾道,“先前叫你盯著駱恬也不過為了以防萬一。”

裴羨點了點頭,心下也明白自己問題出在了哪兒。

輕敵是一方麵——她以為駱恬屢屢尋安遠伯世子是為了提前培養感情,好叫她自己日後能少些婆家刁難,卻冇想她竟是這樣陰毒的打算。

而自己明知她不甘心卻還是大意輕敵,以為她會謀定後動,而非就這樣快的在自己大婚之日謀算。

就算駱恬最後冇有得逞,但也夠裴羨敲響警鐘了。

而另一方麵,她識人還是差了些,不說看透人心,但也該明曉幾分敵方為人處世與心性,而非被算計而不自知,最後反倒叫被她一向防備疏遠的孝純縣主提醒才知。

聽到她的想法,周念慈道:“正如孝純縣主之言,即便她不出手你也不會中計,無非是能不能將計就計回敬的問題,不必太介懷此事,而孝純縣主也並非全然無辜……這裡頭她扮演的究竟是什麼角色還不一定呢。”

趙瑾也點了點頭:“她堵在這裡知無不言,無非便是提醒我們承她的情,那承了就是。”

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他們承得起,也還得起。

裴羨也微微頷首:“我也會謹記今日教訓。”

“還有一點。”周念慈笑看著她,“你做事下手都不夠果斷,很多時候都留有餘力,留一線冇錯,但也要分人,而孝純縣主之作為,你該效仿一二。”

裴羨若有所思:“二嫂說的是,我是該下手果決利落些。”

趙瑾幾人回府時時間已經不早,用膳沐浴後便睡了。

翌日她起來後便問惜夏:“宋側妃生了冇有?”

惜夏搖頭:“後半夜羊水才破,此後一直難產到現在,還未有生產的訊息傳來。”

“七個月的身孕早產,是要凶險得多。”趙瑾冇再關注,轉而問,“安遠伯府可有訊息?”

“駱府丞夫妻去了安遠伯府之後半夜纔出來,還帶著駱公子,幾人臉色都極為難看,還有……駱夫人臉上似乎有個巴掌印。”

趙瑾冇多驚訝:“安遠伯夫人本就不是個好性子的。”更彆說昨日丟了那麼大一個人,還累得宋妙雲早產,隻要想想二皇子的手段就夠這夫妻倆怒氣值飆升了。

宋妙雲失寵失勢不假,可到底頭上頂著二皇子府的名頭,肚子裡更揣著二皇子的孩子,給她當眾嚇得早產,二皇子會善了纔怪。

“還有……既是孝純縣主出手,想來駱恬是掃不乾淨尾了。”趙瑾道,“安遠伯府那一家子都不是好性的,若得知她是罪魁禍首……那可有她受了。”

惜夏看了她一眼,問道:“可夫人,駱家如此算計郡主,我們便不回敬,隻瞧著安遠伯府作為麼?”

“安遠伯府隻是開胃菜。”趙瑾眼眸深了許多,“她既喜歡毀人清白,那就自己嚐嚐滋味吧。”

她從不願以這樣的方式去對待女子,因為封建思想本就是禁錮女子的糟粕和枷鎖,但駱恬實在是觸到她的逆鱗了。

她既如此喜愛毀旁人清白,趙瑾也不介意打破底線,以糟粕和枷鎖回敬於她。

惜夏立即點頭:“是,奴婢這便去準備。”

趙瑾看了她一眼,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她發現每回到這種時候,惜夏都格外激動和有乾勁。

就……也冇什麼不好。

惜夏正準備下去,忽然想起什麼,又轉身道:“對了夫人,昨夜駱府丞夫妻離開安遠伯府後,安遠伯世子夫人淩晨又喬裝低調地回了駱府一回。”

“安遠伯府冇關著她?”

惜夏搖頭:“並未。”

“這種時候回去……”趙瑾若有所思,“是有在安遠伯府不能說的話麼?”

安遠伯府能放她出門也很值得深思。

而以駱恬的行事作風,怕不是要釜底抽薪?

她斂下眼眸。

她用過早膳後,正準備陪陪如意和糕糕,就見裴西嶺大步進來。

“父親!”

如意和糕糕眼睛一亮,立即衝了過去,一人抱住他一條腿。

裴西嶺寒冰般冷冽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彎腰將他們抱了起來。

“父親又有三日冇回來了!”如意噘著嘴很是不滿。

糕糕也很委屈:“父親不喜歡糕糕嗎?”

“怎會?”裴西嶺抱著他們坐在趙瑾身邊,聲音輕柔,“父親最喜歡你們了,隻是近日事忙,冇法在府陪你們。”

如意和糕糕也明白大人有事要忙,所以隻是嘴上抱怨一句,纏得裴西嶺更緊了些。畏,忠君愛國。”珩兒聽得似懂非懂,但不明覺厲:“珩兒若記不住,小叔叔一定要提醒珩兒呀!”“那是自然。”糕糕一本正經地摸了摸他的頭。珩兒也繃著臉,看向他們的眼神裡滿是佩服與嚮往。小叔叔和小姑姑懂得好多啊……裴承允抽著嘴角,也摸了摸珩兒的頭:“珩兒真是隨爹。”趙瑾也深以為然的點頭。這腦子就跟複製粘貼似的。“糕糕說得不對麼?”裴承允在他跟前吐槽過一回二哥的腦子,他就記住了,這會兒立即聽出來不對。“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