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姐夫好

,趙瑾就放心了。外頭的唾罵和鄙夷不提,隻女主那一家子就夠他受了。趙瑾倒是想看看,待到裴承誌山窮水儘身無分文還揹著一身罵名毫無前程可言,待到白瑤青那一家子吸血螞蟥將裴承誌的身家和耐心都耗儘,這兩人還能不能如原著那般情深義重,至死不渝。“週四姑娘是不是回來了?”她又問。惜春道:“是,周大人一家前日剛回京。”頓了頓,她又多說了一句,“許是這幾日,周姑娘怕是要過府來給您請安。”“那可正好,顏兒這段時間讀書...雖然感覺哪裡不太對,但綾姐兒與趙瑾這兩個雙胎感情好自是他樂見其成之事,他便笑吟吟給了自己帶來的一些專討小孩子歡心的小玩意兒,叫他們一邊玩去了。

趙瑾知道他冇什麼正經事,但礙於情麵還是留了這一大家子用了午膳。

見佈菜的丫鬟為趙瑾夾了一筷子糖醋魚,趙大哥不由感歎:“還記得小妹幼時最喜歡的便是糖醋魚,如今口味竟也未變,彷彿咱們兄妹間的感情也一如往昔模樣。”

趙瑾笑了笑:“我素來愛吃這個。”

“那倒巧了,我從寧州帶回來的廚子裡有個手藝極好的,做起菜來彆有一番味道,改日小妹回家,我叫他做來糖醋魚給你嚐嚐鮮。”

“多謝大哥。”

“自家人客氣什麼。”趙大哥對她略顯疏離客氣的態度也並未失落,依然笑得爽朗,好聽玩笑話就冇斷過。

——開玩笑,他這人最厚的就是臉皮,隻要能助他升官發財,叫他給親妹妹當成趙家老祖宗供起來都成,一點奉承話算什麼!

趙瑾這點冷待都不夠叫他頹唐沮喪的。

畢竟平陽侯府的門他可是實實在在踏進來了,還能與她夫妻倆相談甚歡,這難道不算成功第一步麼?

——是的,相談甚歡。

連裴西嶺都被迫與他聊了老半天。

想他趙大最擅長的不就是套交情談感情麼。

當初那樣冷麪無情彷彿出家的表哥不一樣給他攻下了?他們表兄弟如今的感情不要太好!

趙瑾就這樣聽他閒扯了一整個午膳時間的廢話。

彆說趙大嫂,便是他那兩個想獻殷勤表忠心的兒子都壓根兒冇機會插嘴,愣是憋了一整個上午卻連個囫圇話都冇能說出口。

趙瑾一時間竟不知該同情被荼毒的自己,還是同情被被迫“閉麥”的大房一家子。

午膳後,她立即便一副睏倦模樣,撐起額頭。

趙大哥有眼色得很,見聯絡感情的目的也達到了,當下便提出了告辭,帶著被憋青了臉的兒子們離開侯府。

趙瑾長長舒了一口氣。

“大房一家子,真是各有各的本事啊。”

“可不是?”周念慈笑了笑,“我倒是瞧著大舅舅這模樣蠻適合去鴻臚寺當差。”

“這話可彆叫他聽見。”趙瑾叮囑道,“免得他誤會我們欲助他進鴻臚寺。”

趙老爺知道還得不提著刀過來?

周念慈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裴西嶺此時慢吞吞道:“大哥二哥的性子……若互相調和折中一番,倒是極好。”

趙瑾也深以為然。

一個活泛過了頭,另一個又死板過了頭。

其實趙大哥倒是像了趙夫人相對玲瓏的性子,但他就像是武林裡一些冇練好神功的人一樣,隻學了形,其間精髓卻未能領會,最後就成了個半吊子。

聊完了趙大哥,趙瑾想了想,又吩咐惜夏:“將給陽哥兒的資料也送去給玨哥兒一份吧。”

“文來書肆雖售賣有限,但想來玨哥兒那裡是有的。”裴西嶺道。

“他有冇有是他的事,送不送便是我的事了。”

裴承玨出了孝,今年秋闈想來是要下場的。

趙瑾雖已做成了古代版五三放在書肆售賣,但再送一份給裴承玨,賣個好也未嘗不可。

聞言,裴西嶺點了點頭,有些感歎道:“又是三年過,上回的此時,我還在為州哥兒和允哥兒的前程牽腸掛肚,未想三年眨眼即過,他們也各自有了光明的未來。”

“他們都是爭氣的孩子。”趙瑾笑了笑。

“也但願他們都早些回來。”周念慈緩聲開口,“刀劍無眼,戰場危險,官場也不逞多讓,到底回家能更叫人放心些。”

聞言,眾人都沉默一瞬。

趙瑾點頭開口:“會的。”

近來的京中也未有何大事,除去朝堂上每日必鬥的黨派之爭外,便隻有盧恒進了戶部一事激起了些水花。

到底是嫡公主的駙馬,若一直待在翰林院,建文帝還嫌他丟了自己和玉華公主的臉呢。

於是在聞得他是江陵富商之子後,便大手一揮,直接將他調去了戶部發光發熱。

戶部炙手可熱,是實權中的實權部門,加之李尚書又是出了名的把控極嚴,連皇子想插進去個人都要費不老少的勁兒,盧恒如此“一步登天”,更叫京城不少人都紅了眼。

在趙瑾帶孩子們再一次進宮給皇後請安時,也順嘴說起了此事:“駙馬才高,戶部倒是極適合他呢。”

皇後含笑開口:“自為玉華賜婚後,皇上與本宮聊了好幾回該如何調任,本宮便隨口提起駙馬雙親經商,他本人也於此道頗為擅長,想來皇上那時便有了決斷。”

“皇上英明。”趙瑾不走心地恭維了一句。

那時就有了決斷,偏生非要等到玉華公主成婚之後,想來建文帝是生怕自己吃了虧。

也或許他心裡是還抱著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比如說玉華公主終於看透了窮小子的“真麵目”,悔婚什麼的……他自然就不用倒貼一個戶部職位出去了。

“娘娘,公主和駙馬給您請安來了。”宮女麵帶微笑地進來稟報。

“真是巧了。”皇後笑意更深。

趙瑾也笑著點頭。

“什麼巧了?”說話間,玉華公主與盧恒便相攜進了殿。

趙瑾起身行禮,餘光瞥見他們神色。

大抵是成了婚的緣故,玉華公主眉眼間較之先前多了三分韻味,整個人也神采奕奕,笑容明媚。

而盧恒麵色溫和,行動間時刻注意關心著玉華公主,腳步卻始終落後她半步。

規矩到家得很。

玉華公主向皇後行過禮,順勢扶起趙瑾。

“正說著你們呢,你們便來了,可不是巧?”皇後笑吟吟招呼他們坐。

趙瑾也含笑開口:“還未恭喜駙馬高升。”

盧恒忙拱手道:“多謝姨母。”

說起這個,玉華公主也高興得很,滿麵笑容地謝過皇後。

聊過家常後,瞥見眼神好奇的如意,玉華公主眼睛一轉,朝她招了招手。

如意彎眼一笑,立馬噔噔跑了過去。

“怎得這樣拘謹,不認識玉華姐姐了?”玉華公主捏了捏她的臉。

“如意要懂規矩。”話是這樣說,如意眼神卻時不時瞥向盧恒。

顯然是因為他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隨意了。

玉華公主笑了:“這是姐夫,不是外人,如意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

如意眨了眨眼,抬頭對上她的眼神,立即意會。

她轉頭看向盧恒,清了清嗓子,還像模像樣行了一禮:“姐夫好。”

糕糕和珩兒也立即跟著行禮。

盧恒忙起身,拱手回禮:“二姑娘安,四公子、小公子安。。“大皇兄可算到了,冬日寒涼,大傢夥可冷得很呢。”四皇子的性子已在朝堂周旋裡打磨了出來,又正是春風得意之時,自然不慣著他。大皇子涼涼笑著:“本想著久未相見,便設了個彆有趣味的宴會與諸位同樂,未想四皇弟卻並不領情,可真叫做兄長的傷心啊。”他話落,大多人驚訝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一年未入朝,黨羽皆散,勢弱至此,大皇子竟還敢對著如日中天的四皇子剛,這是真被圈冇了腦子麼?一時之間,眾人因為吹著寒風而不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