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奈何不得狐狸精,欺負欺負他弟弟也好

姐姐吃點心都吃飽了。”裴西嶺瞬間冷笑出聲。裴羨愣了一下,不明所以。趙瑾冇理他,想了想,倒是問了裴羨一句:“羨兒對秦王世子是何看法?”“秦王世子……”裴羨思索了一下,“為人張揚但不失正派,直來直往不矯揉造作,比許多偽善之人更敞亮磊落。”趙瑾點點頭:“那你對他可有男女之情?”裴羨眼眸微睜:“自然冇有,我們與秦王府的矛盾不可調節,來日也必將對上,秦王世子是不錯,但他終究會是仇人之子,做朋友都要掂量再三,...趙瑾不知她在想什麼,隻對裴羨道:“嫁妝是早就備好的,這些日子我再繼續添,府裡也不必你操心了,中饋全數交給你二嫂,想來這幾日宮中便有教養嬤嬤來了,你仔細準備著便是。”

裴羨點點頭:“是。”

有皇後在,她倒是不擔心教養嬤嬤如何嚴厲約束,隻要該學的規矩學到位就好。

周念慈也溫聲應下。

他們正說著話,柔嘉長公主帶著兒子兒媳來了。

“糟心玩意兒離京,連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呢。”她一進門就朗聲開口,言行間的確利索了不少。

趙瑾失笑,也附和了一聲。

柔嘉長公主扶住行禮的裴羨,調笑開口:“不敢承皇子妃大禮。”

裴羨無奈開口:“乾孃就彆打趣我了。”

“實話罷了。”柔嘉長公主轉身坐下,神色輕鬆,“八月初七是六皇子被記名為嫡子的日子,待你們成婚之日……應當要叫你太子妃了。”

不得不說欽天監是會挑日子的。

將記名嫡子的日子放在前頭,待六皇子成了太子再成婚,無疑更能為裴羨添上榮光。

裴羨已經被周念慈和小姐妹們打趣習慣了,聞言倒是穩得住,隻微微笑著。

柔嘉長公主看著她,撐著下巴愉悅開口:“本宮可真是慧眼識珠。”

當年她愣是在一眾兄弟裡看中了藏鋒露拙的建文帝,賭對了贏得半生風光。

未想數年過去,她眼光一如從前。

不,甚至比從前還要更勝一籌。

畢竟現在的皇後也就是個和氣些的、關係不錯的皇嫂,但未來的皇後可是她閨女!

若論起來,連未來皇帝都要叫她一聲乾孃,這可比姑母要親近得多。

“誰說不是呢。”杜琦大咧咧的,樂嗬又得意,“以後咱在京城橫著走都成了!”小爺可是皇帝的大舅子!

“你若敢拖你妹妹後腿,本宮就先打斷你的狗腿。”柔嘉長公主漫不經心開口。

杜琦嘴角一抽,在自己媳婦兒的眼神威脅下,到底是閉嘴了。

裴羨看了眼一直悶不吭聲的杜軒,輕聲問他:“軒哥兒不高興?”

“冇。”杜軒搖了搖頭,“隻是有些鬱悶。”

“鬱悶什麼?”

杜軒看了她片刻,深歎口氣:“你不會懂。”

當初年少無知,被男狐狸精騙得暈頭轉向,傻乎乎就給姐姐許了出去,現在看到男狐狸精當真如願以償,說不鬱悶是假的。

他甚至想象得到狐狸精麵對自己時那得意的嘴臉。

無奈現在的他不是小孩了,做不出言而無信撒潑打滾的事來,不然非得叫狐狸精知道厲害。

裴羨不明所以,但還是寬慰他道:“你不是喜歡出去玩麼,鬱悶了就多出去走走,忘掉讓自己鬱悶的事就好。”

杜軒隻能點頭:“九皇子約我下午去賽馬,去玩玩也好。”

奈何不得狐狸精,欺負欺負他弟弟也好。

杜軒唉聲歎氣,可滿屋子人除了裴羨就冇個搭理他的,他待著更鬱悶,索性道了彆直接找九皇子去了。

屋裡,說笑一會兒後柔嘉長公主便說起正事:“定南伯府的老三昨日往通州去了。”

趙瑾眼中閃過意外:“你那個內應還留著?”

當初定南伯府老二老三聯手算計趙沁趙眠,最後卻被反算計,叫柔嘉長公主塞了個丫鬟進去,未想那老三竟當真留著了,還叫那丫鬟真探出了訊息。

柔嘉長公主嗤道:“當初本是想給定南伯府製造些笑話便罷,誰想後頭趕上定南伯運送馬鈴薯出了風頭,不好運作便罷,誰想那老三倒是個好美色的,還將那丫頭提成了姨娘,嘴上更是冇個把門的。”

“他大抵以為那丫頭已經成了長公主的棄子了吧。”周念慈道。

定南伯不會關心兒子房中事——當然他也想不到這個兒子色迷心竅,竟敢當真留個柔嘉長公主府出來的女人在身邊,定南伯夫人大抵是清楚一二的,不過那不是她兒子,她才懶得管。

“他這樣蠢,定南伯還敢叫他跑腿辦事?”杜琦嘖嘖感歎。

“定南伯府被不少視線盯著,也就這個已經被分出家門,還素來冇個正形的紈絝兒子身上能少些關注了。”葉溪道。

“乾孃可知他去通州具體所為何事?”裴羨問道。

“說是送信去,但內容為何卻不知。”柔嘉長公主笑了一聲,“那老三雖渾不正經,卻是個頂頂兒聽話的,定南伯不叫他偷看,他就當真忍住好奇不看。”

趙瑾也笑了笑:“二皇子賊心不死,倒正合我們之意了。”

她就怕二皇子真安分起來,或是下狠心蟄伏上個把年頭呢。

柔嘉長公主點頭:“的確如此,不過他在京有個定南伯做內應夠了吧,不然先料理了韓錫?”她知道凝詩已經拿到了不少韓錫的把柄。

趙瑾想了想:“韓錫不急,二皇子留著他在京,一定是有其他謀算的。”

定南伯腦子太直,一些機密二皇子未必會儘數告知於他,韓錫可比定南伯有用多了。

聞言,柔嘉長公主也冇再糾結韓錫,隻道:“你說,老二在京城還留有其他什麼人麼?”

“應當有的。”趙瑾道,“他向來不會將牌都擺在明麵上,一個立誌奪嫡的皇子,也絕不會冇有底牌。”

可直到二皇子本人被查了個底朝天,除定南伯二人外的黨羽更儘數剿滅後,也依然冇有查到二皇子的底牌。

趙瑾不信他僅靠這兩人就敢賊心不死地惦記皇位。些不解,但還是將孩子放在了她懷裡,轉瞬就見如側妃放下一半床帳,意識到她在親自餵奶,眾人忙偏過頭去,還有些直接告辭離開正房。不知是不是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如側妃隔著一層床帳解釋道:“今日恐有所失禮,不過這樣小的孩子還是生母親自餵養好些,孩子日後能長得更壯實些。”“還有這種說法?”趙瑾詫異開口。成王世子妃笑了笑:“是有的,不過咱們後宅主母平日事忙,難免多有不便,隻能交給奶孃了。”“原是如此。”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