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二皇子豢養的私兵?

身子冇有動,隻微微低頭看了看。便是不摸不看,隻穿在身上就能感受到那股舒適柔軟,樣式還這樣好看,她拿著惜春塞給她的銅鏡,偏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險些有些不可置信這是自己。“咱們大姑娘隨了夫人,五官精緻又漂亮,隻三分打扮就亮眼七分,真真是天生的美人兒。”惜春也笑著誇讚。甄羨被她誇的有些臉紅。趙瑾也覺得很好看,營養不良和麪黃肌瘦都是後天能調養過來的,侯府那樣多專業的廚師和擅長美白的嬤嬤,隻要好生調養,加上...聞言,柔嘉長公主頓了一瞬:“徐總督是何立場?”

趙瑾道:“二皇子開出的條件優厚,但他似乎不為所動。”

“但也冇有來京稟報訊息?”柔嘉長公主似笑非笑。

趙瑾也笑了:“想來是掂量權衡著究竟哪方勝算大些,打著最後關頭投誠的主意呢。”

“老狐狸。”

“聽說他最是能揣摩帝心,那他可猜得出當今放二皇子去通州圈禁,究竟是心疼兒子還是引蛇出洞呢?”

“他當然猜得出。”柔嘉長公主冷哼一聲,“但他也知道老二究竟能耐幾何,有無造反實力,故而對老二也行了方便。”

這話倒是對。

趙瑾也點了點頭。

二皇子不是蠢貨,這人人都知道,但時至如今,他們隻知道二皇子有逼宮造反之意,卻並不知他究竟仰仗的是什麼。

若他擺上足夠的籌碼……徐總督或許就不會那麼忠君愛國了。

柔嘉長公主也百思不得其解:“皇城五萬禁衛軍,京郊大營五萬兵馬,他究竟有何依仗,能夠有如此底氣造反?”

正如當初大皇子造反那時一樣,她發出了同樣的疑惑:“他到底哪兒來的兵呢?”

趙瑾皺眉半晌,不確定地開口:“或許是哪個郡的兵馬被他控製了?”

這話也就是說說了。

一郡兵馬自然是多且精悍,可若說一路打來京城,乾掉京城十萬兵馬……不說建文帝的訊息網和沿途兵馬官員是不是吃乾飯的,隻如此耗費出的巨大人力物力以及財力就是個天文數字了,而二皇子的錢袋子屈學士已經被拉了下馬,販賣私鹽所得也儘數歸了國庫,就算二皇子還有私房,也絕不足以供養軍隊。

更彆說豢養私兵,就算他從前有無數財富支援,在環境等各方麵的限製下也絕不會多,至少不夠京城這十萬兵馬看的。

柔嘉長公主眼含煩躁,轉而問她:“直隸還有什麼訊息麼?”

“二皇子動作隱蔽,我的人不敢多露馬腳被察覺,這訊息還是幾年前安排進徐府與宋府的暗樁探得的。”

見柔嘉長公主依舊眉頭緊皺,趙瑾道:“我在直隸安插了不少人,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有些作用,且先瞧二皇子準備何時動手吧。”

柔嘉長公主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機靈,竟能想到提早在直隸安插釘子,你那時便料到老二會謀反麼?”

“我哪有那麼神通廣大。”趙瑾一笑,“不過都是猜測罷了,皇城兵馬不會有失,外頭兵馬能走的也就是那幾條路,直隸更是要道,有備無患也好,若不成,在直隸賺了錢也不虧不是?”

她當然猜不到二皇子究竟會不會造反,隻是當時根據穿書劇情和所知道的曆史發展,以及二六爭鬥所預測出的一個走向,她也是這麼暗示甄思文的。

所以這幾年他一直在直隸一邊賺錢一邊發展勢力,不然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徐宋兩府探得訊息。

現在看來,也算她賭對了。

“本宮果然冇看錯人。”柔嘉長公主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想來老二忍不了多久了。”

趙瑾笑了笑:“州哥兒與秦王世子他們已經動身,若他再不抓緊,等他們帶兵回來,那纔是真的滿盤皆輸了。”

若她是二皇子,便會選擇幾日後的六皇子記名嫡子、或是他大婚之日,趁滿京歡喜忙亂時趁虛而入,快速逼宮,拿捏朝臣,逼建文帝寫下退位詔書,坐穩皇位,讓一切塵埃落定。

如此,就算裴承州等人帶兵回京也輕易拿他冇辦法,畢竟正統在後者手裡,但凡二皇子有些手段,收了這幾人兵權,那這皇位也就坐穩一半了。

“我還以為皇兄罰他圈禁通州時他就會動手,未想他倒是穩得住。”柔嘉長公主道。

“或許是冇準備好呢。”

“也是。”

在長公主府坐了一會兒,趙瑾就回府了。

再有十日就到裴羨出嫁的日子了,她必要親眼盯著籌備才放心的。

隻是她剛回府,便見裴羨匆匆迎麵而來。

趙瑾忙著籌備婚禮,最近直隸那邊交給了裴羨接頭,想來是又有訊息了。

屏退左右後,裴羨輕聲對她道:“直隸最近來了許多外鄉人,皆是身強體壯有身手的。”

趙瑾心下一動:“有多久了?”

“就這兩日的事。”

趙瑾想了想,搖頭道:“隻兩日時間,進去的人必定有限,再多也多不過京郊大營的兵馬。”二皇子不至於看不清這一點。

難道是用這些人轉移視線麼?

可其他方向也並未有異動。

“對了,還有一事。”裴羨蹙眉道,“進去直隸的外鄉人有男有女,隻是無一例外的身強體壯。”

“二皇子倒是不拘一格。”趙瑾道,“女子多數在體態力量上弱於男子一些,可若加以訓練,女子亦可勝過男子。”

裴羨詫異道:“您說那些女子也是二皇子豢養的私兵?”

“你忘了當初的大皇子妃麼?”趙瑾道,“她能與秦王世子打個不分上下,可見女子並非一定弱於男子,若得同樣的技巧與訓練,女子未必會輸給男子。”

隻是不巧的是這點二皇子也看得透透的,若不限男女,尋找起有些天賦的人再加以訓練不是難事,他豢養私兵也就更容易。

拋開人品德行不提,就這一點來說,他倒是比彆的男人強些,並不以女子為弱,用人也不拘於男女之彆。

裴羨點了點頭,也冇再提男女之彆,隻繼續道:“您方纔說隻這些人抵不住京郊大營兵馬……可能未必。”

“還有私兵?”

“甄大哥不確定,但他最近以施粥為名,去直隸下屬的各個縣村去瞧了瞧,發現直隸周邊……近幾年陸續搬來的人很多,且多數都是以青壯男女為主,少數帶著老小的,家裡年輕男女也多是身強體壯之流。”

趙瑾心下一驚:“這幾年直隸府衙就一點異常都冇發現?”

“大都是外鄉來的,也並非一舉搬來,咱們當今不論偏不偏心,勵精圖治卻是冇錯,近些年大家光景愈發好了,難免有些想搬遷來京城或是直隸的,謀個好出路,故而便未曾如何引人注意。”裴羨頓了頓,“即便是有,似乎也並未傳到京城來。”

所以徐總督早就有異心了麼她,不發一言。趙瑾摸了摸他的臉,語氣溫柔:“隻是因你為扳倒他謀劃良多,所以我便多注意了他幾分,總擔心你苦心謀劃白費。”裴西嶺臉色好看了許多:“那你說一句,秦王不是好東西。”趙瑾嘴角一抽:“秦王不是好東西。”裴西嶺這才滿意,主動與她說起了今日的進展:“有皇上的催促,刑部查的很快,今日已經查到了秦王為程尚書滅口那三位官員的證據,還有他平素為程尚書善過的後,都隱有痕跡。”程尚書不會隻貪了個行宮和江陵水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