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來兩個揍一雙

手,一片青紫。“不礙事,走吧,我有點困了。”“好。”回王府,南昭雪看著封天極睡著,才緩緩鬆一口氣。她沒有半點睡意。在別苑,她的確是故意。封天極的生母,一定不同尋常,否則太皇太後不會那麽說,瑛嬤嬤固然是想刺激封天極,但說得未必是謊話。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看著身邊的封天極,她無聲歎氣。這個男人外表強悍冷酷,其實內心細膩,小時候遭受過那麽多不公待遇,惡毒的摧殘,沒有長歪實在是萬幸。當初答應過他,...封天極把屍首又回歸原位。

“是誰的暗器?”

樓聽弦道:“王爺可還記得,年初的時候,卑職曾在信中提到過,有一個雙龍幫?”

“記得,”封天極點頭,“你說那個雙龍幫,也總想染指漕運,幾次找過麻煩。”

“正是,要說正當競爭,倒也沒什麽,可關鍵在於,這個雙龍幫手段不幹淨,手下的人也多是無賴之徒,比如城的一座賭坊,就是他們的產業。”

“賭徒活該,欠債還錢,可他們為了要賬,做下不少惡人的勾當,許多良家女子就因為家中有人欠了賭坊的錢,而被迫賣身花街柳巷,何其無辜?更有甚者,不少人是被誆騙,並非真正的賭徒。”

“年前也曾經鬥過一次,他們那些人基本上就是烏合之眾,倒也不足為懼,年後倒怎麽找麻煩,沒想到今日……”

樓聽弦沒再往下說,沒想到對方不是消停,而是暗中下了黑手,在等他死。

南昭雪聽清來龍去脈,語氣涼了三分:“那照這麽說來,這個雙龍幫是必須鏟除不可,尤其這個賭坊,是當務之急。”

“他們如此行事,官府就不管嗎?”封天極問。

他暗暗心驚,這一路走來,就沒一處就是幹淨的,莫非朝廷都爛到這種程度?

這還是他封家的天下嗎?

“官府也管過,但一來,”樓聽弦語氣微頓,“賭坊行事隱秘,卑職方纔所說,是暗中查探得知,並不在明麵上。二來,王知府年事已高,一心求穩,隻要不起過分的爭端,他倒樂得太平。”

封天極氣得笑出聲:“他倒是求穩,樂得太平,這城中的百姓能太平嗎?既然年邁昏庸,就早該告老還鄉!”

“王爺,他是年邁,但並不昏庸,”樓聽弦苦笑,“老奸巨滑得很。”

南昭雪明白封天極的氣惱,輕按住他手臂:“王爺不必惱怒,既然我們來了,就好好看看,不急。”

封天極如何不急,這次出京,可不是為這些事,整日耽擱,要什麽時候才能解決南昭雪的問題?

可這些沒法當著樓聽弦的麵說,隻好別過臉不語。

“樓先生,”南昭雪問,“雙龍幫的幫主,是個什麽樣的人?”

出乎南昭雪和封天極意料的,樓聽弦搖搖頭。

“這個卑職不知,幾次起衝突,甚至是年前那些打鬥,他都沒有以真麵目示人,穿著黑色鬥篷,卑職曾用飛爪打下他的鬥篷帽子,但他還戴著麵具。”

南昭雪微挑眉:“哦?如果說穿黑鬥篷,是為了保持神秘感,讓幫中的人心生未知的敬畏,倒是可以說得通,但鬥篷之下,還要戴麵具,這就很說明問題。”

封天極冷然道:“說明你們中間有可能有人認識他。”

南昭雪讚同。

樓聽弦沉默稍許:“卑職也有過這種猜測,但暗中查了許久,並沒有查到。如今鐵三兒的事,更證明如此,說不定,二當家被害,也和雙龍幫有關。”

樓聽弦身體本來就差,被人在飲食上動手腳更為方便隱秘,一旦事發,即便有人懷疑,也隻以為是他身體慢慢不好了,支撐不住,就算驗毒也驗不出。

南昭雪聲音裏也有了些怒意,好端端的,想著路過江南,好好遊玩,看看封天極打下的另一個江山,現在倒好,被人明裏暗裏害成這樣。

敢摸老虎的鬍子?

好,那就把命留下。

“管他是誰,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捉一雙,”南昭雪把吸鐵球收起來,“既然他們當著我們的麵出手了,那就先從鐵三身上下手。”

“鐵三兒屋裏的那些東西,哪來的?”封天極問。

“是卑職命人準備的,他雖是攬下了這要命的差事,但也不值那個價,卑職就是想讓他媳婦一見之下紅了眼,把其它的都忘記,也好露出破綻。”

樓聽弦微歎氣:“隻可惜,沒想到鐵三在那種情況之下能被滅口。”

南昭雪不以為然:“賣主求榮也就罷了,有更好的去處,也不勉強留人,但如果想走不說,還想要主子的命,這就是死有餘辜。”

“他就算不死,也沒什麽價值,”封天極接過話說,“不是說他也不知道下令之人長的什麽樣?也是說穿黑鬥篷,倒是與雙龍幫的人相像。”

正說著,外麵小廝來報,說是衙門裏的仵作到了。

三人對視一眼,南昭雪和封天極轉身避開,樓聽弦等著官差和仵作來。

“來人,”他吩咐一聲,“二位差官,把屍首抬到前麵吧,也好讓他媳婦看著驗,省得到時候再說出別的。”

“也好。”

樓聽弦也不怕,反正鐵三兒體內的暗器已被南昭雪取走,料這仵作也查不出什麽來。

樓聽弦藉口說累了,沒跟著去,官差也沒為難,反正外麵都是漕幫的人,也不非得讓他去。

“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三當家,稍後的事宜,我們會與周公子交涉。”

“也好。”

官差離開,樓聽弦請出南昭雪和封天極。

南昭雪問:“你對那個綰繡的印象如何?”

樓聽弦一怔:“她?卑職對她並沒有什麽印象,她很少說話,多在後宅,卑職去周家也不去後宅,所以……”

他頓了頓,又表示:“若是王妃想知道什麽,屬下可以查一查。”

南昭雪沒拒絕:“好,查一下,她平日的生活習慣和作息時間,還有就是有哪些愛好,是否會製香。”

“是。”

這麽一折騰,又過去大半日,南昭雪見樓聽弦麵露倦色,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就提出告辭。

兩人注意著身後,也沒人跟蹤,沒走鬧市街口,挑了些小街,邊走邊低聲聊方纔的事。

繞來繞去,正往前走,抬頭看到一條街道,有點眼熟。

再細看,這不是綢緞莊那條路嗎?怎麽又繞到這裏來了?

南昭雪這回沒打算進去,目光一瞥,又看到熟悉的馬車。

那位崔夫人,又來了。

南昭雪拉住封天極,低聲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女人如此古怪,不和她對個麵都對不起她。”

“你打算怎麽辦?”封天極指指兩人身上。

他們都還易著容,和上回見麵時並不相同。

南昭雪看看四周:“這有何難?走。”公主呼吸急促,在南昭雪低頭收針的瞬間,她惡從膽邊生,把心一橫,伸手用力一推南昭雪。“撲通!”南昭雪掉入湖中。水花濺起,長公主被濺了一臉,冰冷的湖水讓她打了個激淩。此時看著水麵上的波紋,她也有點後怕了。小宮女哆嗦著問:“公……公主,王妃她……這可怎麽辦?”長公主深吸一口氣:“什麽怎麽辦?!她死了最好,關本宮什麽事?快走!”小宮女不敢多說,提著燈籠,主仆二人快速往前走。她們剛離開不久,就有巡查的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