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七王爺?!

房間,也沒拿大氅。南昭雪聽著他的腳步聲,嘴角微微翹翹。南若晴醒了有段時間,但一直也沒見著人,被關在屋子裏,不知道身在何處。她一直以為,她是在東宮,或是被太子妃關到了什麽地方。淚水哭了一波又一波。正在哭,外麵有腳步聲。她急忙站起來,忐忑往外看。進來的人竟然是封天極。她一呆並一喜:“王爺,王爺!是您救了我嗎?”經過太子妃那一嚇,她再傻也明白過來,太子妃能留下她的孩子已經是萬幸,根本不會饒過她。而且,她...深夜。

王知府睡得正香,做著美夢,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嚇得他心髒都要跳出來。

“誰?什麽事!”

他沒好氣,年紀大了,本來覺就少,何況還做個美夢。

“大人,不好了,大勝賭坊那邊出事了。”

王知府一邊穿衣裳,一邊問:“出什麽事?”

“說是京城來了個主顧,把把豪賭,十賭九贏,他們懷疑對方出千,換了好幾個莊也不管用,結果……就想著搜搜這位主顧,哪料想人家還是個橫的。”

王知府開啟門:“他們贏的時候就不說,人家贏了就說出千。他們大勝賭坊,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後來呢?打起來了?”

“大人所言極是,這主顧可了不得,竟然能以一敵三,哦,對了,”手下遞上一樣東西,“這是從那位主顧身上掉下來的,您瞧瞧。”

王知府借著燈光,漫不經心地掃一眼。

再掃一眼。

眼睛唰一下子睜大,對著燈來回看:“你剛才說,那位主顧是從哪來的?”

“從京城來的。”

“叫什麽?”

“這不知,那人也沒說,隻說叫什麽……老七。”

王知府拿著令牌,臉色一寸寸變白,嘴裏嘀咕:“京城來的,勇猛善戰,還橫的不行,再加上這塊令牌,難道……是七王爺?”

手下人也一驚:“大人,什麽七王爺?”

王知府仔細看看令牌:“這像是戰王府的令牌,不過,七王爺和戰王殿下一向要好,有戰王府的令牌也不足為奇。”

“快,快,更衣!備車!”

小廝趕緊從外麵進來,為他更衣,穿到一半,他又說:“不行,不行,還換上常服。”

七王爺不想暴露身份,他不能上去就叫人,更不能穿著官衣擺威風。

王知府心情忐忑,坐在馬車裏心都不安,挑著簾一再催促。

他隻是個知府,還沒有進京見過駕,對各位皇子王爺也隻是聽說,從來沒有見過真人。

這一次能見到,卻是在這種狀況下。

大勝賭坊內燈火通明,一樓也早沒有了平時的熱鬧勁兒,大多數人都看向二樓。

二樓一間包間的門開著,幾名大漢站在門口,有兩個還掛了彩。

“知府大人到!”

王知府無暇顧及一樓的人,拎著袍角就衝上二樓,一進屋,就瞧見正中間坐著位貴公子。

紫貂大氅放在一旁,身上是湖藍色錦袍,繡著華麗暗紋,腰纏玉帶,寶石爍爍放光。

往臉上看,濃眉大眼,不怒自威,通身威儀。

他旁邊還站著個小廝,圓領緞袍,雖瘦弱,但腰桿挺拔,頗有氣勢。

王知府心突突跳,覺得這八成就是七王爺無疑了。

他趕緊上前兩步,大勝賭坊的人迎上來:“大人,這廝簡直不講理!您可要替我們作主。”

王知府恨不能給他們兩個大耳光,問道:“他如何不講理?”

“大人,他不停地贏錢。”

“還有呢?”

“這還不夠?”賭坊的人詫異,“大人,哪有人把把贏的?他分明就是出千!”

時遷在一旁道:“嗬嗬,我們七少爺就是賭技超群,賭遍天下無敵手。

你們要是輸不起就直接說,別扯沒用的,賭不過你們就是正常,賭得過你們就說出千?

天底下大了去了,豈止一個揚城,在揚城你們賭技好就是第一了?真是笑話!”

“看著招牌挺大,我們這才來,要早知道你們輸不起,請我們七少爺來我們都不來。”

百戰眉毛都沒動一下,聽著時遷舌戰,心說這當少爺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還想要搜身,真是放開了你們的狗膽,就你們,也配沾我們七少爺的邊?

別說在揚城,就是在京城,有幾個敢動爪子的?”

時遷一拍桌子:“站出來,我瞧瞧!”

王知府眼珠子亂轉,官海沉浮數十載,他可太會見風使舵了。

“你們掌櫃的呢?”

賭坊二樓的管事小聲說:“已經派人去通知大掌櫃,還沒來,想來也快到了。”

王知府微蹙眉:“他架子倒是不小。”

管事一怔,趕緊解釋:“大人誤會了,大掌櫃今天晚上有事,沒在城中,接到訊息也是快馬加鞭。”

王知府鼻子裏哼一聲,沒再多說。

管事隱隱感覺今天的事情不太妙,別的不說,這位知府大人的態度就有點不對勁。

以往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但知府一直都是向著他們說話,畢竟,這裏麵也有他的好處。

但今天,句句話風都不太對。

時遷上前對王知府道:“您是知府大人,對吧?小的見個禮,今天的事,還請您給主持公道。”

時遷打了個千兒,算是見過禮,王知府非但沒覺得他無禮,反而越發覺得他們主仆身份不同尋常。

“不必多禮,你且放心,本官自會查明。”

王知府目光在百戰身上一轉:“敢問公子,來自京城?”

“正是,我陪著公子出門遊玩,揚城不錯,我家公子前幾年路過,匆忙走過一趟,這回想好好玩。

哪成想,纔到這兒就出這種事。”

幾年前路過,那不就是戰王殿下回京的時候?

王知府心思迅速轉動:“公子確實沒有出千?他們賭坊也開了些年頭,好手也見過,但把把贏的確實少見,也難怪他們會生疑。”

時遷冷笑一聲:“出千?大人,不瞞您說,我家公子家資钜富,府裏隨便搬出個玩意兒,不說能頂整座賭坊,買一半是不成問題的。

公子賭錢,就是圖個高興樂嗬,可不是為了錢,區區小錢,還值得出錢。

實不相瞞,在京城,多少人排除給我家公子送錢,我家公子連麵都不見,跑到你們這裏來贏這點兒?”

正說著,外麵進來一人。

身材高大,穿綢裹緞,氣場挺足,臉上還戴著一張鬼臉麵具。

他一進屋,目光先在百戰和時遷身上一轉,再看向王知府。

王知府回視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態度……

二樓管事趕緊上前,在他耳邊嘀咕幾句。

大掌櫃似乎是笑了一聲,聲音有點發悶。王妃不會以為,隨意找點什麽東西出來,就能賴到我身上吧?”南昭雪把那個小石盒拿出來,遞到她麵前:“這個,算是隨意拿出來的東西嗎?”趙汀慈瞳孔微微放大,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個東西。“不隻盒子,”南昭雪晃了晃,“裏麵還有沒吃完的藥丸,這藥裏有什麽,不必本王妃多說吧?”趙汀慈目光死死盯著盒子半晌,又垂下頭:“王妃還是說明白的好,我不知道。”“李夫人,不要以為事情過得久了,就無跡可尋,凡事總有痕跡,宮中有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