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章 就是要無理取鬧

那裏走,但是冊子上需要王爺您簽個字。”封天極點點頭,是有這麽個規矩,雖然說這些瑣事他不管,但正式入職的家仆,還是要由他簽字獲準,交予管家,管家也好進行統一管理。封天極給他簽了字,問道:“時遷,本王問你,若是有個女子向男子要頭發,這是何意?”時遷眼睛微亮:“王爺,這當然是大好事呀!”“怎麽講?”“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一般情況下不可損毀,但有一種情況下例外,那就是結發的夫妻,結發結發,結的也是心呐!女...李三娘三步並作兩步,到百戰麵前。

“王爺,您說要開我亡夫的棺?”

“正是,”百戰點頭,“不是你哭求本王為你作主的嗎?”

李三娘簡直氣死:“我說的是金雀樓失火一事,並非……”

時遷在一旁沉下臉:“肖夫人,請你注意態度!

別說是你,就是你父親還活著,見到王爺也不能如此說話。”

李三娘壓下火氣:“王爺勿怪……”

“本王就怪,李三娘,去本王院中哭求的人是你,現在又來質問本王的還是你,怎麽著?

你是什麽驚天大妖精,大聖都得圍著你轉啊?”

李三娘:“??”

時遷清清嗓子,玉空大師眯著眼睛別過臉,用力壓下嘴角。

“王爺,她不是那個意思,她是……”

“本王管你們什麽意思,今天說這樣,明天說那樣,怎麽不上天?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百戰一拍桌子:“本王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李三娘登時紅了眼睛,福福身:“王爺,我一時情急,並非有意衝撞,還請王爺大人大量,原諒一二。請王爺看在都是京城人的份兒上……”

“之前讓本王看你爹的麵子,現在又說看京城人的份兒上,京城人多了,都得看哪?”

百戰仍舊不解氣:“李三娘,本王早就聽說,你用盡手段嫁到揚城,本來還不怎麽相信,現在看你這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倒也信了七八分。”

老夫人一怔,重新打量李三娘。

李三娘手指絞著帕子:“王爺此話……倒讓我聽不懂,我與肖郎情投意合,我們……”

“你可別再說這話,”百戰站起來,“一會兒說情投意合,夫妻感情有多好,讓本王為你作主;

一會兒又說不想查他怎麽死的,就想問你的首飾樓。

本王就不該管你這破事兒,真是吃飽了撐的。”

他手指一點站在角落裏降低存在感的空了大師:“你,不是說祈福嗎?祈吧!”

空了:“……”

你們吵架打架,關我什麽事啊……

這轉折太快,連李三娘都沒搞懂百戰的腦迴路。

“快點,本王還等著看。”

空了硬著頭皮上前,雙手合十,深吸一口氣,開始小聲在嘴裏嘀咕佛經。

玉空大師仔細聽著,覺得這家夥的水平比他也不怎麽樣,還不如他這個二把刀的。

空了大師尷尬得腳趾在鞋子裏摳地,總覺得玉空大師在嘲笑他,他嘴唇都有點哆嗦。

好不容易說完一段,轉轉佛珠道:“好了,今日是第一次,不宜時間過長。”

李三娘此時也沒這個心情,巴不得趕緊結束。

肖老爺一腳邁進來:“結束了?大師,孩子怎麽樣?”

“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夫人臉色不怎麽好看,今日實在對李三娘不滿,若非因為這個孩子,一定要讓李三娘跪祠堂不可。

不,應該說,那天就不會救她,早讓她悶死在棺材裏。

百戰還想著看熱鬧,看來看去覺得也沒意思,此行目的達到,就提出告辭。

“行了,本王走了,李三娘,本王不會再管你的破事!”

李三娘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百戰大步往外走,時遷跟上,玉空大師看空了一眼,空了也要告辭。

幾人到外麵,空了又上馬車,由肖家人送走。

偷偷從車簾中看一眼,後背被冷汗濕透。

那個年輕男人,竟然是當朝王爺?

玉空大師看上去與他相當熟稔……對,玉空本來就從京城來,認識達官顯貴也是正常。

空了琢磨著,是時候偷跑了。

不管他怎麽想,百戰三人是挺高興。

一起回去找南昭雪。

南昭雪剛把義肢調整好,從琉璃戒出來,聽到院子裏有動靜。

推開窗子,對攔著他們的野風說:“野風,讓他們進來。”

三人進來,說明方纔的情況。

南昭雪也忍不住笑:“不錯,去李家暫時不要做什麽實質的事,就是無理取鬧,讓他們煩,讓李三娘有苦說不出,情緒崩潰。

到那時候,纔是真正挖掘有用資訊的時候。”

“百戰,你去和大師吃點東西。”

玉空大師拉著百戰往外走:“走,跟我說說,你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他們一走,南昭雪把帕子拿出來交給時遷:“你看看這個。”

時遷接過帕子,手指在褐色地方摸了摸:“主子,這是從二當家身上弄下來的吧?”

“你怎麽知道?”

“這是好事呀,說明您之前給他吃的藥起作用了。

正好,今天晚上我那瓶香油就時辰了,到時候小人送過來,就能找時機給二當家用。”

“配合上您的藥,想必可以事半功倍,二當家就有救了。”

南昭雪臉上也露出笑意:“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又有要抹上害他。”

“抹的時候不是這種形態,會比這個幹燥,而且顏色淺,不會像這樣滲到手帕絲質紋路裏,最多隻會浮在表麵,一拍即掉,但香味一時掉不了。”

“好,我知道了,”南昭雪心裏也鬆快不少,有救就好。

想必封天極知道,一定會開心。

“主子,有件事,小的覺得有點奇怪。”

“什麽事?”

“就是肖家,老夫人,也就是李三孃的婆母,比她公爹要老上一些。

玉空大師說,這樣的夫妻不多見,小人覺得也是,並非是看不起,隻是覺得事出反常。”

“別的呢?”

“別的倒沒什麽,百戰兄弟提出開棺,遭到他們家一致反對。

這也在情理之中,人死之後,講究入土為安,多數人不會同意。”

“你也覺得,李三孃的丈夫,死得奇怪?”南昭雪問。

“小的沒有看到,不敢亂說,不過,這幾日在街上取訊息,聽說他之前挺不錯,但臨死前經常出入酒樓,總得醉酒而歸。”

時遷不好意思地笑笑,“小人隻是覺得,一切反常的事背後,應該都有一個意想不到的理由。”

南昭雪讚賞點頭:“時遷,你說得很對,若是不做商人,你可以去作個訟師了。”

“小人不做什麽訟師,隻想一直跟著主子。”

南昭雪笑容真摯:“我也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好,有更好的前途,若是有其它機會……”

“小人哪有什麽機會?機會都是主子給的,”時遷打個千兒,“若主子沒有其它的吩咐,小人告退。”

他說罷,匆忙走了。

南昭雪心頭泛起暖意,想起當初初到這裏,一心想著找到回去的法子,不知不覺間,認識這麽多溫暖的人。

“在想什麽?”

南昭雪抬頭。刀尖似被什麽阻滯住。一愣間,碧月臉上帶著笑,再次舉匕首。野風唯恐她傷到南昭雪,腳尖一踢。碧月身子被踢出兩三米,摔翻在地。她吐出一口血,鮮紅得刺目。南昭雪想上前,封天極握住她的手。野風雙手緊握著刀,刀尖還滴著血珠,手指不可抑製地顫抖。“為……為什麽?”碧月輕輕笑,手中匕首割開衣裳,露出傷口。南昭雪眸子倏地一縮,封天極擰眉。野風白了臉。皮肉之下,隱約有黑色精鐵似的東西,嵌入肌骨,看著就疼。碧月再次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