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魚死網不破

究竟長什麽樣,恐怕沒幾個能說得清楚,所以,這樣的也不用很久。”“那如果太子妃找他呢?”南昭雪心有隱憂,“太子妃可是知道他長什麽樣的。”“不錯,但太子妃找他,也不會在明麵上,”封天極目光看向車窗外,“剛剛經曆過劉海忠的刺殺,太子妃一來得意,二來為謹慎,也不會再次動用他,定會叫他蜇伏一陣子。我也並非想從老沙頭身上抓到太子妃什麽把柄,隻是想暫時穩住她,讓她以為,她很成功。”南昭雪把剝好的橘子遞給封天極:...南昭雪看一眼玉空大師。

玉空大師立即會意:“卓小姐,貧僧最近養了隻小兔子,雪團一樣白,你要不要去看看?”

“小兔子?當然,走。”

卓江玲被玉空大師帶走。

南昭雪腳尖點點桌下的盒子:“這事兒說來其實也全仗崔夫人。”

崔夫人現在如同受驚的鵪鶉,縮著脖子白著臉,什麽也不敢說。

“她?”崔老爺不信,“她根本不知道。”

“她是不知道,但巧的是,本王妃看到她和你在一起時,她的強勢,你的軟弱。”南昭雪輕歎一聲,“本王妃一向對反常的事特別有興趣,當即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外間傳你極為寵妻,但私下你們倆如此怪異,如同主仆一般。

巨大的反差讓本王妃覺得,你們之間必有隱情。”

時遷從懷裏摸出一本小畫冊,雙手遞上。

南昭雪接過,隨意翻了翻:“因此,本王妃就畫了這本小冊子,再找書局印上一些,在你的鋪子附近發一發。

若你有鬼,發現小冊子,定會聯想到什麽,而且也會有所行動。

果不其然,你按捺不住,一旦動起來,就不愁沒有破綻。”

崔老爺盯著那本小冊子:“這竟然是出自王妃之手,實在讓我想不到。”

“你想不到的多了,”南昭雪把小冊子扔到崔夫人身邊,“不看看嗎?”

崔夫人哪有心思看這些,但她目光往下一掠,赫然看到上麵的圖畫,立即被吸引住。

她哆嗦著手指拿起來,一頁頁翻看。

“這是……”

“這畫中畫的是你,”南昭雪淺笑,“都是些舊事,這些事你自然是不肯說的。

不過,你不說,不代表本王妃就沒法子知道。一封書信飛傳回京,自然就能查得到。”

崔夫人無法相信,這才幾日?南昭雪就能查到這些,京城的書信就走了個來回?

這個女人……實在太難以捉摸,無法用常理推斷。

“本王妃得給你提個醒,讓你回憶回憶,不然的話,日久年深,你自己的謊話都當了真,真以為你是王爺的恩人了。”

崔夫人的臉青白交加,噎得說不出話,目光都不敢瞟封天極一下。

封天極又變成落英的樣子,崔夫人心裏清楚,他是不想讓人知道真實身份。

此時非同平時,她沒膽子揭破。

南昭雪目光轉向崔老爺:“本王妃從來不會輕易揭開底牌,更不會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

你們之間的事情,看起來複雜,無非就是因為各懷鬼胎。

本王妃不在事情之中,身為旁觀者,自然看得更清楚。

如果連你們這點貓膩都看不出,本王妃早就死在京城了。”

“還有渡口,本王妃來時,已在白浪等人手中,現在三當家已去接管,就不勞你費心。

行了,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崔老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帶他們來的樓聽弦已經不知去向。

他胸口一起一伏,顯然氣得夠嗆,卻又無計可施。

多年的蟄伏和心血都毀於一旦,都毀在麵前這個女人的手裏。

她還輕描淡寫,麵帶微笑。

真真是氣煞人也!

崔老爺恨不能咬碎牙齒,把身後的二當家提到身前,劍尖一指南昭雪:“王妃手段高明,但那又如何?”

“現在此人還在我手中,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南昭雪看一眼百戰,百戰到周遠銘近前,幹脆利索折斷他一根手指。

崔夫人張張嘴,想說想叫,又不知該說什麽。

崔老爺臉色陰沉:“王妃,當真要魚死網破?”

“你這條魚,是肯定要死的,”南昭雪回答,“至於網嘛,你還沒那麽大能量,破不了。”

崔老爺冷笑一聲:“好,好,都說最毒婦人心,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都說戰王多麽仁義,對手下有多好,沒想到,竟然娶了個這樣的女人,眼看著二當家身死而不管不顧!”

南昭雪語氣驚訝:“誰說的?”

崔老爺隱約感覺不對,還沒有想明白,忽然感覺心口一涼並一痛。

他緩緩低頭,看到一柄冷硬的匕首沒入他心口,滾燙的血淋漓而下,濕了他的衣襟。

擋在他身前,本該昏迷不醒的二當家,睜開眸子,黑沉沉地看著他。

“你……”崔老爺身子一晃,力氣也隨著血液流失而消散,手中劍也掉落在地。

那人毫不猶豫的抽回匕首,血液奔流,崔老爺倒在地上。

崔夫人滿臉驚駭地捂住嘴,那人抹去臉上易容,是一張普通陌生的臉。

百勝打個手勢,他無聲退到暗處,消失不見。

南昭雪偏頭看一眼周遠銘:“是不是很意外?周遠銘,是你親手把他送上死路的。

回京時你用碎銀子砸馬車報信,馬車裏的人就是他吧?

那晚你潛回二當家府中,意圖再下毒手,結果中了樓先生的暗器,負傷逃走,也是逃去找他的。

隻是你沒有發現,你在中暗器的同時,身上也染了一種特意為你配製的香粉。

你見過他,自然也就染到他身上。

起初,本王妃以為你就是他,大勝賭坊的大掌櫃。

可那晚我的人發現大掌櫃並沒有受傷,因此,本王妃就斷定,你們雖然不是同一人,但一定關係密切。

本來還正愁不知此人究竟是誰,你用碎銀子砸馬車,立即就替本王妃鎖定了目標。”

“說起來,還真是要謝謝你。”

周遠銘張著嘴,喉嚨裏發出呼哧的聲響,眼睛死死圓睜,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南昭雪絲毫不懼:“幹什麽?想瞪死本王妃?還是省省吧。”

“來人,把他拖回去。”

百勝上前,把他拖回原來的房間看守。

“崔夫人,怎麽樣?你還想著親自照顧他嗎?”

崔夫人臉色慘白,嘴裏嚅嚅,沒有聲音。

南昭雪淡淡道:“把她關到別處。”

“是。”

很快,該帶走的帶走,該清理的清理,院子裏的血都處理幹淨,味道消散,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

綰繡看在一旁角落,看起來也嚇得不輕。

“那……二當家呢?”

“二當家在安全的地方,你不必操心,”南昭雪語氣緩和些,“你且先回去,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外傳。

待事情了結,本王妃自會安排你的去處。”

“是。”綰繡垂首,聲音細小。

她太弱了,一直都像浮萍,任由別人推來送去。

百勝拉著百戰離開,時遷也去照看二當家。

封天極陪著南昭雪慢步離開。

“困了嗎?”封天極握著她的手。

“還沒有,”南昭雪輕靠著他,“這次欠了護城使一個人情,明天要不要見見?”

“人情的確是,但他也得到好處,雙龍幫不少東西,由他自己處置,也算給他的回報。”

南昭雪點頭:“聽王爺安排。”

兩人慢步回院。

夜色幽深,院裏院外,一片寂靜。

忽然,一道黑色影子由院牆一處隱秘的狗洞中鑽進來。

左看右看,見四處無人,才輕手輕腳,慢慢走到關押周遠銘的院子。的情緒:“也沒有委屈,就是各人過各人的日子吧,都有不同的過法。”南昭雪上前,去幫挽冬。她要踏入殿內,蘭妃道:“讓挽冬自己弄吧,別傷到你。”“收拾一下而已,能傷到什麽,我也沒有那麽嬌氣,娘娘放心。”蘭妃雙手緊握,也跟過去幫忙。南昭雪一邊拿東西,一邊道:“娘娘這茶具的確有些舊了,挽冬,你內務府要一套來吧。就說王爺在此喝茶,讓他們都備上送來。”挽冬看一眼蘭妃。“不用這麽麻煩了,反正我平時一個人,也能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