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人和人的差距

想了想:“倒是沒什麽感覺,要不,你給我看看?”“好。”封天極伸出手,南昭雪手指搭在他腕上,看著他手腕上還有之前放毒血是割開的刀痕,淺淺一條。南昭雪忽然想起,蔣錦皓所說的話。“王爺,長公主習慣給府裏下人身上打上印記,這事兒你知道嗎?”封天極搖頭:“不知,也是聽你說,才知道的。她行事一向乖張,似乎做什麽都理所當然,毫無顧忌,這樣的事,是她能做得出來的。”南昭雪想了想:“那,這個印記有沒有造假的可能?”...一晃三日過去。

小刀從外麵進來:“王妃,王爺,人抓到了。”

小刀被太白用食盒恍了一下子,說什麽也不甘心,反正現在也沒別的事,封天極便讓他跟著暗衛行事。

蹲守這麽久,終於讓他抓到酒樓幫廚與幕後的人聯係。

“是個什麽人?”封天極問。

“巧了,是個在錢莊做事的,還是個小管事。”

南昭雪放下畫圖的筆:“錢莊?不會是遠芳錢莊吧?”

“正是!王妃又猜中了。”

封天極微蹙眉:“這離家父女,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不過……細作大多都是聰明機警,有數張麵孔。一時不好定論。”

南昭雪輕撫琉璃戒,飛快思索:“樓先生快回來了嗎?”

“昨天收到的信,說是今天到。”

恰在此時,卓江玲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

“六嫂嫂!好訊息!”

她幾步跨進屋:“六嫂嫂,我剛從二當家那邊過來,二當家醒了!

時遷正在給他做最後一次塗香治療,讓我來請你們!”

“這可真是個好訊息,”南昭雪和封天極相視一笑,“走,去看看。”

幾人一同到二當家的院子,香抹完,剛穿好衣裳,滿室生香。

他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說話也恢複清晰。

見南昭雪來,要起身叩拜。

“王妃,多謝王妃救命之恩!”二當家眼含熱淚,“若非王妃出手相救,我早就……”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南昭雪扶住他,“你感覺如何?”

“好多了,基本恢複如初,但時遷兄弟說,要過了今日再讓我出去走動練功。”

時遷淨了手,笑眯眯地說:“是極,今天也行,就是為了以後能長命百歲,最好再忍一天。

過了今日,又是生龍活虎的二當家,吃一頭牛,打一隻虎,不在話下。”

二當家哈哈大笑,笑中有淚,用力拍拍時遷的肩膀:“王妃,我想著和時遷兄弟拜把子,不知您是否同意?”

時遷趕緊擺手:“這可不行,二當家,小人是主子的隨從奴才,可高攀不上。”

二當家眼睛一瞪:“什麽高攀,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

“都是一家人,談不上高攀低就,”南昭雪開口,“二當家,實不相瞞,時遷的確是本王妃的隨從,但不是奴才。

他在京城也不在王府做事,掌管著本王妃在京城的所有生意,人稱時大掌櫃。

時遷,二當家感念你救命之恩,願意與你更進一步,也是好意,你也就別推辭。

待來日我們的生意做到揚城來,你還有位大哥能指望。”

時遷聽南昭雪點了頭,當即打個千兒,對二當家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二當家雙手攙扶:“好,好兄弟。你且放心,等你來揚城,我活著一日,定全力相助!”

“隻可惜現在沒有酒,等我好了,明日,我們定要舉行個結拜儀式,擺酒,叫上兄弟們,我要讓他們都知道!”

正說著,外麵管家來報,樓聽弦回來了。

“來得正好,”南昭雪吩咐,“請樓先生到這裏來,我有事要同大家商議。”

時遷道:“主子,你們聊,我去再準備點香料。”

“好。”

時遷拉上卓江玲退走,樓聽弦也進了院子。

屋內也摒退左右,隻剩下南昭雪、封天極和二當家以及風塵仆仆的樓聽弦。

二當家不知樓聽弦去了哪,還以為是從府裏過來,等看到他挑簾進來,不是坐著輪椅的時候,眼睛瞪得溜圓。

“聽弦,你……你的腿……”

“我的腿好了,是王妃治好的,”樓聽弦笑說,“能不能先讓我喝口茶?”

“哦,好,好,”二當家趕緊倒茶,雙手遞上,眼睛一個勁兒地瞄,心裏的震撼無法言表。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瞄樓聽弦的腿,還是該瞄如仙女般的南昭雪。

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後頭。

南昭雪淺笑說:“二當家,之前你身體不好,怕刺激到你,有件重要的事,沒有和你說。

現在你康複,應該能承受得住。”

二當家一怔,歎氣且羞愧:“我知道,王妃是想說遠銘的事,他是我養大的,是我沒做好,王妃不必……”

“不是他,”南昭雪看向封天極,“二當家,見過王爺吧。”

二當家的呼吸都停了停,看向封天極。

南昭雪拿熱毛巾,把他臉上的易容抹去。

容貌露出一半時,二當家激動地就要行大禮。

“聽弦,扶住他,”封天極道,“好了,這裏沒有外人,不必如此,身體要緊。

王妃好不容易救治好你們,可不是為了讓你們跪來跪去的。”

眾人重新歸座,先從樓聽弦說起,他把渡口那邊的事交代清楚。

“幸而發現得早,周遠銘雖然有了些根基,但根基尚淺。

白浪他們能力也不錯,很快挑起大梁,配合得不錯。

那條所謂的失蹤的船也找到,上麵是鐵,我讓船駛入港口,派人看管。

另外,銀子和賬冊,也都檢查清楚,這纔回來向王爺王妃複命。”

鐵是禁物,是用來打造兵器的,隻有官府才能大量擁有,像鐵匠鋪之類的,都是需要嚴格登記審查。

封天極聽完,緩緩點頭:“你做得對,鐵的事不宜聲張,本王和王妃雖然能擺得平,但出門在外,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昭雪和他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看管的人,靠得住嗎?放在碼頭上,可還安全?”

“人都是我帶去的心腹,靠得住。碼頭也是咱們的碼頭,有漕幫的名號,官府也不會查,而且那條船從外觀看,沒有任何差別,無妨。”

南昭雪心裏迅速有了對策:“如此甚好。”

封天極接著說,把這幾日揚城內發生的事說了,以及周遠銘現在在官府,和離家已經退婚的事。

包括他想促成漕幫與威遠鏢局的合作,等等。

二當家心生感慨:還得說人和人之間有差距,看看人家,這才幾天,幹了這麽多事,而且把他一直想幹卻沒幹成的事幹成了。

“王爺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若能與威遠鏢局聯手,實在漕幫的一大助力。”來,但他沒有哭出聲,隻是無聲流淚。南昭雪的心尖狠狠一顫,一瞬間甚至懷疑,這麽做是不是不妥。他隻是個三歲多的孩子。慧娘眼睛盯著水,看到血珠滴入,又用力摘了一滴,抬頭對封天極說:“王爺。”封天極起身走到近前,咬破手指,也滴入一滴。南昭雪不動聲色地看著,不出意外的,血,相融了。封天極臉色微變,盡管已經猜到結果,但親眼看到,還是有些錯愕和震驚。南昭雪恰到好處的閃過幾發複雜的情緒:驚訝,惱怒,不可置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