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到底是你大,還是本王大

是什麽毒,現在很難說,這也是讓南昭雪最為疑惑的地方。連琉璃戒都分析不出,實在讓她好奇得很。針灸加上解藥,一連一個時辰過去,老太傅才慢慢轉醒。他剛醒過來,眼睛和腦子都有些遲鈍,看了好半晌,才聲音嘶啞地說:“戰王殿下?怎麽是您……”封天極過來輕握住他的手:“老太傅不必多言,稍後再說,您感覺如何?”“累極,”卓太傅長歎一聲,“老夫這不是在家嗎?”“是。您稍等。”封天極叫了卓鎮海一聲,卓鎮海早在門口等著,...李秉直是神策軍都統,手握皇城守衛軍隊,也被眾多的人捧著,尤其幾位皇子王爺都哄著他,拉攏他。

時間久了,再加上他生性傲氣,還真就沒見這些皇子行過禮,最多隻是拱拱手。

別人也不和他計較,他也忘了。

今天被封天極當麵叫板問話,他不服,卻到底不占理。

“拜見戰王殿下。”他不情不願的單腿點地。

一點即收,想要起身,封天極反手抽刀壓在他肩膀,他竟絲毫不能動彈。

“本王有父皇所賜金牌,為的就是本王進宮方便,今日本不想和你計較,但你以下犯上,無視本王,那本王就讓我看看,這皇城之內,到底是你大,還是本王大!”

“王妃身體有恙,不能下車,本王今日必須駛車去見父皇,你就在此處跪著,跪夠一個時辰。”

李秉直臉色陰沉:“王爺,下官也是職責所在。”

“職責?本王說了,有父皇賜的金牌在,並沒有違反宮中規定,你的職責,用錯地方了。”

封天極不再理會他,百勝駕著馬車過來,他彎腰上車,直奔皇帝的書房。

到書房外,封天極也沒有進去,他安慰南昭雪說:“不用擔心,你在車上不用下來,我去說。”

封天極下車,沒進書房,直接在書房門外跪下,手托金牌。

小太監嚇了一跳,趕緊去稟告。

圖四海甩著拂塵出來:“喲,戰王殿下,您這是怎麽了?快,老奴扶您起來。”

“不必了,勞煩公公進去稟報父皇,不孝兒臣封天極在此謝罪。”

圖四海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趕緊遞了個眼色,讓小太監去打聽。

“殿下,您身子不好,先起來,慢慢說,老奴定會如實向皇上稟報。”

封天極不說話,雙手舉過頭頂。

圖四海也沒辦法,等小太監跑回來低聲一說,他擰眉進書房。

皇帝一聽封天極跪在外頭,也愣了愣:“好好的跪什麽,這麽冷的天,身子纔好了幾天,這是又不要了?讓他進來!”

“皇上,”圖四海壓著嗓子,湊到跟前簡短把剛才的事說了。

皇帝眉頭擰起來:“有這等事?”

“老奴不敢撒謊。”

皇帝歎口氣:“一個個的,不讓朕省心!”

他起身,走到書房門口,看到封天極這樣兒,又氣又心疼。

“老六,這是幹什麽?地上涼得很,快起來,若是又病了,年宴又不能參加,缺了你,叫什麽團圓?嗯?你把令牌拿出來幹什麽?”

“父皇,兒臣這令牌無用,既是無用,就不占著這恩情,請父皇收回!”

“胡說,朕給你的,如何沒用?”

“神策軍都統,李秉直說的,雪兒病重,剛吃過藥,不能行走,兒臣又想來向父皇請安,因此坐著馬車,也沒有在宮城內橫衝直撞,他卻非要讓兒臣和雪兒下車。

兒臣解釋幾句,他說任何人都一樣。兒臣本就心煩著急,沒忍住,讓他跪下行禮。兒臣有錯,請父皇責罰,收回金牌!”

皇帝聽完,臉色陰沉:“你身為皇子,他向你行禮也是應該,無視朕的金牌,也確實該罰。老六,你沒有做錯,起來罷。”

“你說王妃病重?是怎麽回事?”

封天極也見好就收,起身道:“前陣子兒臣身子不好,她一直操勞,出行一趟本是散心,結果又……所以,勞累過度終成疾。”

皇帝看看馬車,目光沉沉。

封天極又說:“父皇,她還在昏睡,兒臣去叫醒她。”

“不必了,”皇帝擺手,“既是病了,就好好休養,圖四海。”

“奴纔在。”

“去準備些補品,讓老六帶回去,還有上次的白狐皮,江南貢品錦緞,也讓老六帶上,給王妃做件衣裳。”

“兒臣多謝父皇!”

“你少氣朕,把自己身子養好,就算是謝朕了,好了,天氣冷,別在這兒凍著了,趕緊滾吧。”

“是!兒臣告退。”

封天極眉眼間帶喜色,皇帝看得好笑,心裏也略驚訝。

這老六以前總是冷著一張臉,喜怒不形於色,訓斥他,或者是獎賞他,他都是一副表情,可自從大婚之後,身子好了一些不說,連性子也有些改變。

皇帝目光幽幽,看向馬車內。

封天極沒有立即上馬車,跟著走了一段,正想要進去,遠處匆忙來了一人。

他斂了臉上笑意,等著來人走近。

“太子殿下。”

太子臉色微沉,眼底深處卻有一閃即過的笑意:“六弟,你與李都統是怎麽回事?”

封天極聲音冰冷:“他無視本王,不對本王行禮。”

太子歎口氣,略帶幾分指責:“老六,他是神策軍都統,神策軍由父皇親自掌管,他就難免性子傲一些,莫說是你,就是本宮,他見了也是不行禮,隻略一點頭拱手帶過。”

封天極看著他沒說話,目光複雜。

太子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心裏首先想的,就是會不會是封天極知道了他偷藏南若晴的事。

“你這麽看著本宮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覺得奇怪。”

“奇怪什麽?”

“奇怪為何太子殿下還有雍王兄對李秉直如此寬容,他再怎麽著,也隻是個統領,論起階品,不過三品,一個三品將,見了太子殿下都不行禮,你們還覺得沒什麽,本王想不明白。”

太子:“……”

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你們容他,本王不想容他,雪兒重病,他還強行讓人下車,本王有令牌,依舊不行,連父皇的令牌都不看在眼中,這算哪門子君臣之禮?”

太子臉色微變,他不知道還有這一出,隻知道封天極和李秉直起了衝突,李秉直還跪著,他想賣個人情。

恰在這時,圖四海來了。

“太子殿下,皇上召您去書房。”

太子心裏難免有點忐忑,點點頭,正欲跟著圖四海去書房,封天極又叫住了他。

“太子殿下,請留步。”

太子回身停步:“何事?”

封天極走過去,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太子眼底飛快掠過一絲狠意和驚慌。飛鴿傳書之類的都不太方便,所以……”“那也行啊,”時遷建議,“寫在明麵上怕什麽?就寫讓別人看了也沒關係,還讓人發酸羨慕的東西。”百勝:“??”時遷得意挑眉:“這你不懂了吧?話本上這種事多著呢,回去我寫,你送。”“成。”南昭雪在火把光下,把骨頭一塊塊輕輕拿出來,又一塊塊擺出一副完全的屍骨。看骨頭,應該是不滿二十歲的女孩子。她在心裏默默算了一下,太子妃好像是二十四歲,入宮三年多,再往前一年多。正好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