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法事的真實目的

去,百戰快步進來。“回王妃,您身邊的那個丫環,在外麵……和人吵起來了,您快去瞧瞧!”崔嬤嬤道:“我們野風性子好得很,怎麽會和人吵架?再說,你既是知道是王妃的人,為何不幫著吵?”百戰:“……”那丫頭性子好?我的娘哎,我可沒瞧出來。“王妃,不是屬下不幫著吵,而是對方是珍貴妃派來的人,屬下……”南昭雪明白了,原來不是王府的人,是珍貴妃派來的。“派來的什麽人?什麽時候到的?”“就剛剛。”百戰垂著頭,別的不...一進院子,封天徹這才說:“六哥,這些都是什麽?王府為何要送這些來?”

封天極目光涼涼:“你懂什麽?這是你六嫂特意給我準備的,本來我是和她說好了,要在家裏吃的。把你手裏的砂鍋給我。”

封天徹乖乖遞上,但還是疑惑:“吃這個?”

“你若沒事,就去找個銅盆來,記住,要能裝吃的東西的,別找個洗衣裳的來。”

沒有南昭雪特製的火鍋,也隻好先用銅盆湊合。

封天徹:“……”

六哥是不是瘋了?

算了,還是依他吧。

隔壁院子,太子剛坐下喝了半盞茶,就聽小太監來報,說是七王爺拿了個銅盆,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奇奇怪怪,”太子眯著眼睛,“老六不是個注重吃的人,應該不會特意讓府裏送菜,還送生的,難道他學會做飯了?這不可能。”

他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越是抓心撓肝一樣的難受。

忽然,他抽抽鼻子,隱約……聞到一股香氣。

嗯?

封天極看一眼站在一邊的封天徹,這家夥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六哥,這是……六嫂準備的?你天天就吃這個?”

封天極本來想說,雪兒說了,這東西不能天天吃,但話到嘴邊又變了。

“不錯。”

“你也太不仗義了,”封天徹賴著坐下,眼睛看著翻滾的湯汁,“怎麽從來沒說叫我吃過?那次在你家吃飯,你也沒說做這個給我。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吃,不讓吃就把銅盆兒還我,我把盆兒端走。”

封天極把一碟肉放進去,一想到這些是南昭雪精心為他挑選準備,他心裏就暖暖的。

再看到封天徹那張貪吃的嘴就心痛。

不過,既然逃不開,那總得換出點什麽來。

他想了想說:“要想吃可以,吃了今天這頓,等沒事出宮之後,你可以去酒樓吃,你六嫂手下的那個時遷,開了一家火鍋店,正在籌備,等開張以後,你多去照顧生意。”

“開店?”封天徹眼睛亮了,“在哪?”

“就是餘國舅原來那個茶樓。”

封天徹一呆:“你……你怎麽做到的?”

“這個你不用管,就說去不去吧?”

“去,當然去,不隻我去,我還呼朋喚友,讓他們都去!”

封天徹是脾氣暴,不是傻,自然明白封天極的意思。

封天極勉強壓製住心痛:“那好吧,今天就讓你吃一些。”

兩人一開吃,誰也顧不上說話了。

剛吃到一半,外麵響起太子的聲音。

“六弟,你吃飯了嗎?”

緊跟著十殿下也冒頭:“六哥,是你在吃飯嗎?”

“六弟,”雍王咳嗽一聲,“我那屋沒熱水了,你這還有嗎?”

……

十殿下憑著年紀小,再三表示自己吃得不多,混上了餐桌。

太子和雍王在廊下排排站,幹生氣幹眼饞,沒辦法。

最後,太子氣不過,吩咐太監們去廚房要菜要肉,自己也支個銅盆兒鼓搗。

可弄出來完全不是那個味兒。

一直到下午,圖四海親自來稟報,說是法事的相關事宜都已經準備好,請他們過去。

法事就在太皇太後生前所住的宮殿中進行。

封天極本來還以為是個什麽道行高深的人物,猜想這事是不是這個做法事的人蠱惑的,但現在一看,這人他也認識。

此人以前就經常來宮裏,有什麽法事之類的就做一做,撈錢是真,但沒什麽其它的糟事也是真。

封天極的猜測再一次落空,心裏反而越發不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他目前還沒有找大,就怕作的是大妖。

法事開始,皇帝也來露了一麵,跪在地上恭敬的叩了幾個頭,幾個皇子在他身後,情不情願的,表麵上是那麽回事。

沒過多久,皇帝就由圖四海攙扶著走了。

又過了約摸半盞茶,封天極也咳嗽幾聲,起身離開。

走出宮殿大門,封天極頭也沒回,沒走幾步,隱約覺得像是有人在盯著他。

他向來敏銳,但他沒停,更沒四處張望,依舊向前走。

那種被盯的感覺如影隨行。

拐過彎,身後有腳步聲。

“六哥,”封天徹也跟上來。

“怎麽了?”

“有人盯著我,走,回去再說。”

兩人不再說話,回到院中。

“怎麽回事?什麽時候察覺到的?”封天徹趕緊問。

“出太皇太後宮殿沒多久,”封天極微擰眉,“這次的事太過蹊蹺,目前還沒看透怎麽回事,我總覺得不太正常。”

他手指輕敲桌沿,心裏隱隱有一個猜測,會不會……是太子妃的人?

那個女人滅了劉海忠的口,很可能已經懷疑他與趙冬初的關係,會不會因為知道他此時在宮裏,所以派人來盯著他?想抓他的錯處?

想到這裏,封天極站起來往外走。

“六哥,你要去哪?”

“去見父皇。”

……

劉嬤嬤回到東宮,太子妃正坐在鏡子前梳頭。

“太子妃的頭發真好,如絲如雲,真是美極了。”

她恭維幾句,太子妃沒搭茬,直接問:“如何?”

“回太子妃,老奴的確看到戰王殿下,他剛出太皇太後的宮中,法事還在進行。”

太子妃嗤笑一聲:“他去哪了?”

“回了住處,後來又去見皇上,”劉嬤嬤如實回答,“老奴在外頭等了一會兒,看見京兆府府尹匆忙進宮了。”

太子妃動作一頓,回頭看著她:“趙冬初?”

“正是,聽說是戰王殿下把他告了,”劉嬤嬤壓低聲音,“據說是戰王妃鄉下老家的一個什麽奴才,犯了錯事,被府尹抓住了把柄,關進大牢。

但後來不知怎麽的,人就死了,府尹說是突發心疾,但殿下說他是公報私仇,故意打死此人打殿下的臉,吵得不可開交。”

劉嬤嬤小心翼翼道:“老奴也是跟圖公公的小徒弟打聽的。”

太子妃從首飾匣子裏拿出支發簪給她:“好好打聽,看看幾位殿下在法事上表現得如何,咱們太子殿下也在裏頭,本宮得好好看著,別讓別人搶了太子殿下的風頭。”

“是,老奴定好好盯著,太子妃您放心吧!”劉嬤嬤歡天喜地的表忠心。

劉嬤嬤退出去,太子妃微微變了臉。

封天極對太皇太後不恭敬,她是知道的,這場本事本也沒什麽重要,目的就一個:那就是把封天極困在宮中。

她這麽做,就是想讓南昭雪獨自去莊子上,封天極被困宮中,無法與她同行。

有封天極在,事情就沒法辦,一來他身手好,二來他是皇子,再不得寵,也是皇子。

但南昭雪就不同了,她會讓南昭雪消失,消失在她自己的莊子上。

她也懷疑趙冬初也封天極的關係,畢竟太巧了,怎麽劉海忠就恰好被關進京兆府大牢了呢?

可現在,封天極竟然以此事在皇帝麵前告了趙冬初。

難道,她懷疑錯了?

不,不對,太子妃心裏猛地否定。再掙一份錢。”季婉娘隻覺得這幾張紙千斤重。“王妃,這……如此貴重的東西,婉娘如何收得?”“你不收,難不成還讓我去親自做?”南昭雪輕笑,“放寬心,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去吧!路上小心。”季婉婉紅著眼睛仔細收好,跪下恭敬的叩了幾個頭。她又匆匆走了,這一別,又不知要多久。南昭雪拿上幾株帶來的荼之華,進小藥房研究。她始終堅信,草藥沒有好壞之分,關鍵看用它的人。或許,能用這種東西,研究出麻藥也說不定。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