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藥中有毒

點蒼白,但仍舊難掩清麗。南昭雪覺得她眉眼間有幾分熟悉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但不管怎麽說,這個女人,可不像要招來個談香閣的男人來尋歡的。正當她疑惑的時候,封天極在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這是宋昭的生母,周氏。”南昭雪:“!!”她滿目震驚。封天極緩緩點頭,確定。南昭雪這才明白,為什麽這個女人間的熟悉感像誰,屋子裏那些綢緞和錦被又是從何而來。是宋昭回來,帶給她的吧?那個男人進了屋,看到她,上前兩步...封天極輕笑一聲。

“蔣大公子一口一個草民,可你明知道,你和一般的草民不同,現在又拿樂和的身份來說話,不覺得可笑嗎?

本王與王妃先去了她的郡主府,她手下的嬤嬤早被人換過,還有那件血衣,乃是人從牆外扔入,至於為什麽,還要審一審她那個假冒的嬤嬤才清楚。”

南昭雪觀察著趙汀慈,在提到那個假冒的嬤嬤時,她目光微微閃動。

果然,她是知道的。

蔣海塵並不以為然:“那就不是草民該管的事了,江玲已經安全,其它的,該誰管誰管,該草民負的責,受的罰,一並受著便是。”

他垂眸掃一眼趙汀慈:“來人,送她走。”

“慢著,”南昭雪開口道,“既然蔣大公子說了,其它的事不歸你管,那這位李夫人,你也就不必再管了吧?”

“王妃此話何意?她是我國公府的客人,雖不受歡迎,但也要保證安全,現在……受了傷,也捱了打,王妃該出氣了吧?把她送走,以後不得入京,也就是了。”

趙汀慈聽到最後幾句,眼淚又滾下來,雙手緊緊握拳。

“李夫人似乎並不甘心,”南昭雪嗤笑,“還有,蔣大公子說,本王妃出氣了沒有,其實並沒有。

打她是她自找,並非為出氣,她不肯說,本王妃就生氣,打著打著也就成了出氣,不過,這口氣還沒出來,你說,怎麽辦?”

蔣海塵:“……”

“王妃想要如何?”

“如何?”南昭雪圍著趙汀慈轉一圈兒,“蔣公子對這位李夫人,瞭解多少?”

“並不算很瞭解。”

“那就是了,”南昭雪歎一聲,“恐怕蔣大公子也不會知道,她與宮中小容妃的死,逃脫不了幹係。”

潤安公主一怔,正想要說什麽,又抿住嘴唇。

蔣錦皓疑惑:“小容妃?那不是……也妹妹嗎?”

“沒錯,是妹妹,就因為是妹妹,害起來才得心應手,若是換成別的妃嬪,人家還不一定信任她。”

趙汀慈目光怨恨地看向南昭雪:“王妃口口聲聲說我害了胞妹,可有什麽證據?若是沒有證據,我雖然不是什麽誥命之身,但我父親好歹也是一方刺史,並不會隨意被誣陷之輩!”

“本王妃當然知道,”南昭雪似笑非笑的睥視,“李夫人你身手出眾,心思歹毒且縝密,做事也頗有手段,若沒有證據,本王妃會抓你嗎?”

趙汀慈追問:“是什麽證據?時隔多年,能有什麽證據?王妃不會以為,隨意找點什麽東西出來,就能賴到我身上吧?”

南昭雪把那個小石盒拿出來,遞到她麵前:“這個,算是隨意拿出來的東西嗎?”

趙汀慈瞳孔微微放大,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個東西。

“不隻盒子,”南昭雪晃了晃,“裏麵還有沒吃完的藥丸,這藥裏有什麽,不必本王妃多說吧?”

趙汀慈目光死死盯著盒子半晌,又垂下頭:“王妃還是說明白的好,我不知道。”

“李夫人,不要以為事情過得久了,就無跡可尋,凡事總有痕跡,宮中有記檔,你什麽時候進過宮,呆了多長時間,都有記錄。”

“那又如何?我的確進過宮,這件事情陛下也知道,是讓我去看妹妹的。”

“是讓你去看,不是讓你去毒她。”

“我沒有!這裏麵的藥都是補藥,對孕婦身體極有益處,是她自己命薄,能怪我嗎?”

“都是補藥,都有益處,”南昭雪眸光微涼,“那這藥裏還有一味藥,孕婦服用之後,會補得過度,以至於子大難產,勢必會一屍兩命,不怪你嗎?”

潤安公主微抽一口氣,不可置信地看著趙汀慈。

趙汀慈眼睛泛紅:“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完了嗎?”南昭雪並不吃這一套,“人人都像你,幹了壞事說不知道,那就完了?”

趙汀慈雙手抓著衣擺:“反正我不知道,王妃硬說這藥裏有毒,那就找太醫來驗,要是驗得出,那就算我有害人之心。”

“這麽篤定,”南昭雪挑眉,“好吧,那就找人來驗。”

她轉頭看潤安公主:“公主殿下,府裏是否有太醫?”

“有,”潤安公主點頭,嬤嬤趕緊去請人。

一到入冬,潤安公主喉嚨就容易出現問題,所以,國公就請了旨,一直有太醫在府裏長駐。

很快,太醫來了。

南昭雪從裏麵拿出一顆,交給太醫。

太醫有些緊張,封天極道:“好好驗,如實說,隻要按實說明情況,這裏麵沒你的事。”

“是,是。”

太醫當眾拿了一粒藥,分成兩份,分別用兩種不同的方式來檢驗。

全程都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沒有半點躲閃。

不出一刻鍾,就有了結果。

“回王爺、王妃、公主殿下的話,這藥中……的確有毒,隻是劑量不大,尋常手法檢驗不出,可如果長年累月的用,勢必會損傷身體。”

潤安公主問:“那如果是孕婦用呢?”

“孕婦?那……隻會造成難產,除此之外,別無他路。”

“你還有何話說?”南昭雪問趙汀慈。

趙汀慈驚愕道:“這不可能!這藥絕不可能驗出毒來!隻有在和……”

她說到這裏,陡然頓住。

“隻有什麽?和什麽?”南昭雪短促笑一聲,“趙汀慈,你還說不知道嗎?”

蔣海塵緩緩道:“王妃,此事事關重大,我國公府也不是私堂,不如把她交去衙門,如何?”

南昭雪不慌不忙:“蔣大公子所言極是,國公府不是私堂,是本王妃疏忽了。不過,交去衙門就不必了,直接帶回王府吧。”

趙汀慈一呆,轉頭看蔣海塵。

蔣海塵微挑眉:“王妃此話何意?”

“沒什麽,就是表麵意思,帶回王府審問,時間不早,也不便再多作打擾,本來是覺得她與江玲的失蹤有關,沒想到踏破鐵鞋,竟然意外了結了這樁事。”

“蔣大公子有所不知,本王妃受父皇也托,全權察查小容妃當年難產之事,正愁無處尋找線索。”

蔣海塵眉心微微一跳。,本官倒要瞧瞧,究竟是封侯拜相,還是什麽皇親國戚!”恰在這時,報信的人出來了。後麵還跟著一位。穿圓領錦袍,腰側係著腰牌和玉佩,腳蹬錦靴。標準的一等管家打扮。劉大趕緊迎上去,在此人耳邊嘀咕幾句。那人仔細看看趙冬初,又看看他身後帶的這些捕頭衙役,一邊下台階,一邊拱手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趙大人,真是稀客,不知道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趙冬初沒理會他,慢條斯理正了正頭上的官帽。對方有點小尷尬,剛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