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一問三不知

師說了不少,不過,臣想請皇上準允玉空大師上殿,親自聽他講。”眾人震驚,皇帝也差點站起來:“什麽?你是說,玉空大師也來了?”“是的,臣再三請求,大師才隨臣入京,這些日子臣與大師一起同行,受益良多,所以,臣才說,此次出行,最大的收獲乃是此事。”太子臉色陰沉,眼神中卻是濃濃羨慕,可惡!他獻上的大佛是石像,可容家帶來的,卻是活生生的大師!前來參加宴席的都不是省油的燈,迅速對視幾眼,默默達成一個共識,尤其是...被抓的那三個人,還關在別苑裏。

他們現在驚恐得不得了,死倒是不怕,他們本來就存了死誌,可怕的是……現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從被喂下不知道什麽東西之後,他們就如同活死人一樣。

動不了,也不能說,全身上下,能動的就剩下眼皮。

現在,麵前還站了一個人,對著他們打量。

此人微量不高,眼睛特別有神,看人的時候似乎能看到骨頭裏去,觀察得特別細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連頭發絲兒似乎都在他的觀察範圍內。

足足打量了近一個時辰,他們覺得,快把他們給看死的時候,那人上前,捏開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嘴。

又餵了東西。

一陣咳嗽,還沒緩口氣,對方就說:“說話。”

他這才驚覺,能說話了。

“你是誰?想要幹什麽?有種殺了我們!”

千張嗤笑:“死有什麽難的,不過,你們現在還不能死。來,再多說幾句。”

“你什麽意思?你到底想怎麽樣?”

千張眯著眼睛,依舊盯著他。

對方早就毛了,吞了幾口唾沫,改變策略:“兄弟,有話好說,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我們的確不是賣山貨的,可我們也不是什麽壞人,我們也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對吧?”

“接著說。”

對方一怔,還說什麽?不過,聽千張這意思,應該是有門兒。

於是,又搜腸刮肚地說了一通。

直到說得口幹舌燥,千張緩緩站起身,往外走。

這三人立即有點傻眼,不知道這是什麽路子。

“兄弟,別走啊……”

“你們是不是壞人,你們自己心裏有數,不是賣山貨的,那你們幹什麽的?不說沒關係,爺自己查得出來,以為離了你們就不行了?笑話。”

千張一開口,這三人立即驚了,尤其是剛剛叭叭說不停的那個。

這聲音……和他的一模一樣!

可之前千張的聲音,明明不是這樣的!

千張出院子,拎上他的小包袱,到隔壁院子對著一通倒騰。

南昭雪和封天極在那個自稱是真正吳離二王子的院子裏。

封天極開門見山地問:“你說驛館裏的拓拔安是假的,那他是什麽人?”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二王子歎氣,“我也是想弄清楚些,多瞭解一些資訊,這纔去驛館的。”

“拓拔安是假的,那牧仁鬆呢?本王記得,之前得到過訊息,你們這兩年選出來的第一猛士,就是牧仁鬆。”

“名字是真的,”二王子說,“他也確實是第一猛士,不過……”

他聲音一沉:“他為了護住我,已經犧牲了。”

“至於現在驛館裏的那個是誰,我還沒有見到,不確定。”

南昭雪不著痕跡的翻個白眼,一問三不知,連自己是被誰頂替了都不知道。

難怪那位拓拔公主會選擇他同來,也敢在半路上殺他。

封天徹和南昭雪對視一眼,南昭雪道:“你換套衣服,易容一下,我們帶你去驛館附近,你去看看,那個牧仁鬆,究竟是什麽人。”

“好。”

這邊千張也收拾好,拎上裝著山貨的籃子,和他們一同坐馬車,到鬧市口下車走上集市。

馬車緩慢,在後麵走著。

二王子挑車簾往外看,不禁心生羨慕:“王朝氣象,果然非同尋常。”

“那是當然,”封天極毫不客氣,“不然你們為什麽要主動與我們和親?”

二王子自嘲地笑笑:“我那個妹妹,自小野心大,又有手段,父皇極為疼愛,是她主動提出和親,說要用自己的婚事,為父皇衝喜,父皇為此還甚是感動。”

“衝喜?”南昭雪立即敏銳地抓住了其中關鍵,“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的皇帝病了?”

這個詞兒,她可是太熟悉了,不過,拓拔玉兒的這個衝法,倒是挺奇特。

封天極有點尷尬,輕輕咳嗽一聲。

二王子不明所以,回答道:“對,父皇這兩年身體不好,吃了很多藥,我們那邊的巫醫看過,中原的大夫也請過,但成效卻總是差強人意。”

“那你們國內的事務,是誰掌管?”封天極問。

“大王子,他的母親是父皇的正妃,順理成章,不過,三王子管得也不少,三王子更年輕,也聰明,他母親很得父皇寵愛,尤其是生病後,經常侍疾。”

“那麽,他們倆,誰和拓拔公主的關係比較好?”南昭雪問。

二王子不假思索:“三王子吧,他們倆年紀相仿,拓拔玉兒的生母也早逝,她小時候是由三王子的母親撫養。”

三兩句話,已經把亂糟糟的關係和內部矛盾理順清楚。

拓拔公主根本不是為了什麽衝喜,她野心勃勃,隻怕早與在國內的三王子達成了什麽協議。

至於是什麽,目前還不太清楚。

二王子不受重視,勢力上不如大王子,下不如三王子,相貌又因有異於常人而常年戴麵具,真實容貌別說他們中原人,就連吳離國的人都不是特別清楚。

讓他帶隊出使,半路截殺,以假換真,最合適不過。

南昭雪心裏大概有數,這位二王子,就像個軟柿子,人人都能捏一把。

驛館也到了。

此時的時遷已經到驛館外,拎著籃子上前叫賣。

看守的軍士耐著性子讓他走,恰在這時,封天徹過來,把軍士叫走,去一邊吩咐其它事宜。

趁著這個機會,拓拔安從裏麵出來了。

一見到千張,拓拔安一直懸著的心這纔算放下。

上前假意詢問幾句,低聲道:“情況如何?”

“您放心,一切如常,”千張壓低聲音回答,“都是按您的吩咐。”

拓拔安點頭:“嚴密查詢,那家夥容貌異於常人,若是戴麵具,也會顯得特別,隻要他進城,就一定會引人注意,抓住他,殺無赦。”

“是。”

“還有,記得提防戰王府的人,”拓拔安手指習慣性去摸腰側玉佩,“我的玉佩丟了,不知何時不見的,留意一下,是否有人撿去。”

千張遲疑道:“若是發現的話……”

“還用問嗎?發現的話就把玉佩搶回來,弄死對方,無論如何,玉佩要拿回來。”

“是。”

“沒別的事,就趕緊走吧。”

千張心說我現在可不能走,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這趟好不容易來,可不是為了聽你叨叨幾句的。

他正想著如何再拖一會兒時間,驛館門口人影一晃,有人走出來。

拓拔安回頭,看到牧仁鬆。

牧仁鬆也想這邊走過來,這家夥臉色還有些發白,氣色不怎麽好。

可見回來之後吐得不輕。

千張心裏暗自好笑,活該!

拓拔安見牧仁鬆出來,擔心他又按捺不住脾氣,出什麽亂子,催促千張:“你趕緊走。”

“是。”這一次,千張爽快的答應了。

另一個方向,南昭雪和封天極的馬車裏,他們也正看著這邊。

千張此次來的目的,一方麵是穩住他們,讓他們別起疑,另一方麵,就是讓牧仁鬆露麵,好讓二王子認一認,這人究竟是誰。

“人給你引出來了,你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封天極催促二王子。

二王子雙手緊握,從車簾縫隙中看向外麵的人。

他之前來過,但根本無法近前。

這一次,看了個清清楚楚。收拾一下,稍後回來再說,好不好?”“不好!”“對,不好!”卓閣老柺杖敲著地:“必須討個公道!”“討公道!”卓閣老轉頭看著胡老爺子:“你不會自己說話嗎?”“會說話!”胡老爺子叫一聲,又瞪著眼道,“真是不知道好歹,我說你說得對還不行?”“那你自己找詞說,幹嘛學我?”“我樂意,我的嘴,你管得著嗎?”南昭雪一陣頭痛:“老二位,先消消氣,這麽著,我命人備涼茶,洗點新鮮果子。我這果子可好,外麵都買不到,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