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求,王爺的心裏陰影麵積

廳。小太監聰明機靈,看到封天極微微詫異:“喲,戰王殿下也在?奴才問安。”他拿出聖旨,對雍王道:“殿下,接旨吧!”雍王很震驚,急忙跪接旨。小太監一字一字讀完,雍王腦子還在嗡嗡作響。上麵的字他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卻不懂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枉顧皇命,懈怠誤事,私自離京?什麽叫他夜來小城,不知輕重,意圖私會他人?封天極眼中閃過冷笑,這幫子禦史可真厲害,他不過是傳了點訊息回京,他們當即就腦補了一場“雍王不顧...封天極和南昭雪在街口的馬車裏,看完這出戲。

“永王這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南昭雪忍不住開口誇讚,“那個刺客也是他的人?”

“嗯,是我們以前在邊關時的俘虜,父母皆亡,孤身一人,還是個孩子,對老七不服,直到被打服,死心塌地。回京時,一哭二鬧,非要跟著回來,老七也就帶他回來了。”

難怪,會吹草原那邊的口哨,身形也很像。

“明天就該看太子的,”南昭雪撫著小手爐上的花紋,“他好不容易抓住這麽個機會,一定會大展神威。”

“就怕他不展,”封天極低笑,“展得越大越好。”

南昭雪若有所思,封天極問:“在想什麽?”

“我在想,要怎麽把那個姚小姐也拉上。”

封天極輕笑:“這不難。”

“怎麽說?”

“影七會辦妥。”

第二天一大早,千張就在南昭雪的院子外頭等著。

聽到指令進院,見碧月正往屋裏走,手裏捧著個托盤,上麵放的是套衣裳。

千張眼睛微亮:“這是侍衛服?”

“嗯,”碧月臉色微紅,“給小姐做的。”

“真不錯。”

南昭雪吃過早飯,正在屋裏等著,換上碧月送來的衣裳,崔嬤嬤給束起頭發,就是一位俊俏的小侍衛。

封天極喉嚨微微滾了一下,眸光微深。

千張上前:“王妃,那屬下就開始了?”

“好。”

他這一上前,正好擋住封天極的視線。

封天極微微蹙眉:為什麽他的手下,都一個個沒有眼力勁兒?

南昭雪哪知道他心思想這麽多,都沉浸在千張的神奇技法裏。

千張這雙手,簡直就和魔術師的一樣,南昭雪看著自己的臉,在鏡子裏一點點……變成了百戰的模樣。

“王爺,怎麽樣?”

封天極對千張的手藝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並沒想到,千張把南昭雪易容成了百戰的模樣。

“……”

“百戰是王爺的人,好多人都知道,到時候百勝也去,我與他站在前排,別人也不會懷疑,而且百戰是熟人,千張更容易操作。”

南昭雪壓住嘴角的笑,耐心解釋。

其實她就故意。

封天極微微閉眼:還站在前排,真是準備看戲去的。

事已至此,再重新來過,要浪費不少時間,他也隻能接受。

百勝備好馬車,看到南昭雪時也愣了一下。

正想問什麽時候回來的,再細看她與封天極之間的距離,還有走路的姿勢,又瞬間明白過來。

他立即轉頭看向千張。

這個貨,怎麽敢?

千張一臉無辜,悄悄攤一下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百勝垂下頭,盡量不去看南昭雪的臉,暗暗計算封天極的心裏陰影得有多大。

坐上馬車,直奔驛館。

他們算是到的最晚的,太子早已經到了。

太子的馬車換了,不是那天出行時的那輛。

他的胳膊仍吊著,但不似之前那麽高,隱在黑色奢華大氅裏,倒也看不太出來。

他今天刻意裝扮了一番,赤金鑲八寶的發冠,明黃色蟒袍,腰纏玉帶,兩側是玉佩和香囊。

黑色織金大氅,墨狐毛領襯著他略帶病容的臉,眉毛黑濃,眼睛似有潭水。

不得不說,人樣子的確不錯,通身的氣派也是皇家該有的風範。

他的母親是皇後,南昭雪雖然沒有見過,但必定相貌不差。

南昭雪從車窗往外瞧著,氣氛已經開始緊張。

太子要把人帶走,被封天徹阻止。

“老七,你這是幹什麽?”太子似笑非笑,“本宮之前派人來,你就不同意放人,現在本宮親自來了,你還攔?”

“太子殿下,可不是臣弟想攔,你可別誤會。”

封天徹不慌不忙:“昨天又鬧刺客,一天天的不消停,這使團的安全都由臣弟來負責,臣弟可不敢鬆懈。”

“有刺客,是你們防護不周,與我們何幹?”牧仁鬆叫喧道。

他被關在這裏,都快悶死了,跟著太子走,說不定還能打聽到拓拔公主的訊息。

“大將軍是有失憶症嗎?”封天徹對他可不像對太子那麽客氣,“昨天本王就說過了,這刺客就找你們,一刺不成,又刺,本王也很想知道,你們得罪了什麽人,為什麽對方就非得對你們刺刺刺?”

“我國京城,天子腳下,從未出過這種事,偏你們一來就有,與你們何幹?你說有何幹?”

“你!簡直胡說八道!”

拓拔安清清嗓子道:“永王殿下,此等罪名太大,我們也不敢當。不知……昨天抓住的刺客可曾說了什麽?”

“二王子以為,他會說什麽?”

拓拔安淡淡一笑:“這我可不敢隨意亂猜。”

“那就別瞎打聽,”封天徹掃他一眼,又看向太子,“殿下若是要把人帶走,得把話說在前麵。”

“老七,你想說什麽?”

“自他們離開驛館起,到他們再回來,這一段時間,無論發生什麽,都與我無關。”

太子抬著下巴,昂首而立,他必須在使團麵前,表現出他比封天徹高出一等來。

可偏偏,封天徹比他還要高半頭,又是武將出身,氣魄壓人。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既負責城中巡防,怎會與你無關?”太子上前一步,“還是說,你沒有能力管理巡防營?”

“太子殿下,這話可有點強人所難了,”封天徹手撫刀柄,“你既是知道由我負責,我說不讓他們走,你又怪我阻攔。

你把人帶走了,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死個把人,反倒由我來負責,我該如何向父皇交待?”

太子心頭火起,他不願意負什麽責,可又不能在使團麵前認慫。

實在兩難。

“走,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封天極見時機差不多,和南昭雪一同下車。

封天徹一眼看到他:“六哥,來得正好!給我們做個見證。”

太子轉頭,看到慢步而來的封天極。

巧了,今日封天極穿的是月白色的大氅,和他正相反。

封天極平時穿黑色居多,一身肅殺之氣。

今日這件月白,如同載著滿身月華,眉眼間的鋒利也似柔和了些,點點星芒散開,竟有幾分平日難見的溫柔。

太子心生不快,封天極一身武藝也就罷了,偏偏這相貌也要壓他幾分。

都是他那個狐媚子娘!聽母後說過,他們母子,長得七八分相似。

他心裏不痛快,惡向膽邊生,見封天極獨身一人,笑問道:“六弟也來了?怎麽沒在家裏陪六弟妹?她現在身體如何?可有好轉嗎?”

跟在封天極身側的南昭雪一聽,心裏MM、P:你姑奶奶好著呢!“回王妃,王爺說張大哥是弓箭的一把好手,屬下想見識一下。”閆羅刀爽快道,“時大哥分給我一粒金豆子,若是張大哥贏了我,我就請你酒喝!”“王妃,王爺是謬讚,沒想到,他還當真了,我實在不敢獻醜。”張列趁機訴苦,想讓南昭雪製止。“本王妃可不管你們的事,隨你們去比。”南昭雪不接茬,帶著百勝去找封天極。“時遷把金豆子分給閆羅刀了?”百勝笑說:“不隻閆羅刀,還有屬下,三顆,我們一人一顆。”南昭雪笑著點頭。到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