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我不同意!

”“你愛信不信!”太子妃一甩袖子,轉身背對他。太子咬牙切齒:“不回姚府看看?你的祖父怕是本來還想對本宮壓製一下,沒想到,先被孫子打了臉。”太子妃頭也沒回:“事已至此,我回去何用?你想怎樣就怎樣吧,覺得姚家不可靠,可另謀他人。”太子眼底充斥著濃烈的怒火,手指著太子妃半晌,到底還是沒再說出別的,氣呼呼離去。劉嬤嬤輕手輕腳進屋,小聲勸慰:“太子妃……”“出去,”太子妃微合著眼睛。劉嬤嬤:“……”劉嬤嬤到...這聲音對於太子來說,可謂十分熟悉。

他一愣,腳步也停下。

而隨後響起的男人悶哼,則讓拓拔安眼前一黑。

太子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他正想讓其它人退出去,身邊的太子妃詫異道:“什麽聲音?”

“是不是刺客在行凶?”

太子:“……”

太子妃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來人,搜!”

拓拔安魂兒都要飛了,心口突突地跳個不停,他脫口道:“不可!”

南昭雪偏頭看他,饒有趣味。

這個拓拔安,真實身份是什麽?看樣子倒像是個軍師謀士一類,隻可惜,跟了牧仁鬆那麽個魯莽又愚蠢的主子。

太子妃掃他一眼:“二王子,有何不可?”

拓拔安硬著頭皮道:“……我隻是覺得,情況不明,這樣搜,有可能會激怒刺客,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太子好容易緩一口氣:“本宮也是這個意思。”

太子妃拍拍手:“無妨,妾身有辦法。”

笑話,那個賤人找死,她如何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兩名侍衛上前,手裏掄起流星錘,呼呼帶風作響。

“哐”一聲,砸中窗戶。

窗戶應聲而碎,陡然出現一個大窟窿。

還正好對著床,這下,眾人即便是在院子裏,也能看清楚床上的情景了。

那一男一女,正在忘我,猛地被砸爛窗戶,從意亂情迷中回神,轉頭看過來。

和院子裏的人,大眼瞪小眼。

拓拔安等看清那個男人就是牧仁鬆的時候,猛地一閉眼。

姚仙兒雙手還勾著牧仁鬆的脖子,太子看得真真切切,他想騙自己說,姚仙兒是被迫,都不可能。

南昭雪抬頭看看天,無形中像看到一頂又大又綠的帽子飛馳而下,“哐”一下,準確無誤的扣在太子腦袋上。

太子臉色都綠了,眼神陰鷙,幾乎要噴出妖火。

拓拔安的臉色則是蒼白,突然被抽走血色,唯剩下眼白裏布滿血絲。

南昭雪暗自好笑,手指戳了戳封天極。

封天極抬手,悄悄握了一下她的手指。

院子裏一片寂靜,心情最放鬆的,也就是他們倆。

太子妃帕子捂住了嘴:“這……這……”

裏麵的姚仙兒尖叫一聲,回過神來扯床上的被子,遮掩住顫抖的身體。

牧仁鬆臉色僵硬,像一頭蠻牛突然發泄了力,不知說什麽好,不複之前的狂傲。

太子雙拳緊握,這種奇恥大辱,他如何能忍?!

要是換成旁人,早就被他下令拖下去,碎屍萬段,屍骨無存。

可對方是牧仁安,是吳離的大將軍。

他狠狠回頭,盯住拓拔安,怒火發在對方身上:“二王子,這是何意?”

拓拔安被問得差點暴粗口:我他孃的知道是何意?這是牧仁鬆幹的事,又不是我幹的!

可他現在的身份是二王子,不能一推了事。

他躊躇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正急得滿頭是汗時,聽到外麵有人高唱:“皇上駕到!”

南昭雪眼睛裏瞬間冒出興奮的光。

太子的臉……青中透白。

隨著一陣香氣和鈴鐺響,來人進院,不隻是皇帝,還有那位拓拔公主。

“這是在幹什麽?”皇帝沉著臉。

待看清被砸的窗子,以及……裏麵的情形時,臉更黑了。

“父皇,”太子心裏都快嘔死了,本來想露臉,哪想到竟然弄出這麽一出來。

在床上的牧仁鬆看到皇帝身邊的拓拔公主,像猛地回了魂,從床上跳下來,又發現身上沒穿衣裳,尷尬地趕緊抓起地上的衣服。

“公主,公主!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他語無倫次,微黑的臉漲得發紅,眼睛瞪得溜圓。

南昭雪一挑眉峰:嗯?這兩個人……有點玄妙啊。

拓拔安開口打斷牧仁鬆,對皇帝道:“回陛下,實在不好意思,大將軍吃多了酒,一時意亂情迷……”

拓拔玉兒捂著嘴,輕輕笑起來,聲音媚到骨子裏:“皇上有所不知,大將軍在我們那裏也是出名的喜歡美女,我父皇經常賜女人給他。”

她美目往屋裏一掠,閃過一絲不異覺察的森然,聲音依舊:“那個女子,是個舞娘嗎?”

拓拔安瞬間就懂了:“正是,方纔獻舞,還差點摔倒,被大將軍扶住了,許是因此就……有了情愫。”

拓拔玉兒嗔怪道:“哥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大將軍喜歡,一個舞娘,你直接討要便是,料想皇上也不會不給,何必讓大將軍弄這麽一出?”

“妹妹說得是,”拓拔安苦笑,“是我疏忽了。”

拓拔玉兒身子靠在皇帝身上,抬頭看著他,軟軟道:“皇上,我說得對不對?那個舞娘,我替大將軍討了,如何?”

皇帝也覺得此事頗為尷尬,說出去實在是沒臉,罰又罰不得,現在被拓拔玉兒這麽一說,反倒是化解了兩難的處境。

他臉色緩和不少,甚是滿意,拍拍拓拔玉兒的小手:“好,沒問題。”

一語定音。

太子臉色越發難看,這叫什麽事兒?前兩天還寵愛得不行的女人,現在在眼皮底下和別人一起不說,還得把人送出去?

太子妃心裏高興,這個賤女人,這樣的結果比殺了更殘忍,更有趣。

跟著這個粗野的男人,去吳離那種地方,定然是生不如死。

太子張了張嘴,太子妃對皇帝福了福身道:“父皇英明,能追隨大將軍,也是她的福氣。”

牧仁鬆滿腦子混亂,見他們三言兩語就把那個女人塞給自己,還是當著拓拔公主的麵,他頓時紅了眼。

“我不同意!”

草草穿上衣裳,直接從窗子裏跨出來,眼睛盯著拓拔玉兒:“我不同意,我與那個女人……”

“大將軍與那個女人,情投意合,這麽多人都看見了,大將軍,你也不必再不好意思了,”拓拔玉兒聲音帶笑,眼睛微彎,可點點寒芒卻散在眼底。

“皇上都同意了,你倒是扭捏起來了?快謝恩吧!別辜負了皇上和我的好意。”

牧仁鬆握緊拳頭,渾身緊繃,死咬後槽牙。

南昭雪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倆,手指輕輕摩挲下巴。

看來,那位真正的二王子,說得一點不假。

牧仁鬆,哦,不,應該說,達勒克,拋下王朝不管,就是為了這位拓拔公主而來。珍貴妃自己的位分雖然降了,她本身沒撈到好處,可雍王被圈禁了。這也算是一大勝果。母親為兒子謀劃犧牲至此,的確值得敬佩。那麽,又一個問題出現了:南昭雪可不認為,珍貴妃疼愛封天極,能疼愛到這種地步。她看封天極一眼,燈光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眼睛微垂,長長的睫毛擋住他眼中神情,像一隻……落寞委屈的大狗狗。她頓時心軟,說不出這種誅心之問。不管因為什麽吧,管珍貴妃作什麽妖,反正他們趕緊查查這事兒,就去查真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