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本王比他好看多了

,雍王下意識拉住他。趁這功夫,乞丐彎腰跑走了。“王爺拉著我幹什麽?我就是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雍王鬆開手,勉強笑笑沒說話。卓閣老也不再多問,昂首往前走。南昭雪和封天極在拐角處看得真切。小乞丐就是那個小胖子,一邊抹著臉,一邊問:“貴人,我演得怎麽樣?”“挺好,”南昭雪給他幾個銅板,“回去吧。”“咱也回吧。”兩人不慌不忙,一起回卓府。卓閣老比他們早到一步,正在前廳喝茶,看到他們倆回來,趕緊...南昭雪隻知道封天極有安排,但不知道具體細節。

今天的一切,如同潘多拉盒子,拉開就指不定是什麽驚喜。

她端著杯果酒,興致勃勃。

一曲罷,樂師們也沒有退下,手指一轉,弦動聲起,又是一段樂。

南昭雪立即聽出,這樂和之前的不同。

很快,從門外進來幾個人,身上穿的衣裳,臉上的妝容都不同。

她眯著眼睛,其它人也有點疑惑,但都興致不錯。

直到這些人開口,南昭雪才明白,他們表演的是一種小戲種。

和大氣京劇不同,聲音軟,身段柔,還怪好聽的。

而且,吐字清楚,都能聽得懂。

這唱的是……以假亂真,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南昭雪偏頭看一眼封天極,封天極略一頷首。

開始了。

她目光輕掃,其它人都好奇地看,以前在大殿上表演這種,可從來沒有過。

包括太子在內,也看得津津有味。

而他身邊的太子妃,卻是一臉的諱莫如深。

嗬,這是心虛了嗎?

再看皇帝身邊的拓拔公主,臉色也微微變了變。

戲並不長,但該說的都說了。

唱戲的一停,皇帝也有點疑惑道:“今天這個倒是新奇,禮部,是你們安排的嗎?”

禮部尚書丁銳進趕緊站起來:“回皇上,是永王殿下的建議,臣也覺得新奇可行。”

“老七?”皇帝更納悶,“他還有這閑心?難得,他那個性子,還懂這些。”

丁尚書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說實話,他為這次使團來訪做了不當安排,從提前兩個月就開始忙碌,進行安排,既不能丟了國家的顏麵,又不能讓人家說苛待。

這個度還是不太好掌握。

可他沒想到,等使團到了之後,禮部反而比之前更輕鬆。

原因無他,因為永王時不時要插手,還說,一切後果由他承擔,更關鍵的是,永王還以為安全問題為由,直接把使團扣在驛館。

禮部安排的那些行程,也根本用不上。

他百思不解,後來幹脆不想,跟著永王走便是。

他知道,永王的背後是戰王。

戰王殿下這麽做,一定有深意。

他隱約感覺到,究竟有什麽深意,馬上就要揭開。

“父皇!”一聲響亮的呼聲,響徹大殿。

丁尚書回頭:深意來了。

封天徹邁大步而來,他穿著薄甲,腰下佩刀,步步鏗鏘。

見他這副打扮,不少人不由自主摒住呼吸。

皇帝也挺直腰背:“老七,你不是在外頭防守嗎?”

“回父皇,正因為兒臣在外麵防守,纔有重要的發現,事關重大,必須親自來向父皇稟報。”

“哦?什麽重要的事?”

封天徹一揮手,薄甲閃著刺目的光:“帶上來!”

南昭雪真心覺得,盔甲很帥氣。

她低聲問封天極:“王爺穿盔甲,也這般好看嗎?”

“我穿比老七穿好看多了,我的是金盔帥甲,他的資曆不夠,穿不得。”

南昭雪微挑眉:“有機會可見王爺一展風采。”

“當然。”

眾人的目光都被外麵進來的人吸引。

他穿著胡服,身材高大,臉上戴著青銅麵具。

本朝的人麵麵相覷,不知此人為何如此怪異,使團的人一見,卻都變了臉色。

南昭雪看向上麵的拓拔公主,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小鳥依人的靠著皇帝,也不由自主繃緊了身子。

皇帝問道:“這是何人?”

二王子上前,行了個吳離禮:“回陛下,我乃是吳離二王子,拓拔安。”

一言出,滿堂驚。

皇帝擰眉看向坐在使團席中的拓拔安,他沒問,但眼神森然,說明一切。

拓拔安站起來,腦子裏嗡嗡的,這種情況,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這兩日的不安落到實處,重重砸下,他想過危險,沒想到是這麽大的危機。

心頭的狂躁一浪高過一浪,他強自按壓住:“陛下,此人純粹是胡說八道!我帶使團入京多日,又見過陛下,帶來公主,送上禮物,如今要返程,此人卻冒出來,請陛下不要上他的當!”

“朕還沒有那麽糊塗,不會輕易上當,”皇帝語氣冷淡。

這夥子使團,真是掃興起來沒個完,幺蛾子事一件接著一件。

他心裏不耐煩,問封天徹:“老七,這是怎麽回事?”

“父皇,”封天徹大聲說,“兒臣本也不相信,但此人把事情來龍去脈說得清楚,而且,還有玉佩為證,請父皇明鑒。”

他雙手捧上,圖四海趕緊下來接走玉佩。

“此玉佩乃吳離皇室之人纔有,並非尋常玉佩。”

皇帝沒接,圖四海捧著,他掃了一眼:“拓拔安,你有嗎?”

他問假拓拔安。

“陛下,我之前也有,初次進宮時還曾佩戴,但後來……”他一頓,“驛館進入刺客,我的玉佩就不見了。”

封天徹嗤笑一聲:“你可沒提過這件事,本王的人就守在外麵,這麽多天,也曾問過你們有沒有人傷亡,有沒有丟失東西,當時都是一口咬定沒有,怎麽?今日又拿刺客來說事?”

假拓拔安知道這個藉口拙劣,但他一時想不出別的說辭。

他當時的確想找到拓拔安那塊玉佩,但對方逃得太快,隻拿到了身份文諜和信物,玉佩被他隨身帶走。

假拓拔安深吸一口氣,行個禮道:“陛下,我這次來,是帶著誠意而來,也是希望兩國交好,進入貴國時,通關文諜,信物,一樣不少,到皇城時,也是一一被檢驗過,東西俱在。”

“難道,就因為此人的一塊玉佩,就說我是假?我們這麽多人難道是假的?我們的公主……難道也是假的嗎?”

這話的確致命。

如果真正的拓拔安不拿出點什麽有用的,沒人跑到吳離國去給他們驗真偽,單憑上麵坐著的拓拔玉兒,就足可以翻盤。

南昭雪輕撫琉璃戒,進宮之前,也曾問過二王子,除了玉佩,他可還有別的。

二王子說,隻要讓他上殿,他就有辦法自證,那些人,假的就是假的,架不住對質。

封天極的意思是,封天徹負責守防,人是必須由他帶上來,至於能否力證真身,也想看看這位的真本事。

至於那些賣山貨的人,還得等到,他處於下風之後再上。

這場真假大辯論,終歸是看定了。底掉。“你……”馬朝北腦瓜子嗡嗡的,昨天晚上親眼看到許帛被殺,被押回胡府之後又遭受輪番審問,身心都受到萬點暴擊。到從昨晚到現在,他就沒緩過勁兒來。馬朝北雙手抓住太白的衣袖,咬牙低聲:“你當真見死不救?”太白眼中掠過殘忍:“我如何救你?是你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身份。細作本就無法全身而退,你想把我拖累進去?”“你好好受死,我回到國內,還能為你爭取點忠勇之名,你若是不識好歹……”馬朝北心頭一涼。握著他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