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閣老養的孫女就是好種嗎?

嗎?替阮阮和晴兒說句情,她們身子嬌弱,哪能去衙門受苦?”南昭雪差點氣笑:“替她們說話?她們其中一個罪名就是誣蔑本王妃!”“你!”南運程火往上撞,每次看到南昭雪這副清冷酷似她親孃的樣,他就忍不住想冒火。“你有什麽資格做王妃?現在就擺起王妃的譜來了?你拿你自己當回事,人家戰王還不見得拿你當回事!到時候被掃地出門,還不是要滾回家裏去,你今日若不替她們求情,來日,就休想再進南家的門!”他扶住阮姨娘,眼睛幾...太子妃被南昭雪這一巴掌打得臉一歪,頓時浮現一個紅色掌印。

印在她傷痕交錯的臉上,看起來更加醜陋。

“我警告你,你自己的男人不爭氣,就怪自己,怪他,別扯上別人,我家王爺軍中有威望怎麽了?

那是他自己用命換來的!

他在戰場浴血奮戰,捨命撕殺的時候,你男人在哪呢?

是在酒樓喝酒呢?還在床上和美妾廝混呢?

你管不住他,倒會拿別人撕氣說事!誰給你的臉?”

“我再說一次,我家王爺從來不藏著掖著,他在戰場上立功,把腦袋拴在腰帶上殺敵,天天做好戰死的準備,是為了保衛邊關,護衛百姓,為了皇上的大業,為了你們!

你們算他孃的老幾?

一個個狗頭嘴臉,隻知道吹噓什麽學問,什麽名流,撇著嘴看不起我家王爺,看不起武將。

怎麽?太平盛世,覺得武將粗魯了?

敵人打上門來的時候,你們怎麽不嫌棄武將粗魯,你們怎麽去對著敵人罵他們呢?

罵他們的八輩祖宗,罵他們有娘生沒爹養,把他們罵得不敢打仗!

你們行嗎?”

“閣老怎麽了?閣老就一定人品貴重嗎?培養出來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嗎?養的孫女就一定是好種嗎?”

眾人:“……”

臉紅脖子粗,冷汗淋漓。

皇帝清清嗓子,南昭雪根本沒有聽見一般。

“我家王爺病重,差點死了,我命硬,給他衝喜,他活了。

我們夫妻,不欠任何人的,沒吃你們的藥,沒花你們的錢,沒用你們的命。

我就是出身低,商戶,看錢重,那又如何?你們哪個不看錢重?

站出來,讓我看看!

不為錢,當的什麽官?

除了自己的俸祿,誰敢拍著胸脯說,沒有多拿過一文錢?

怎麽著,當官摟錢,就是光榮的,商戶走南闖北四處做生意,打通商道,繁榮國家經濟,交稅充盈國庫,就是卑賤的唄?

憑什麽?誰來給我辯一辯,憑什麽?”

“一個個穿綢裹緞,接受別人孝敬,這不吃,那不吃,這不用,那不用,什麽江南的緞,哪哪的筆,哪哪的硯台,是你們自己去產地買的嗎?

沒有商人,你們用得上,吃得上嗎?

吃都堵不上嘴,人品臭,書法再高興,書讀得再多,和名流文士交談得再廣,也是白搭。”

南昭雪的罵聲響徹大殿,比剛纔打太子妃還要響。

把在場的人都罵呆了,大多數人抬不起頭。

封天極眼睛放光,晶晶閃亮,現在在他眼中,他的王妃,他的雪兒,就是天底下最帥氣的女子。

如同在戰場引領千軍萬馬的女將軍。

卓江玲眼睛發紅,嘴唇顫抖,她決定了,她決定了,她一定要做六嫂嫂這樣的人!

皇帝吞一口唾沫:“好了,閉嘴吧,簡直……放肆!大殿之上,豈能如此?”

“父皇,兒媳實在憋不住了,”南昭雪盯著太子妃,“她憑什麽把大帽子扣到我家王爺頭上?

我家王爺,就是問問她要去哪,她就說那麽一通,又是急著攔她,又是什麽想要太子之位。

她這話都能說,我怎麽就不能罵?父皇,你偏心!”

皇帝:“……”

拓拔玉兒聲音軟綿綿道:“戰王妃……”

“我沒有和你說話,你個被人害了全部屬下的瞎眼娘們兒,還好意思說話?”

拓拔玉兒:“……”

所有人都不自覺緊緊閉上嘴,不隻不敢說話,連大氣也不敢喘了。

完了,戰王妃罵神上身了,逮誰罵誰。

這可了不得了!

皇帝手撫著額頭:“朕不是偏心,而是……”

“父皇,”封天極接過話,把南昭雪護在身後,“父皇,兒臣方纔問太子妃要去哪裏,的確並非無意。”

皇帝目光微凜:“嗯?老六,你是什麽意思?”

“父皇,”封天極看一眼姚閣老,老頭子剛吐了一口血,氣息急促。

“兒臣有一事稟報,不如先讓姚閣老吃點穩心神的藥。”

皇帝點頭,有人去請了太醫,太醫拿上治療心疾肝鬱的藥丸,讓姚閣老吃了幾粒。

“父皇,”封天極這才說,“今日老七沒來,想必其中原因,您已經知道了。”

“朕知道,他是為了抓江洋大盜,不過,他與今天的事,沒有關係吧?”

“父後,請容兒臣細說,”封天極目光滑過在場眾人,“據本王所知,在場的就有幾位大人,家中被盜,永王今天未來,就是為此事而忙,實不相瞞,今天天還未亮,永王就曾去過本王府中。”

“各位,請各位細想一下,自己丟失的,都是些什麽?”

有人低聲道:“皇上恕罪,臣丟失的,乃是皇上去年賜給臣的一對玉瓶。”

“回皇上,臣也是,丟了皇上賜給臣的一方鎮紙。”

“還有臣,皇上,臣的妻子丟失之前皇後娘娘剛給的一副頭麵。”

幾個人陸續回答。

皇帝聽著聽著,漸漸聽出門道來。

“這些東西,固然貴重,”封天極朗聲說,“但要想處理掉,也並非容易的事。

那麽,這些江洋大盜,好不容易來到京城,為何不去偷錢莊,偷首飾樓,偏偏偷這些戒備相對森嚴,東西又不好出手的官員府中呢?”

幾個丟了東西的人低聲議論。

之前他們丟了這些賞賜的東西,都誠惶誠恐,不曾多交流,如今攤開來說,倒真是這麽回事。

“而且,大家還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封天極似笑非笑,“他們這些遠來的江湖人,本該避著官家,非但沒有避開不說,還專門來偷,這點先不提。

那麽,他們又是怎麽知道,誰的家裏有這些東西,又是哪裏存放的呢?”

眾人恍然大悟。

不錯,這些禦賜的東西,他們都是妥善保管,怎麽輕易就被偷走了?

皇帝微擰著眉頭:“老六,你可是有什麽線索?”

“父皇,兒臣前些日子心情不佳,因為王妃落水一直身子不曾大好,所以,對這些事情也並未上心。

是老七今天一早過府,兒臣才知道詳情。”

“什麽詳情?你且說來。”都在查他生母的死因,放眼這天下,目前也就我知道,如果王妃殺了我,那……”“哧!”刀光一閃,鮮血飛濺。瑛嬤嬤痛得眼前發花,冷汗瞬間滲出,連叫聲都哽在喉嚨裏。南昭雪拿出帕子,輕輕擦拭刀身,語氣輕飄幽涼:“剛才怎麽說的?不流點血,就記不住。本王妃言出必行,你若再敢口出威脅,一字一刀。”刀身擦淨,薄而鋒利,輕輕拍在瑛嬤嬤痛得蒼白的臉上。“你知道的那些,是你的籌碼,但這籌碼不是用來威脅交易,而是用來換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