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大不了,一起炸

,您怎麽……”話沒說完,太子妃把燈籠放在桌子上,反手給她一個耳光。“啪”一聲脆響,阮氏直接被打得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太子妃繼續上前,左右開弓,一連抽了她好幾個耳光。阮氏站著咬牙挺著,一動也沒動。蔡嬤嬤聽到動靜,從下麵出來,一見到太子妃,神色頓時激動,趴地上叩頭。太子妃這才停了手,偏頭看看蔡嬤嬤,聲音暗啞:“起來。”蔡嬤嬤給太子妃搬了凳子,太子妃坐下,目光凶狠地盯著阮氏。“知道為什麽打你嗎?”阮氏撲...南昭雪簡單介紹一下原理。

無非就是利用凸透鏡成像,還有改變聲音這些最基本的物理知識。

在她看來這不算什麽,但在這時候時期,幾乎可以算是怪力亂神。

仔細看看暗室,不像是新建的。

容妃被禁足在這裏,雖然沒人看管,但如果要做這麽個工程,也不是容易的事。

東西可以一點點帶進來,做暗室,動工,就不可能一點不被察覺。

在暗室中走著走著,忽然腳底下像踢到什麽。

低頭仔細看,是一塊小石子。

這裏地麵不平不假,但有這麽一塊石子,南昭雪還是覺得異樣。

踢了踢,小石子沒動。

嗯?

封天極俯身,用手試探著扭動。

“哢。”

這聲音,比剛才暗室開啟的聲音顯得暗啞一些。

像是個老舊的機關,沉寂多年以後突然被啟動。

然後,讓南昭雪和封天極都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暗室的一麵牆,緩緩向一側推入,又露出一條暗道來。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往暗道走去。

暗道昏暗又長,火摺子忽明忽暗,已經不能支撐。

南昭雪走在後麵,從琉璃戒中取出個小手電。

光芒一亮,封天極驚訝扭頭。

“這是時遷給我的,”南昭雪輕聲說,“我纔想起來,平時都沒捨得用。”

“這個的確亮。”

南昭雪有點心虛,幸好封天極也沒有追著問別的。

往前走,大約有一刻鍾的時間。

封天極忽然說:“雪兒,有沒有覺得,這一段似乎潮氣有些重了?”

“不錯,我也感受到了。”

這一段路,潮氣比之前的路上要重許多,不僅是空氣中,就連暗道壁上,潮氣也更多。

這暗道修得不算太寬大,兩人並著走不開,高個子還要略彎一些腰。

但這樣的工程修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

不可能有人偷偷摸摸在太後宮中做種事,而不被她察覺。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這是太後要修的。

可是,為什麽?

思緒繁雜中,封天極在前麵說:“到了。”

到頭了。

南昭雪把手電交給他:“再找找,看有沒有別的什麽機關。”

修條暗道,什麽都沒有,就直接到頭,這不是有毛病嗎?

封天極在上麵輕輕摸索:“找到了!”

有個和剛才地麵上差不多的小石子。

扭動,堵在他們麵前的暗道門又開啟。

是幾層台階。

兩人一前一後,拾階而上。

頭頂上被擋住,但隱約有光亮透出來。

南昭雪上前,手指輕輕一敲,聲音擴散很遠。

和那個暗室中的聲音有異曲同工之妙。

“沒有機關了,好像不能再開啟。”封天極說。

南昭雪又敲了敲,借著手電的光,往上前。

“這個東西不重,我們合力,把它推起來。”

“我來,”封天極把她擋在身後。

“等等,”南昭雪把大氅脫下來,罩在他頭上,“好了。”

那個東西果然不重,封天極隻用三成力就把它托起來,但同時也有不少塵土掉下來。

幸虧被大氅擋住,否則得弄滿頭滿身。

“上去!”

封天極先上來,反手拉上南昭雪。

兩人觀察四周,眸子齊齊一縮。

這裏是……封天極生母的宮殿。

他們就是角落裏的水池中上來的。

原來的水池中早沒了水,淤泥幹涸,固而有許多塵土掉落。

“這……”封天極心頭巨震,像被人當頭棒喝。

南昭雪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東西。

是一種薄而堅硬的鐵,原來應該是和暗道契合在一處,本身堅硬,又契在暗道中,也不必擔漏下去。

更何況,當初用上這東西的人,也沒有準備用多久。

她手指一彈,聲音沉沉散開,讓人聽得心頭煩躁,並不舒服。

如果……是置於水池之下,再利用水來傳播呢?

南昭雪心尖一抖。

這大概就是封天極的生母,被日夜折磨,所謂的什麽遭受天譴的真相。

她輕握住封天極的手:“天極。”

封天極低頭看她,嘴唇微顫,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們會替她討回公道,”南昭雪輕擁住他,“我會幫你的。”

封天極心頭艱澀難言,眼底翻湧的滔天怒氣如要掙脫牢籠的猛獸,又被南昭雪生生安撫住。

他緊緊回擁她。

沒有問,如何討?向準討?

太後已經化為白骨。

南昭雪聲音輕輕,語氣卻堅定:“人死了也不要緊。”

“有句話叫挫骨揚灰。”

封天極身子微微一僵。

“皇陵也沒什麽了不起,”南昭雪似是低低笑一聲,“大不了,一起炸。”

……

兩人順原路返回,路過那段潮濕路段的時候,南昭雪猜想,這應該與望江亭下的那片湖水相通。

湖水中的管道,大概就是為了往這裏引水。

那麽,皇帝也是知道的?

南昭雪嘴角浮現幾分冷笑。

回到太後宮中,一切恢複原樣,從側門出去,踏上宮道。

陽光自頭頂照下,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剛才的那些,不過就是一場夢。

但南昭雪和封天極都知道,那不是夢,是曾經殘忍的過往,是惡毒的人心。

南昭雪輕握住封天極的手:“走吧。”

兩人正往前走,忽然聽到有人在低低哭泣。

這條宮道偏僻,走的不多,想必對方也是不想被人發現,才躲在這裏哭。

尋著聲音,在一個拐角處,發現一個小宮女。

手裏挎著個籃子,裏麵空空有兩碟幹巴巴的點心,不知道放了多少天。

南昭雪不認識,但看這小宮女穿得實在一般,一看就是舊衣,頭上也隻有一支素銀簪子。

她入宮也好多次,宮女嬤嬤見過不少,像這樣寒酸的還是頭一回。

莫不是什麽冷宮裏的?

她並沒有什麽興趣。

但聽封天極問:“挽冬,你為何在這裏哭?”

小宮女抬頭見是他們,急忙抹抹淚:“奴婢見過王爺,王妃。奴婢無意衝撞驚擾,請王爺恕罪。”

“本王問你,為何會在這裏哭?”

“奴婢……”小宮女眼淚又下來,“奴婢隻是為我們娘娘傷心難過。”

“這大過年的,別人都高高興興過年,我們娘娘卻連個點心都吃不上。

奴婢去討要,那些人卻說,宮中剛平亂,一切忙亂,照顧其它主子都顧不及,沒空理我們。”

南昭雪眉梢微挑:這是個娘娘宮裏的人?哪個宮,混得這麽慘?蠟燭都點燃,光芒一點點亮起來。馬朝山一怔,抬頭打量封天極。燭火悠悠裏,眉眼清冷,眸色漆黑,一身普通玄色長袍被他襯得也頗顯貴氣。馬朝山身子微微一晃,右手用手抓住桌角,指關節都有些泛白。“戰……戰王殿下。”馬朝山腦子時像炸開無數驚雷,怎麽也想不明白,封天極是什麽來的臨州?怎麽一點訊息都沒有聽到?“你認識本王?”封天極長眉微挑。馬朝山喉嚨滾了滾:“王爺,下官……哦,不,屬下曾在三營效力,是您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