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句句紮心,字字見血

白列印似的。難怪人家能混得好,樣樣都精通。唉,人比人,氣死人呐!“大師,可認得?”玉空大師回神,嚴肅道:“陛下,此人,名喚張飛,字翼德;此人,人稱西門慶;還有這個,有個綽號,叫豹子頭,林衝。”不但有名有姓,連綽號都有了。玉空大師又接著說:“貧僧在路過肅州時,曾看到過畫影圖形,就貼在城門旁,這一夥匪徒無惡不作,當地百姓恨他們入骨。後來,聽說他們幾經輾轉,一路偷搶,當時貧僧並沒有覺得什麽,現在回想起來...珍貴妃的嗓子還沒有完全恢複,說聲音十分沙啞。

封天極上前行了禮,把皇帝讓他帶來的補品送上。

珍貴妃笑得勉強,任誰也瞧得出,她在強顏歡笑。

南昭雪在一旁說:“母妃,父皇時常記掛著您呢。

你瞧,他雖然日日都陪著玉貴妃,但心思也在您身上。

玉貴妃雖然年輕,但沒有孩子,現在受寵也是一時。

王爺可是您最疼的兒子。”

南昭雪刀刀紮心,字字見血,珍貴妃氣得嘴角抽搐。

“王爺,您看,母妃笑得多開心。”南昭雪挽著封天極的手臂,“不過,你以後不要納妾,我可不像母妃這麽大度。”

封天極點頭:“好。”

珍貴妃氣得半死。

“胡說!”她啞著嗓子,聲音難聽得要命,“哪有男人不納妾的?何況還是王爺之尊。

什麽能比得上開枝散葉重要?

你也是,這麽久了,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還要攔著天極納妾,實在不賢!”

“我很閑啊,母妃,”南昭雪詫異,“每天閑得無所事事,這還不閑?

就是因為閑,王爺要是敢納妾,那我定會閑得無聊打死她。”

珍貴妃:“你……”

“母妃,您感覺如何?這幾日可有好些?兒臣去問過太醫,說您的脈象好了許多。

但還是要看您的感受,可還難受嗎?”

見封天極岔開話題,珍貴妃十分不滿。

“天極,子嗣之事可不小,別的都能容忍,這件事可不行。

別的皇子也沒有子嗣,正因為如此,你纔要抓緊些。

現在東宮之位空懸,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

“母妃,”南昭雪打斷她的話,“這話可不敢亂說,讓父皇聽到,怕是要不高興。

當初王爺射殺太子,問心無愧,是因為太子謀反在先,可不是為了進東宮的。

您要這麽說,讓其它人知道,讓別人以為王爺有所圖怎麽辦?”

“誰敢這麽說?”珍貴妃反問,“你不是挺厲害嗎?誰敢說你還不敢反駁?”

“反駁有什麽用?”南昭雪慢條斯理道,“我會殺了他。

說別的還行,要說這種陷王爺於不仁不義的話,我定斬不饒,無論是誰。”

“你……可真是厲害,一個女子,成日打打殺殺!”

“那當然,我有父皇賜的金牌,有什麽不敢?別人都敢說,敢拖王爺下水,我還不敢殺?”

“母妃,您要是疼王爺呢,就該為他考慮,不是隻顧著地位,眼珠子隻盯著東宮。

裏麵的人剛死沒多久,不怕不吉利?”

珍貴妃勃然大怒:“混帳!你在和誰說話?本宮養大天極,豈會不疼他?

你才嫁過來幾日?就敢質疑本宮了?”

“容妃不疼雍王嗎?她不是照樣為雍王謀劃!”

“是啊,都謀劃到紫山朝寺去了,自己二度被關,謀劃得真好。”

“你!”珍貴妃把手邊的藥碗摔到地上,“放肆!來人,給本宮掌她的嘴!”

封天極把南昭雪護在身後:“母妃息怒。”

“息怒?本宮如何息怒?她說的什麽話,你沒有聽見?

天極,今日要是不打她,本宮這口氣消不了!”

封天極淺淺一笑:“來人,去太醫院,給母妃抓些順氣消氣的藥來。”

殿內一片寂靜。

空氣瞬間降到冰點。

“好,好啊,”珍貴妃緩緩開口,“果然是有了媳婦,就把什麽都忘了。何況,我還是個養母,嗬。”

“母妃,兒臣尊您敬您,衝您的養育之恩,兒臣也不會有半點不恭,您不必糾結養母的身份。

兒臣無心權勢,也不想再多生波折,您也好,容妃也罷,就是想得太多,才幾次三番如此境地。

不如好好養身體,平安健康,日子一天天和美,豈不更好?”

“母妃,您好好休養,每次兒臣來,您都難免生氣一番。

兒臣愚鈍,若是總惹您生氣,以後還是少來。

母妃,兒臣帶雪兒告退。”

封天極也不等珍貴妃再回應,拉著南昭雪就走。

身後傳來珍貴妃摔東西的聲音,封天極吩咐宮女:“好好收拾,別傷到母妃。”

“……是。”

南昭雪淺淺笑,緩緩歎一口氣。

她又何嚐願意鬧這麽一出,如果珍貴妃似林妃那般,她不介意恭恭敬敬。

畢竟,珍貴妃是養大了封天極的人。

可珍貴妃野心不小,明顯把封天極當成籌碼,原來的養育,不過是為了實現今日的野心。

她不好受,那身在其中的封天極就更難受。

將來若有什麽,隻怕還有可能被有心之人說成不孝,忘恩負義之徒。

南昭雪握緊封天極的手,揚起笑臉問:“王爺,我們去蘭妃那裏轉轉?”

“好,”封天極笑笑。

“王爺,”南昭雪湊上去,在他腮邊一吻,“不必放在心上,會有解決的辦法。”

封天極笑意加深:“我知道。”

南昭雪看著他的笑,不像是假的敷衍。

怔愣一下,回過神來:“好啊,王爺故意的!”

“嗯,就想偷個吻,”封天極一點也不臉紅,“其實我早就想開了,雪兒,我說過的,我沒有那麽脆弱。

對我好,我自然會給予回報,若是別有所圖,那我也不會任人宰割。”

“王爺睿智,”南昭雪讚歎,“以前的紅耳王爺,現在偷吻都如此坦蕩,佩服。”

封天極低低笑出聲:“紅耳王爺?”

“那是,當初王爺是怎麽說來著?”

“耳朵它自己想紅,關我什麽事?”

“對,就是這句。”

……

蘭妃正在窗下的美人榻上看書。

聽到稟報,放下書起身迎出來。

南昭雪見到她,笑問道:“娘孃的身體好些了?看著氣色好了些。”

“是,這天氣漸暖,我也算重新舒了口氣,”蘭妃親切地拉住她,“你們怎麽來了?是有事還是……”

“父皇有事詔我們,”南昭雪簡單回答,“娘娘這裏佈置得不錯,讓人一來就心靜。”

“我也沒別的本事,也就時間多,收拾著打發時間而已。”

蘭妃聲音略低:“去看過珍貴妃了嗎?”

“看過了,”封天極回答,“珍母妃身子也在漸好。”

“那就好,她呀,看似性子柔人,其實外柔內剛,又愛點麵子。

你們來,得先去看過她,不然的話,讓她知道你們先來我這,定會不開心。”

“蘭妃娘娘在宮中,深居簡出,對其它人的性子倒是摸得準,”南昭雪似無意道。

“……這不是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彼此總要瞭解些。”

“娘娘,”南昭雪並不在意,目光落在廊下的那叢花上,“這是什麽花?

上次來還隻是一兩朵,這次開得真熱鬧。”上有香味,極淡。也就是說,這個大掌櫃,和剛纔去二當家屋裏意圖下手的人,就是同一人。樓聽弦射出袖箭,並非真的是要射死他,真正的意圖是在他身上留下香氣,來確實是否同一人。南昭雪、百戰和時遷,都做好準備,今天晚上,這個黑鬥篷,無論有什麽理由拒絕,都無濟於事。麵具,必須摘。大掌櫃輕笑一聲:“抱歉,在下在戴上麵具那天就曾發過誓,麵具不會在任何人麵前摘下。”“本公子不管這些,”百戰語氣篤定,“摘。”王知府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