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破綻太多,懶得說

與王爺,感情更進一步了。”南昭雪臉上迅速泛紅:“何以見得?”“臉紅見得,”林妃笑出聲,“稱呼變了。”南昭雪恍然大悟。林妃也不再逗她,立即派了人去把記錄取來。內務府平時待她散漫,不說苛待吧,但也沒有多尊敬,她現在主管後宮這些事宜,內務府的總管腸子都要悔青了,正愁沒處巴結,一聽說是她要,趕緊著就要親自送來。被派去的嬤嬤早得了林妃的吩咐,婉言謝絕。記錄拿回來,南昭雪仔細翻看,找到關於這批石榴石的記錄,發...南昭雪似笑非笑,手伸出錦袋。

“別動!”

“怕什麽?隔著牢房的門呢,”南昭雪拿出一個香粉盒子,“聞聞,有什麽味兒?”

來兒狐疑地看著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不敢?”南昭雪問。

來兒一把奪過:“我會怕你個階下囚?笑話!”

還沒放到鼻子底下,就忍不住皺眉:“好臭!這是什麽鬼東西?你竟然敢耍我?”

“你難道不懷疑是你自己的鼻子有問題?我瘋了我把這麽臭的東西帶身上?”

來兒臉色變幻,不錯,自打把南昭雪抓住,從那個小破屋裏出來以後,她就一直聞到一股子臭味。

把香粉盒子遞給身後的女人:“你聞,這是什麽味兒?”

假扮她孃的那個女人小心翼翼聞一下:“就……就是挺好聞的香粉味兒。”

來兒眉頭緊鎖,盯住南昭雪:“是你,是你搞的鬼!”

“不錯,是我,我說了,你得求我。”

原來是這個意思!

“嗬,求你?”來兒冷笑,“我看你的確是瘋了,你不給解決,我有一百種法子讓你屈服!”

“是嗎?那你盡管試試,”南昭雪不以為然,“不過,你要快一些,否則的話……

可就不隻是聞什麽都臭那麽簡單。”

來兒呼吸微促:“還有什麽?”

“想知道?”南昭雪似笑非笑,“不如你自己親身體會一下。”

說著,目光掠向來兒身後的一男一女。

“還有你們,別以為吃過藥,就能解毒,實話告訴你們,不是什麽藥,都能解我的毒。”

“嗬!你可真狂,”來兒目光露出狠意,“一會兒就命人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怎麽說狠話!

你本事再大,還能把舌頭接上?”

南昭雪心說,如果及時,我還真能。

“一、二,”南昭雪慢慢數,“三……”

剛數到五,那個男人突然大叫一聲,又抱著腿嚎起來:“啊,我的腿!”

剛才吃過解毒藥已經好轉的腿,再次疼起來,還比上次得更厲害!

來兒回頭看,臉色微變。

那個女人也捂著手叫疼起來。

“你……”來兒心跳如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她也被他們叫得疼了。

“你幹了什麽?”

“沒什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南昭雪笑容映著昏暗的燈光,不達眼底,“你們在往房間裏吹迷藥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我的招。”

“說起用毒,我纔是祖宗!”

“來兒,你真以為你的這點伎倆能騙得了我?”南昭雪說著,摸出幾樣東西,捏在手指間,“你看這是什麽?”

封天極也定睛看,是幾根鳥毛。

“雪兒,你也遇見了那隻大鳥?”

“沒錯,”南昭雪點頭,“還美其名曰,什麽……幻追烏。嗬,無非就是人假扮的畜牲罷了。”

來兒一驚,忍不住後退一步:“你,你怎麽知道?”

南昭雪像看傻子一眼看著她:“這幾根毛,明顯就不是一種,無非就是你們采集的羽毛,沾到假模型上罷了。

然後讓人套上,人躲在裏麵,在鳥的胸口下留下氣孔和看路的小眼。

這也是為什麽我打掉了鳥頭,鳥依舊能跑的原因。”

“我猜,那隻鳥並非是去抓你,而是去找你的。

你們或許是要去幹什麽壞事,出來看到我在那裏轉,就想用這個法子抓住我。

但我們沒有想到,我的鳥銃威力巨大,直接把鳥頭打掉,那家夥估計是嚇懵了,直接調頭跑了。

你呢,就假裝可憐,把我和手下騙去院子。”

“你是個成年人,骨架與常人有異,用我們醫者的話來說,這叫侏儒。

我在扶起你的時候,摸到你的骨頭,就已經知道了。

偏你還一副小孩子作派,我就猜測你定有企圖。

而你渾然不覺,極力請我去你家,你家破綻那麽多,我都懶得說。”

來兒臉色忽青忽白,又漲紅,如同開了染料鋪一般。

“你說!有什麽破綻。”

“別的不說,就說那口缸,一般農家誰家的缸是擺設?不都得挑滿水嗎?”

封天極忍不住讚同:“是的,沒錯。”

“可你們的,卻是空空如也,就差對別人說,來吧,快來看,我是個機關!”

來兒氣得發抖:“所以,你一開始,就是故意站在那裏?”

“是啊,沒錯,”南昭雪點頭,“我一住進那個房間,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她看向封天極:“那是我夫君身上的味道,是我給他製的香,天下隻此一份。

他在那裏住過,行蹤定與你有關,我當然要冒險一試。”

來兒眼底洶湧起層層殺意:“你漂亮,你聰明,那又如何?

現在還不是被我鎖在牢裏!

我定要劃爛你的臉,割了你的舌頭,看你得不得意!”

“來人,來人!”

她大聲喝喊。

南昭雪眼角的餘光掃過被捆著藏在人後頭的那兩個人。

恰在此時,遠處有腳步聲響。

又有人來了。

南昭雪和封天極對視一眼。

不知道他們這裏麵還有多少人。

據封天極這兩天的觀察,應該是隻有被捆起來的那兩個人才對。

暗影中走來的是一個人。

封天極手撫上腰間軟劍。

南昭雪輕摩挲琉璃戒。

來人走得非常快,幾乎是刹那間就到了近前。

他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刀,哀嚎的男人聲音嘎然而止!

再一反手,那個女人的人頭也滾落到地上,血噴了滿牆。

來兒半邊臉被濺上滾燙的血,眼睛裏都是。

還沒有回過神,來人抬腿就踢在她後腰上。

來兒身子往前一栽,撲倒在欄杆上,百勝一躍而起,伸手卡住她的脖子。

變故隻在一瞬間。

閆羅刀提著刀,刀尖血滴滴答答。

“王爺,王妃,沒事吧?”

“沒事,”南昭雪淺笑,“殺得好。”

“怎麽……會……”來兒被卡著脖子,不可置通道。

百勝嗤笑:“就你這智商,與配和我們王妃鬥?

王妃讓我去做記號,你以為做的是什麽記號?

就是通知閆羅刀不要露麵,暗中跟隨,趁你們不備,好來個反殺。”

來兒眼睛不停往上翻,連氣帶被卡,眼看著就要喘不上來氣。

“別讓她死了,還有用。”南昭雪提醒。

百姓手指鬆了鬆,來兒猛喘幾口氣,像一條瀕死的魚。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你還有閑心管我們?”南昭雪手指在她身上某處一戳,“還是操心你自己吧!”

刹那間,來兒感覺渾身的痛如潮水湧來,每塊骨頭都滲出痛意。

她臉色蒼白,冷汗迅速濕透,張著嘴,痛呼聲都沒力氣叫得出。

“百勝,放開她,量她也動不了了。”

百勝鬆了手,來兒像一條破麻袋,軟癱在地,身子蜷縮成一團。

“放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說過了,你還有用,想合作的時候,拍拍欄杆。”。他覺得,既然不像林嬪,那就是像他。“朕記得,你小時候經常打架。”封天徹不知道他想起什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哼笑道:“父皇,兒臣哪裏有經常打架,統共也沒打過幾次,再說,也就是那兩個人。”“朕知道,有齊王,另一個是誰?”封天徹張張嘴:“罷了,人都沒了,說那個沒意思。”皇帝立即明白,封天徹指的是長公主。長公主是皇帝最疼愛的長女,固然因為她外祖家鎮守南疆,還因為那是第一個女兒,是有真情在的。皇帝微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