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 竟然是故人

。“六嫂嫂……”“嗯,”南昭雪坐在床邊,“這碗藥裏有毒。”蔣錦皓臉一白:“???”“所以,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非得弄死你不可。”蔣錦皓腦子發懵:“我……沒有啊,嫂嫂,上天為證,我真的……”剛說到這,外麵傳來急促腳步聲響,隱約還有人說話聲。蔣錦皓有些緊靠,待聽清來人的聲音時,眼睛又微微泛紅。潤安公主挑簾進屋,一眼看到他,快步幾步又在床邊站住。南昭雪略一頷首,潤安公主上前幾步,但也沒有太靠前,眼淚在眼...南昭雪若有所思。

“剛才聽王爺乍一說起卓二小姐的名字,我也以為,齊王叫的是她。

但後來又聽說二小姐性格脾性,又覺得不太可能。

京城中名字帶敏的女子,何其多。”

“不錯,”封天極笑容中透出幾分戲謔,“不管齊王性格是表麵裝出來的也好,還是真實的也罷,總歸卓二小姐是不會看上他那種。”

“說得也是,”南昭雪輕歎,“二小姐已逝,無論是與不是,都沒有意義。”

二人剛回到院子不久,百勝前來稟報:“王妃,齊王妃前來求見。”

“王爺,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會留下沈杏林嗎?走吧,現在揭曉答案的時間。”

齊王妃是偷溜出王府的,還戴著帷帽。

見到南昭雪,才把帷帽摘下來,腮幫子鼓鼓的,嘴角還粘著果子屑。

“姐姐,我接到訊息就想法子出來了,我自己來的,沒人跟著。”

封天極聽她這稱呼,眉心微蹙。

“我這裏有位老先生,醫術高超,讓她給你看看。”

“哦,”齊王妃興致並不怎麽高。

“怎麽?你不想好?”

“倒也不是,”齊王妃有點不好意思,“如果你叫我來,是給我好吃的,我會更高興。”

封天極忍不住哼笑:這些人都有毛病吧,一個個就惦記著吃。

齊王妃看他一眼,有點怯怯的,小聲問南昭雪:“他是不是不高興了?怪我吃你家糧食了?

要不然我下回來帶來幾袋白麵和白米,如何?”

封天極聽得清清楚楚:“我聽見了。我們還不缺白麵白米。”

“姐姐,那他生什麽氣?”

南昭雪無言以對。

“到了,就在這兒。”

拉著齊王妃趕緊進院子,胡、公子吃過飯回藥堂,沈杏林正陪著胡老先生在廊下喝茶。

看到他們來,沈杏林上前行禮。

南昭雪把器官圖給他:“這張圖送給你,回去再看,不可外傳,莫要讓他人瞧見。”

沈杏林喜出望外,本以為能看一看就是萬幸,急忙雙手接過:“多謝王妃。”

南昭雪掃一眼齊王妃,齊王妃大眼睛眨巴,緩緩蓄滿驚喜:“小哥哥,是你嗎?”

沈杏林看著她,一臉茫然:“你是……”

“兩根木頭?你是兩根木頭小哥哥,是嗎?”

胡老先生翻個白眼兒,這姑娘罵人掐得真準,一根木頭還不行,還得兩根,這是怕沈小子蠢不死啊。

沈杏林一聽這個稱呼,臉上泛紅,但也想起了她是誰。

“你是阮小姐?”

“對,我是阮銀粟,我說讓你叫我的小名小米,你說不合規矩。”

沈杏林淺笑:“是的,當時……沒想到還能見到阮小姐。”

“我來給你們重新介紹,她現在是齊王妃,”南昭雪道,“這位是沈太醫。”

沈杏林後退兩步,行禮道:“原來是齊王妃,多有怠慢,恕罪。”

齊王妃也福福身:“沈太醫。”

“胡老,齊王妃身體一直不怎麽好,麻煩您給看看。”

胡老先生還未開口,沈杏林詫異道:“身體不怎麽好?怎麽會?”

“為何不會?”胡老先生問。

“師叔,之前說的久久花,師父的那種藥浴,您記得吧?”

“記得,上午不是還提到過,怎麽?”

“師父帶我在外遊曆時,就曾帶我路過齊王妃的孃家。

那時候齊王妃還小,一直身體不佳,師父切過脈後,說齊王妃並非是病,而是體質特殊,調理之後,至少可百毒不侵。”

胡老先生點頭:“不錯,師兄的藥浴之法,我是十分信服的。”

“所以,齊王妃應該是健健康康,很少生病才對。”

“至於究竟是怎麽回事,要看過才知道,”胡老先生道,“齊王妃,請吧。”

齊王妃伸出手,胡老先生給她把脈,眯著眼睛半晌無言。

胡老先生眉頭越擰越緊,嘶一口氣道:“王妃這身體……恕老夫直言,還從未見過如此混亂的脈象。”

“我也知道,我這身體有問題,”齊王妃有點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其中緣由,一言難盡。”

她看看南昭雪:“多謝姐姐為我操心,還記掛著我的病。

不過,也我習慣了,左右也死不掉,沒關係的。”

沈杏林微微皺眉,想說什麽,又忍住。

“今天我很開心,我在京城也沒什麽朋友,現在認識了姐姐,還見到木頭小哥哥,讓我想起早先在父母身邊的日子。”

齊王妃用力笑起來:“今天美好的事兒真多。”

她對南昭雪福福身:“時間不早,我也不能出來太久,姐姐,我這就告辭了。”

南昭雪也沒強留:“我送你。”

兩人往外走,南昭雪拿出一個紙筒給她:“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齊王妃欣喜接過,“好漂亮呀,這上麵的圖案好奇特,是姐姐畫的嗎?”

“外麵不重要,回去開啟看,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一顆。”

“好,多謝。”

齊王妃離開戰王府,回到自己的院子。

院子裏安靜又空蕩,葵心也沒在。

她坐在窗下桌子前,開啟紙筒,輕輕倒出裏麵的東西。

一顆顆圓滾滾,五顏六色的糖果,帶著特殊的香氣滾出來,骨碌碌發出好聽的聲響。

齊王妃撿起一顆紅色的,珍視地放入嘴裏。

外麵的糖衣化開,是微微的苦,濃濃的香,在舌尖綻放,細細蔓延,最終又歸於一絲絲甜。

她看著遙遠天邊,雨後未晴,還有雲層在翻滾。

屋簷上未落完的雨水還在時不時滴落。

似有一滴,落在她的眼角上。

把紙筒裏的糖果都倒出來,細細數了數,一共三十六顆。

又小心翼翼地一顆顆裝回去,聽著互相撞擊發出的聲響,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齊王妃剛收拾好,把紙筒藏起來,葵心從外麵進來。

一邊走,一邊還哼著小曲,看來心情不錯。

“王妃,”看到視窗的齊王妃,葵心收住歌聲,“您方纔去哪裏了?讓奴婢好找。”

“哦?有事?”

“該喝藥了,今天時辰都晚了些,奴婢溫了好幾回。”

葵心端著藥進屋,放在桌子上,催促道:“您快喝吧。”

齊王妃垂眸看著藥碗:“你去拿點蜜餞來。”

葵心笑笑:“您怎麽了?怎麽今天怕苦了?以前可沒要吃過那些。”

“以前不想吃,今天想吃了,不行嗎?”

齊王妃抬眼看她。

葵心微怔一下,看著她黑亮亮的大眼睛,像隻貪吃的小動物,又笑笑說:“好,那您等著,奴婢去拿。

不過,蜜餞都是緊著蘇側妃那邊,不知道能不能要得到。”

齊王妃沒說話,葵心無奈,隻能轉身去拿。

真是怪了,以往時候,一提到蘇側妃,齊王妃都會說,那就算了。

今天這是怎麽了?

葵心一走,齊王妃就端著那碗藥到院子裏,滿滿的藥汁全倒入院中的排水孔。

這藥味濃鬱,她又拿瓢在魚缸裏舀了兩瓢水衝幾次,才轉身回屋。她現在是王妃,身份地位比我們都高,有氣衝我們撒,也是應該的。”南昭雪聽她說的這話,無聲冷笑,她這張嘴還真是敢顛倒黑白。這方麵,倒是得了阮姨孃的真傳。太子一聽是南昭雪,微怔了一下,仔細思量半天,印象中的戰王妃,似乎並不是南若晴說的這樣啊。他不動聲地問道:“戰王妃怎的突然回府了?”“這……我也不知道,”南若晴咬唇,他怎麽偏離了重點?重要的是南昭雪為什麽回府嗎?不是應該是為什麽一回來就欺負人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