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 坦白

清楚,別說一半藏一半。你是想說,我與王爺,是珍貴妃指使的?”玉貴妃:“……”幹什麽非得說得這麽直接?不是說中原女子,都喜歡說話含蓄,讓人猜嗎?怎麽這個戰王妃,處處都和傳聞中的中原女子不一樣?“珍母妃還在病中,”封天極字字如冰珠,“她之前也是中毒,還未康複。要說起來,也是她先被人害的,到現在都沒有查到是誰。她與在冷宮無異,身邊也沒有人伺候,究竟是她容易對別人下手,還是別人容易對她下手?”“凡事總有因...回到王府。

南昭雪拉著封天極去書房。

“王爺,你還記得當初在湖心莊拿到的那個小盒子嗎?”

“當然,你想看?”

“對,拿出來看看。”

封天極從暗格中拿出盒子,渾身光滑,無從下手。

南昭雪拿那把鑰匙,在一個角上,找到一個小孔,“嗒”一聲,盒子變了模樣。

變成正常盒子應該有的樣子。

開啟看,除了一些香方,還有些圖紙,就是關於那處水下暗槽的。

那時候的雍王還做著靠此法贏得威望和民心的美夢,妄圖一舉擊敗太子。

如今,他自己都成了一把塵土。

“那時候能開啟這盒子,對我們來說,幫助巨大,現在卻是無用了,”封天極淡淡道,“人和事都講一個緣分和時機,錯過,就沒辦法再彌補。”

南昭雪若有所思。

“怎麽了?”封天極察覺她情緒不對,“雪兒,若有什麽,不許瞞我。”

南昭雪深吸一口氣:“天極,我想給你看樣東西。”

“什麽?”

南昭雪舉起手,袖子滑落,露出雪白細腕。

她腕上空空如也,隻手指上有一枚琉璃戒。

封天極目不轉睛,眼看著她掌心平白出現一個漂亮的小蛋糕。

封天極眸子微縮。

下一瞬間,蛋糕又不見了。

南昭雪抿唇,指尖點點琉璃戒。

封天極略遲疑:“這是……乾坤戒?”

南昭雪一怔:“什麽乾坤戒?”

“我以前在邊關時,曾經聽那邊的一些老人講起過。

雄峪關在更早的時候也被稱之為鬼門關,經常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我平時也就當些故事聽,聽說雄峪關的那一端,震驚著無數惡鬼。

有位仙人負責鎮守看押,他有一個乾坤袋,平時就係在腰間,和一個錢袋子差不多大小,也不起眼,卻能裝下無數東西。

我當時隻覺得是誇張,故事而已,倒不曾想,竟然真有這種東西。”

“原來如此,”南昭雪點頭,“你說得差不多,這東西一直跟著我,我也說不清來曆。”

她握住封天極的手:“原來沒有告訴你,是擔心你無法接受,覺得我是怪物,所以……”

封天極輕擁住她:“怎麽會?我高興還來不及,我何德何能,娶到一個仙女。”

“那可不一定,”南昭雪抬頭看他,“你忘了你當初有多凶。”

封天極輕聲笑,下巴輕掃她額頭:“好,我的錯。雪兒現在願意告訴我,我很高興。”

南昭雪心裏有點愧疚,想了想,拿出那個小模型:“這個,還有一些秘密未解開,我覺得與我有關。”

“怎麽講?”

“說不好,但經常出現在夢裏,以前,你還記得吧?

我病過一陣,一和你親近,就頭痛,就與此物有關。”南昭雪把齊王說的告訴他,“好像是老閣主曾下了什麽禁錮。”

“可現在不是好了嗎?”封天極立即緊張,“雪兒,你如實告訴我,是不是有時候還會難受?”

“這倒沒有,”南昭雪指指頭,“現在沒痛過。

但應該還有別的,齊王曾說,老閣主當初曾說,這是什麽希望。

既然傾注了希望,應該就不單是控製我的**那麽簡單。”

封天極微咬牙:“炸了千機閣,到底是太輕了,早知道就該一塊塊拆了,劈了。”

南昭雪:“……”

“我去問問齊王,那個老匹夫埋在哪裏了。”

南昭雪驚了:“你要幹什麽?炸墳?鞭屍?”

封天極噎了一下:“不是,是想問他有沒有什麽隨葬物,或者有點線索的。”

想了想,他自己又有些頹然:“應該也是沒有的,他死了,齊王葬的他,匆忙之間,埋上就不錯了,也不會有什麽陪葬。”

南昭雪抱住他的腰,額頭抵著他胸口:“沒什麽大不了,我們在一起呢,什麽坎都能這去。

再說,他人都死了,我還怕一個死人不成?”

“那如果有什麽,你有任何不適,要立即跟我說,”封天極目光鎖定她,“雪兒,別的我都可以。

什麽乾坤戒,什麽轉世輪回,重生不滅,多麽離奇我都能接受。

但是,我唯獨接受不了你有事,明白嗎?”

南昭雪心尖一顫。

轉世輪回,重生不滅。

他是……早已經察覺到什麽,卻從來沒問過吧。

“天極,其實我……”

封天極低頭吻住她的唇。

次日一早,封天極出門辦事,南昭雪吃過早膳,去花園子裏看她那些藥草。

一邊往花園子走,一邊讓野風去叫淩淩柒。

淩淩柒迅速來了,後腦勺上還有沒揭掉的紙條。

“我跟你講,那兩個老頭兒純屬玩賴,撲克牌玩不過別人,就各種使詐。”

“老妹,找我什麽事?”

南昭雪看著藥田沒說話。

“你在這兒幹什麽呢?”淩淩柒不解。

“看藥田,該鋤草了,蟲也該捉了。”

“你這藥田真是不錯,這算是純綠色無汙染的,藥效絕對佳,”淩淩柒吹捧。

南昭雪拿出小模型:“記得這個嗎?”

“當然,”淩淩柒低聲說,“說實話,我印象中最深的就是這玩意兒。”

“哦?是嗎?”南昭雪意味深長。

“老妹兒,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怎麽了?我做借了什麽,你說,我改。”

南昭雪撥弄著小齒輪,慢條斯理地說:“齊王告訴我說,這個東西上的禁錮,是老閣主親手下的。

就是為了製住我,還禁錮了我的**,之前讓我稍微一動情,和王爺一接近,就頭痛欲裂。

你說說,我是不是該報仇?

有仇就得報,是不是這麽個理兒?”

淩淩柒“咕咚”吞了口唾沫:“理兒……是這麽個理兒。

但老妹兒,你看咱是不是還得認一個理兒,就是冤有頭,債有主?

你可得看清了哇,下禁錮的人,可不是我,我也很委屈,我後麵被帶回去,替著他老遭罪了。

你說,我上哪說理去?”

南昭雪緩緩點頭:“這倒也是。”

淩淩柒提著的氣微微一鬆。

“不過,我這口氣出不來。”

淩淩柒一怔。

“這樣吧,剛才我說了,這藥田該鋤草,該捉蟲,你就替我幹一幹。

不過,得等到中午的時候,太陽正毒,草啊什麽的,更容易曬死。”

淩淩柒:“……”

不是,你說你來看藥田,就真的是隻是“看”啊!,”皇帝短促笑一聲,“當年能讓他假死暗中投靠朕,就是因為朕告訴他,當初被他酒後亂性的那個宮女,生了個孩子,隻有朕知道下落,才讓他死心塌地跟著朕。他當年在馴獸園傷過身子,子嗣艱難,多年就留下這麽一條血脈,自是萬般珍惜。”“如今,他就算顧及這條血脈,也不會說出實情。以他的性子,是不會束手就擒的,隻要他一下令反抗,國公也定會要他的命。”皇帝說得十分篤定。黑袍人問道:“那麽,皇上手裏,真的有他的血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