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這撥有點虧

底下就盛不開你了!”莊子門前,圍著不少人,都是村民打扮,看著大門口。南昭雪停住馬,示意馬車也停下。他們在拐角蔭涼處,靜靜聽著。莊子門一開,季婉娘穿著一身利索的布衣從裏麵出來。“李大嬸,我出來了,你要幹什麽?”李大嬸哼道:“你少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季婉娘,我問你,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你為何要趕走我兒?”“現在的確是最忙的時候,”季婉娘回答道,“大家之所以都到我們這裏來幹活,不就是因為我們這裏活多,東...南昭雪再忙,也要分心了。

“野風,去備馬。”

“是!”

崔嬤嬤抿嘴笑:“王妃趕緊去吧,院子裏的事兒交給老奴,您這一下午,像丟了幾分魂魄一樣。”

南昭雪臉微紅:“哪有那麽明顯?”

“是是是,沒有,您掩飾得極好,老奴什麽也沒有瞧出來。”

南昭雪:“……”

出門上馬,她帶著野風,先去禮部。

禮部的人進進出出,看到她來,有的人並不認識。

“這位夫人,您找誰?”

“尚書大人可在?”

說話間,禮部侍郎從裏麵出來,看到南昭雪,趕緊上前行禮。

“王妃安,您是來找王爺的吧?”

“嗯,王爺回來了嗎?”

“回王妃,還不曾,王爺和尚書大人都未歸。”

“好,”南昭雪不再多言,調轉馬頭去城外。

夕陽西沉,月亮已經爬上來,風中已經有了涼意。

南昭雪正往前走,迎麵來了兩匹快馬。

馬上人身材頎長,英武神姿。

“雪兒!”封天極停住馬,語氣欣喜,“你來找我?”

“是啊,”南昭雪笑著點頭,“久不見王爺歸來,就來迎迎。”

封天極到她身側,摟住她纖腰把她抱到自己身前,臉蹭蹭她微涼的臉頰:“天涼了,怎麽不多穿衣裳?”

南昭雪眨著眼睛:“想你了,一天不回來,隻想著快點見到,哪還顧得穿什麽衣裳?”

封天極啞然失笑,現在的雪兒,讓他高興的話張嘴就來,甜得讓他心尖都滴蜜。

“那,我陪你走走。”

“好,”南昭雪窩在他懷裏,舒服安逸。

百勝跟在後頭,眼睛飄忽。

野風繃著臉問:“閆羅刀呢?”

“他啊,還沒回來,他那邊地勢有點複雜,要晚一些。”

“地勢複雜,他還一個人去?”野風擰眉。

“不然呢?我得跟著王爺,難不成我倆都去,讓王爺一人?”

野風緊抿住嘴唇,不說話。

百勝眼中含笑:“要不,我去和王妃說,反正現在和王妃也匯合了,馬上回城,你去給閆羅刀幫忙?”

野風若有所思:“我去說。”

“好,你去。”

百勝喜滋滋,豎起耳朵吃瓜。

“王妃,”野風提馬上前,“奴婢有事稟告。”

“你說,怎麽了?”

“王妃,剛才百勝說,反正您和王爺已經匯合,又馬上要回城,不需要那麽多人手,他想去給閆羅刀幫忙。”

南昭雪看看封天極:“閆羅刀那邊……”

“也好,”封天極回頭看百勝,“那你就去吧,有什麽訊息,飛鴿傳書於本王。”

百勝:“……”

“怎麽?”

“沒事,屬下高興壞了,傻了,現在就去。”

封天極微蹙眉:“現在廢話怎麽越來越多。”

野風麵無表情,跟在後頭。

封天極又回頭看看她:“野風,你也一同去吧!

那邊有座小山頭,好像有山匪,你們一同去,互相照應。”

野風看向南昭雪,南昭雪點頭:“去吧。”

野風這才調轉馬頭,追上百勝。

封天極短促笑一聲:“這丫頭是放心不下閆羅刀吧?”

“王爺是故意的吧?”

“她先坑百勝,自然也要成全她,”封天極輕笑聲,“不過,我也確實不想讓她跟,我想單獨和你一處,慢慢走。”

到城外的那片湖,封天極停住馬,把南昭雪抱下來。

湖麵波光閃閃,映著天上明月和點點星光,蘆葦時不時彎腰掠過水麵,又激起淺淺波紋。

南昭雪深吸一口氣,滿心滿肺都是秋日清涼。

“墳挖得怎麽樣?虧了吧?被人使喚了一天。”

封天極無奈:“的確虧了。”

南昭雪笑著為他整理一下頭發:“不必放在心上,人都死了,我們不和死人計較。”

“好,聽雪兒的。快中秋了,”封天極輕攬她,“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期盼每一個節日。”

“我也是,今天我還在府裏準備做月餅的食材,要不是記掛著你,我還能做出一些來。”

“真的?”

“那還有假,滿院子都是香氣。”

“我說,記掛著我,是真的?”

“這更是真的。”

封天極低頭要吻她,南昭雪肚子裏“咕嚕”叫一聲。

封天極低低笑:“餓了?”

“那可不,中午都沒有好好吃,我餓了,你想辦法。”

“好,等著。”

封天極又是抓野雞,又是捕魚,南昭雪撿柴,兩人邊玩邊做吃的。

平時大家聚在一起熱鬧,像這樣的兩人時光,還真是不多,吃的雖然不如王府精細,但兩人都挺高興。

“快中秋了,月亮都快圓了,”南昭雪靠著封天極說,“那個什麽大儒,若是找不到,需要上報嗎?”

封天極略一思索:“看情況再說。

太白這次來,並不是走的國禮,算是個人行為。

否則也不會至今天我才知道,但他到底身份特殊,與常人不同。

所以,還是要在意一下,西梁這幾年安分,與我們的貿易也不錯,這個太白先生也算出過力。”

南昭雪聽他這麽說,對這個太白先生印象不錯。

如果真像孔夫子一樣,那必須得好好尊敬。

“怎麽會好好的不見人了?沒什麽線索嗎?”

“他本來帶來的隨從也不多,算他自己一共七人。

說是次日醒來,就發現人不見了,隻留下一張字條,帶走一個小書童。

他們尋找多日,也沒有找到,無奈之下,這才通知當地官府。

官府一見印鑒,知道事情非同尋常,才八百裏加急,通報禮部。”

“禮部尚書也是為難了兩日,實在沒辦法,這才報到我這裏來,讓幫幫忙。”

南昭雪瞭然:“那你見過這個太白先生嗎?長什麽樣兒?是不是個老者,白發長髯?”

“見是沒見過,但不是白發長髯,”封天極笑道,“他還沒到那個年歲,應該是隻有三十多。”

南昭雪詫異:“這麽年輕的嗎?”

“嗯,所以,在西梁很受歡迎,無數女子哭天搶地要嫁。”

南昭雪見他臉上帶笑,不知真假。

“那他娶妻了嗎?”

“好像沒有,據說有個心儀之人,但不知為什麽一直未娶,他隻字不提,無論別人怎麽猜測,都沒有透露過半個字。

西梁國主還有意將公主嫁給他,好幾個公主也對他傾心不已,但他都沒有答應。”

南昭雪手指輕折蘆葦杆,暗自思忖,如果他是個老者,那倒可以說是醉心學問。

如果正值好年華,還這樣坐懷不亂,那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真的情深意重,對心儀之人的心意可動天地;

二是籌碼太低,野心更大。

忽然,天空掠過一道白影,信鴿到了。

“這麽快?”南昭雪詫異,“不會是……真在閆羅刀那邊吧?”

封天極也斂了笑意:“那邊地勢複雜,閆羅刀隻帶了兩個禮部的人去,若是真有山匪,隻怕……”

展開字條,看到上麵的幾行字,封天極的聲音嘎然而止。不是頂級的漂亮,卻光芒自生,沉穩而充滿熱情。所有人幾乎一眼認出,那是離遠芳。像,實在太像了,簡直就和把人刻上去一樣。在場多數是武人,不懂字畫,看不出什麽意境,但就是覺得,這畫畫得極美,從未見過畫得這麽像的人像。孫小姐雙手緊握,帕子都要絞斷。憑什麽!離遠芳究竟憑什麽?姑娘們心裏或甜或酸,滋味各異。南昭雪站在人群後,嘴角帶笑。她太知道這些女子的心頭想,既然離遠芳要與百戰成婚,那就是自家人,沒有讓其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