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到底誰說了算

婆死了,她才真的高興。再加上,這些藥的助攻。她又想到那個瑛嬤嬤。“王爺,在宋老夫人身邊,有一個瑛嬤嬤,大約三十五六歲,你知道嗎?她就是趙汀慈所說的那個假道姑。”封天極回想一下:“不記得。她那時身邊隻有一個丫環,名字也不帶瑛字,而且,據說後來得病死了。”這也正常,主子身邊,一般除了陪嫁的人,其它的換來換去也是常有的事。“看來,宋家大有可查,”南昭雪說,“王爺,還是寫份摺子,簡單呈奏一下,把趙汀慈先報...玉空大師一見南昭雪眼睛放光,心裏有點發毛。

果不其然,見南昭雪遞給他一個紙包。

“這是什麽?!”玉空大師驚了,“你讓我毒死他們?”

“你想什麽呢?”南昭雪低聲說,“把這東西灑在太白和第二輛車周圍,記住,第三輛不要灑。”

玉空大師捏緊紙包:“你……你真的對那個小白臉……”

“快去!”

玉空大師忿忿不平,又不敢違抗,隻好認命地過去。

他剛往那邊一走,小書童立即睜開眼,目光灼灼盯著他。

玉空大師:“……”

“今晚的月亮真圓呐,正是誦經的好時機。”

他盤腿坐下,雙手合十開始誦經。

南昭雪:真是沒用的菜包狗。

封天極手指輕彈,不遠處樹林“唰”一晃,似有人影晃過。

小書童動作飛快,立即掠出去。

玉空大師看準機會,趕緊爬起來,衝過去灑好,又回來盤腿坐好。

剛坐穩,小書童就回來了。

恍惚中,似聞到一絲若有似無的香氣。

不知不覺,眼前好像有許多美貌女子,不時向他撲過來,邀他共舞。

他滿頭大汗,奮力掙紮。

“滾開!我練的是童子功,休想害我!”

車裏的太白嘴裏嘀咕著“太子殿下”,還有什麽“王後”之類,再多的資訊沒有。

雲竹他們四人的馬車可就熱鬧了,有人哭有人笑,還時不時互打幾下。

玉空大師吞一口唾沫,回去問南昭雪:“他們怎麽了?”

“吃了蘑菇,出現幻覺了吧?”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南昭雪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快去。”

玉空大師瞪大眼睛:“這不好吧……”

“行,行,我去。”

他正忙活,封天極從最後一輛馬車出來,往這邊來。

百戰幽幽飄來,擋在馬車前。

封天極:“……”

百勝伸手薅住百戰後脖領子,把他帶走。

封天極上南昭雪馬車。

南昭雪問:“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吃點?”

“飽了,”封天極輕握她的手,“這麽走下去,用不了幾天太白就受不了了。”

“就是讓他受不了,剛開始,必須要立規矩,讓他知道,到底誰是主導,誰說了算。”

“聽你的,”封天極輕輕抱住她。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不能同你一處,甚是想念。”

南昭雪窩在他懷裏輕笑:“這不是每天都能見到?”

“不一樣。”

車外。

百戰眼珠子冒火:“你拉著我幹什麽?你沒看到那個男的上馬車了?

虧我還覺得王妃現在好了,這纔出京城一天,就現原形了!”

百勝張張嘴,拍拍他肩膀:“兄弟,你聽我一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有想,我看到的。”百戰哼道,“我還用想?婉娘說,做人不是喊口號,凡是用心看不是用眼看……”

“婉娘是誰?”百勝一愣。

“婉娘就是王妃莊子上的女管事,”閆羅刀過來插嘴,“哎?百戰哥,我說你怎麽後來不喊什麽耗子貓了,是她說的?”

“是的,我覺得婉娘說得有道理。”

百勝立即說:“婉娘不是還跟你說,凡事用心不是用眼?”

“的確是,但是……”百戰一指馬車,“我又不瞎!這還分什麽眼什麽心?”

閆羅刀也擰眉不解。

百勝重重歎氣:“二位兄弟,咱們是奉王爺的令,來保護王妃,對嗎?

王妃嫁過來這麽久,救了咱家王爺不隻一次,對王爺忠貞不二,幾次不惜懟皇上。

太子雍王齊王,要不是有王妃,咱家王爺的確不會被他們所傷,但也不會這麽快就素清局麵。你們說是不是?”

二人點頭。

“所以,王妃的智慧,非我們所能及。

你們看,那個落英,是太白身邊的人,王妃此舉,定有深意。

此行凶險難料,否則王爺怎麽會把咱仨都派來?

再者,你們看落英,哪裏比得上咱王爺?

他們的主子王妃尚且瞧不上,何況他?咱們要對王爺有信心纔是。”

兩人對視一眼。

閆羅刀點頭:“我覺得百勝哥說得有理。”

百戰嘶一口氣,深沉道:“莫非,王妃是想用離間之計?”

百勝立即讚同:“有可能。”

三人正嘀咕,野風抱著刀過來,沉著臉問:“你們在幹什麽?”

“敢非議主子,我割了你們舌頭!”

“別別,野風妹妹,我們沒有,”百勝趕緊表態,“告辭,告辭。”

百戰也跟著他快走。

閆羅刀清清嗓子:“野風……”

野風刀鞘點住他肩膀:“告訴你們,誰也不能非議主子。”

“我們沒有,絕對沒有,無條件相信。”

野風不言不語,轉身走開。

閆羅刀追上去,摸出一包桂花糖:“給你,我出城的時候買的。”

野風沉默一瞬,伸手接過。

天未亮,封天極回到太白隊伍中。

太白是被一陣馬嘶鳴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陡然驚覺得自己睡得沉且累。

挑車簾看,南昭雪那邊的人已經洗漱好,還放了馬飲水吃草,正整裝待發。

再看自己這邊的人,還沒有動靜。

他趕緊下馬車,讓小書童打水洗臉,忽然聽到後麵馬車中傳來一聲尖叫。

緊接著,雲竹就從馬車裏跑出來。

“先生,先生!有人偷了我的東西。”

太白擰眉:“什麽東西?”

“是您的親手畫的兩幅畫,還有一套書籍。”

“還有一包銀子!”

“再仔細找找,好好的怎麽會不見?”太白心裏也有點亂。

“我找過了,真的不見了。”

雲竹扭頭看向南昭雪這邊,沒敢過去,大聲遠遠喊道:“你們有沒有看到?”

沒人理他。

“從西梁到此,一路走來都沒有丟,就和你們共處一晚,忽然就丟了,不給個說法嗎?”

“我家先生的畫可是價值千金,書籍更是貴重,在西梁一本難求。

你們若是想要,向先生求取便是,怎可如此行徑?”

還是沒人理他。

雲竹怒火中燒,往這邊邁了兩步:“有膽子偷,沒膽子承認嗎?”

百戰擼起袖子:“嘿,我這個爆脾氣,你說誰偷?”

“就是說你們,若是沒偷,有膽子讓我們搜一搜!”要見。氣呼呼離開飯桌,沒讓雍王進府,而是去大門口見。雍王正正衣襟,把想好的詞兒在腦子裏又順一遍,抬眼看到卓閣老大步走來。他趕緊迎上去,剛走兩步,卓閣老道:“雍王殿下,留步!”雍王抬著腳,怔愣一瞬,又緩緩放回門檻外。“殿下,”卓閣老站在大門裏,“老夫還活著,您還有別的要看的嗎?”雍王想好的詞一下子被這句衝得七零八落。“閣老,本王並非此意,此次來……”卓閣老抬手打斷:“雍王殿下,你是奉旨來賑災,老夫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