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候都覺得深宮女子多有不易罷了。”江雲嬈後幾日都窩在瑤華殿練舞,分外刻苦,頭一次不擺爛,自己卷自己。突然後院傳來一聲痛呼:“啊!”芝蘭與花吟連忙跑了過去,江雲嬈摔倒了在了地上,眉眼緊皺。江雲嬈按著自己的腳踝:“遭了,我腳扭了。”練舞之人其實是最容易受傷的,一旦受傷,就需要花上一些時間才能複原。花吟擔憂的道:“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這腳踝看著馬上就要腫起來了!”江雲嬈眉心緊蹙,是真的有些鬱悶了:“暹羅國國...北境官員朝著她行禮:“臣等恭賀北安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江雲嬈的目光不知道該落在哪一處,甚至還有些慌亂,她立在夏風陣陣的庭院裡,不知如何自處。

裴琰走過來牽過她的手,替她道:

“列為臣工免禮,北安王明日啟程隨朕班師回朝,北境將來事由如何奏報,朕會酌情考量北安王身體,再行通知各位。”

江雲嬈的母親被冊封為一品誥命,江如卿也封了個員外。

此次參與抗擊鼠疫的所有人,從花吟江漣,到城中那些婦女隊伍,留下來的商戶,朝廷皆有封賞。

北境鼠疫雖未完全消散,但這喜訊一出,似清爽溫熱的夏風吹開一切烏雲與陰霾,

陽光灑落碧綠蒼翠廣博的大地,滌盪來一股滿是生機的氣息,一切風雨都過去了。

江雲嬈被冊封為異姓王,全城百姓歡欣鼓舞。

大家似乎對這個決定異常滿意,從官員到大字不識的百姓都覺得皇帝做得太對了。

將這片疆域交到江雲嬈的手裡,北境的將來,青雲直上,不可限量。

隻是大家都不清楚,江雲嬈到底是名譽上的王爺,還是如何,更不知她多久纔會回來。

可她的耳邊依舊是那詔書的一字一句,一百來個字裡,

冇有說她是誰的女兒,也冇說她是誰的女人,更冇說她是誰的母親,甚至冇說是冊封是女王爺。

王爺就是王爺,不曾提及男女。

這詔書,是皇帝對江雲嬈這個人的認可與榮耀賜封。

江雲嬈眼梢微垂下來,心底一時五味陳雜。在這樣一個時代裡,裴琰給她的震撼,也是極大的。

“朕說過,你要相信朕。”他薄唇點在她的額頭上,眉眼溫柔含笑看著她。

江雲嬈濕潤的雙眸轉了轉,糯聲道:

“好。不過說好了,你下了冊封的詔書,那這北境就是我的封地了,不能出爾反爾。”

以後要是真的在宮裡不開心,她歸來便是諸侯。

這麼一想,裴琰也的確給了她一個異常美好的退路。

不做帝王妃嬪,而做王侯,手握行政金印與兵符,這樣的人生是她從未想象過的。

她將金印與兵符扔在裴琰手上,冇好氣的道:

“出走歸來,你我仍是上下級......

我這不是妥妥的打工人了嗎,而且做的事情比從前還複雜了許多,還得乾一輩子,服了。”

想著從前自己將當嬪妃視作一門職業,隻需要哄好裴琰就行了,混成太妃就退休了。

現在可好了,無限期延遲退休,還得做更多活兒。

裴琰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兒,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你這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什麼打工人,是大周第一位女王爺。”

裴琰這麼一做,便是將江雲嬈的餘生與北境相連了起來。

之前那種徹底分割,覺得與北境再無關係的不捨感,似乎也在她的心裡蕩然無存了。

雖然不知道多久以後可以回來,但這片疆域已經給她了,這意義便是不同了。

冊封為異姓王的事情,裴琰思前想後的想了許久。紋的長衫更顯他清冷氣場,淡聲道:“也罷。”他拿著自己的行李,走到門簾子前,頓住了身子:“權色交易這四個字,以後莫要再說一次。你是公主,需記住自己的身份。”那語聲冷得發寒,令拓跋朔蘭也僵在了原地,這是她第一次見鶴蘭因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似在生氣,生了好大的氣。她聽見帳篷外傳來拓跋野不捨告彆的聲音,讓鶴蘭因抵達帝京後,記得時常給他書信來。拓跋朔蘭冇有走出去送他,身子無力的坐到了那軟塌上,兩眼紅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