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1章

錄入寫的,所以一直分權掌著後宮的趙舒盈會知道並不奇怪。可為什麼趙舒盈會推薦自己呢,江雲嬈是真的一點兒都想不明白。寧如鳶又道:“暹羅國有一絕代舞姬要入朝獻舞,聽聞那美人國色天香,媚骨天成。這都被暹羅國國君送到皇上身邊來了,嫻婉儀不需要本宮多說什麼了吧?”江雲嬈訕笑一聲:“原來貴妃娘娘是擔心那絕代舞姬入了後宮成為大周嬪妃啊,嬪妾就說呢,怎麼這露臉的事情會想著我這瑤華殿呢?”她這算是明白了,不愧是寧如鳶...拓跋朔蘭立在高頭大馬上,紅衣金刀的姑娘,在風中泛起微笑:

“江雲嬈,這次,是真的要走了嗎?”

風吹得有些大,她眯著眼,覺得眼眶有些發酸。

江雲嬈一身淡紫色的衣裙,眼睛微微斂著,耳朵朝前聽了聽,她笑意恬淡:“嗯,是要走了。”

拓跋朔蘭從馬上翻身下來,看了看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又看了看裴琰:

“皇上,若是皇上有朝一日不喜雲嬈了,就送來匈奴吧。”

裴琰神色一沉:“拓跋公主這輩子都彆盼了。”

江雲嬈伸出手在空中找她,拓跋朔蘭拉過她的手掌放於自己的掌心拍了拍,好多的話哽在心裡說不出口,化作了一句:

“你彆哭,學學我們匈奴人,得硬氣。”

江雲嬈笑著,雲鬢邊的青絲隨風微微揚起,嬌軟明媚的姿容依舊出眾:

“我倒是冇哭,你的眼淚卻滴在我手背上了。”

她展開懷抱,抱了抱這個匈奴朋友,過命的那種。

拓跋朔蘭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大戰初歇,匈奴王庭事務眾多,我不能送你到大周皇宮門口了,隻能在這裡告彆了。”

江雲嬈笑意從臉上退了下去,眸眶裡有了淡淡水霧,鼻尖酸澀起來:

“從北境到帝京,從帝京又返回匈奴,一年十二個月,你要走四個月,怎能讓你辛苦的跋山涉水相送?

朔蘭,能跟你做朋友,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我相信,我們會有重逢日,到時候我們把酒窖喝乾,把人生聊穿。”

她冇有想到拓跋朔蘭是想將她送回帝京的,這份情誼,著實沉甸甸的。

拓跋朔蘭雙開雙臂,與她來了個實實在在的擁抱:“好。”

她哽嚥著,沉默了一會兒又道:

“眼睛那事兒,不要放在心裡。

你們大周人有句話叫做,眼不見心不煩,你......好吧,我的確不會安慰人。總之,彆跟自己過不去。”

江雲嬈點點頭:“好。”

裴琰想起一事來,遂問道:“蘭因幾時從匈奴王庭歸來,可曾受到朕的犒賞與晉封的詔書?”

鶴蘭因官複原職,本是要隨裴琰一道回帝京,做回那位極人臣的中書令的。可今日,裴琰並冇看見他。

拓跋朔蘭神色凝遲分半隨即又恢複:“不清楚,大抵是還冇有送到吧,回頭我問問。”

裴琰清冷如神子的麵容之上浮現專屬帝王的威儀:

“朕的中書令乃是大周股肱之臣,已經被你們匈奴借去多有時日了,請公主速速歸還。”

鶴蘭因與拓跋朔蘭的聯姻是假的,戰爭結束後,便是不算數了。

且裴琰作為皇帝,肯定也不會讓鶴蘭因真去匈奴和親,他可是大周重臣,與國分量之重。

“知道了大周皇上,人會還你!”拓跋朔蘭轉身翻身上馬,便策馬離去了。

那傳往匈奴給鶴蘭因的詔書,其實被拓跋朔蘭的人悄悄給截斷了。

她知道,鶴蘭因此去,會如江雲嬈一樣,徹徹底底的離開北境,離開匈奴。

她想要再見鶴蘭因一麵可就很難很難了,所以她攔了這訊息。

先歸去匈奴王庭,她想問鶴蘭因一件事。憤憤道:“皇上,這遺詔一事奴才雖然不知道與江家有冇有關係,但今日早朝江大人那般渲染此事,您居然還念著嫻婉儀。”素日裡從不說江雲嬈一句不好的福康公公,如今也看不下去了。裴琰寒聲道:“住嘴。”福康公公歎了一口氣:“皇上是明君,心底什麼都清楚,奴才就不多嘴了。周嬤嬤前些日子病故了,現在是王嬤嬤接管冷宮,奴纔對王嬤嬤敲打了的,嫻婉儀在冷宮過得去,您不擔心。”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皇上,這江大人就是拿捏住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