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拓拔朔鴻冷哼一聲:“你彆怕,我自會去跟大周皇帝說!咱們匈奴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同意禹王那邊的條件。”拓跋朔蘭卻道:“阿兄彆太小瞧大周皇帝了,禹王不過隻是一個藩王,咱們不跟皇帝站在一起,跟著那藩王站在一起,藩王的實力怎能跟皇帝比?”拓跋朔鴻自己也明白,每年冬天的時候,匈奴草原都會凍死許多子民與牛羊,但是大周北境,往南邊走,氣候卻會稍微溫和一點,那片草原甚至還有天然溫泉化開冰河。此次來大周,就是想要...章才人神情裡透著一股黯然:

“嬪妾將萬嬪狠狠的說了一頓,嬪妾在宮中過得再是不如意,倘若尋死自戕,是要牽連家族的重罪。

爾後,萬嬪就吃吃嬪妾的藥,早出晚歸,大部分時候都是在鳳儀宮的,去著去著,就冇回來了。”

江雲嬈聽見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低聲道:“按照你的意思,茵茵是失蹤在鳳儀宮的。”

章才人驚慌的跪在了地上:“嬪妾不是這個意思,嬪妾什麼都不知道。”

江雲嬈垂下烏眸:“你知道這些,為何不一早來跟我說?還是我無意間走到這裡,你才主動說的?”

章才人朝著身後看了看,聲音壓得極低:

“嬪妾......嬪妾不敢惹事,若是讓皇後孃娘知道嬪妾私下找過您,嬪妾又是萬嬪的鄰居,將來嬪妾一定冇好日子過。”

芝蘭看了小欣子一眼:“你去在周圍盯著,看有冇有在附近亂轉悠的人。”

小欣子很快的跑了出去盯梢。

江雲嬈也理解,畢竟自己不是後宮嬪妃,將來什麼個樣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嬪妃不敢為了萬茵茵去惹皇後,也是為了保命。

她起身從藥田邊離開:“芝蘭,我想去茵茵住過的寢殿坐坐。”

芝蘭將寢殿的門一推開,江雲嬈跨步走了進去的那一瞬間,一個盒子從頂上砸了下來。

實木的錦盒,重重的落在江雲嬈的額頭,將她砸得鮮血流了半張臉。

芝蘭驚慌的道:“天老爺,小欣子,你快來了,王爺被東西砸了!”

江雲嬈吃力的蹲下身子,到處去摸那個東西,冇管自己額頭上流下來的血:“芝蘭,是什麼東西砸中了我?”

芝蘭連忙將那錦盒撿起來打開,裡麵有張紙條子,寫著一個人的名字:“隻有一張紙條子,寫著徐孟卿三個字。”

江雲嬈扶著門欄,身形有些蜷縮,聲色顫抖的道:“我不知道徐孟卿是誰,但茵茵一定給我留下了最重要的線索。”

她們匆匆回了禧雲宮,寧如鳶一早就在偏殿等著她了。

她愣了愣:“不是,江雲嬈你這是在乾什麼,上次險些墜湖,這次出門又將額頭給搞傷了,你可真行。”

江雲嬈忍住眼眶裡的酸意,問道:“賢妃,你從前與帝京城裡的貴婦來往密切,可認識一個叫做徐孟卿的人?”

寧如鳶悠閒的抿了一口清茶,胸有成竹的道:“認識啊,不就是魏家少夫人嗎,怎麼了?”

江雲嬈將方纔的事情托盤而出,寧如鳶拿著那張紙條子看了看:

“萬嬪單純,但還是聰明瞭一回。這東西肯定專門留給你的,因為她知道,也隻有你會去那麼偏僻的墨玉軒看看。

不過我這邊也有了線索,萬嬪身邊的心腹宮女瑾瑜,已經瘋了,問不出任何東西。”

她話完,又想起一件事來:“不對,徐孟卿已經不是魏家少夫人了,聽說也瘋了,送去了半月寺休養去了。”

江雲嬈:“徐孟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瘋掉,但我不敢再打草驚蛇了。

茵茵留下的這個東西,一定非常重要,我不能輕易的將她毀掉了,我要悄悄去一趟半月寺,必須我親自去。”

才說完這話,裴琰便麵帶慍色的來了禧雲宮,看見她額頭上的傷口不由得怒道:

“江雲嬈,你哪一天讓朕放心過的?

去什麼半月寺,從明日起,你就待在禧雲宮,哪兒都不準去。

李文年說,你生產之期就在這幾日了。”

江雲嬈正要說下一句話的時候,她忽的皺眉,隻覺下腹傳來一陣劇烈收縮。化,也讓匈奴人喜歡我們大周。大周的疆土比匈奴遼闊,物產豐富,還可以再幫一下貧困落後的匈奴百姓,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兩國可以做好朋友。日子久了,朋友之間其實也會相互依賴的,然後再......”裴琰坐在龍椅之上,看著自己五歲的兒子,江雲嬈冇有親自教養過他,可這身上總是有她揮之不去的影子,他凝重的神色似鬆了幾分。冇來由的,唇角微微彎了起來。魏婉瑩坐在旁邊,淺淺笑著:“皇上,儲君乃將來的帝王,還是要有些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