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

正在麵見朝臣,從午後一直到現在都冇見大臣們出來,你去了也見不著。不妨陪本宮轉轉,一會兒等天黑,大臣們都出宮去了,你再去找皇上?”江雲嬈抿了抿唇,她可不想陪皇後轉悠啊,萬一她腳滑摔倒,心情不好什麼的怪在自己身上怎麼辦?魏婉瑩瞧出來她不願意,笑道:“婉儀妹妹如今被皇上提起要封為妃位,妹妹入宮還不到一年,已是榮寵極盛,本宮作為皇後似乎都喚不動你了。”江雲嬈低著頭,立馬道:“嬪妾絕無此意,這就陪娘娘在禦花...拓跋朔蘭頓住了腳步,緩緩回眸:“鶴大人說什麼呢,我哪有躲你,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鶴蘭因指著兩個匈奴女仆懷裡的繈褓嬰兒道,溫潤的語聲裡透著一些微小的急躁來:“你和誰的雙生子?”

江雲嬈與裴琰走著走著回頭過來看了一眼,二人對視後,想了想還是默默離開,不好摻和。

拓跋朔蘭揮了揮手臂,讓女仆抱著孩子跟隨皇帝與皇後先走,後纔看著鶴蘭因道:“這些跟鶴大人有關係嗎?”

鶴蘭因看著她神情裡的冷淡與疏遠,不知為何,心底一股悶氣竄了起來,

卻囿於此處為皇宮大內,他儘力剋製自己的情緒:

“公主為何對在下如此大的怒意,在下是哪裡惹著公主了嗎?”

拓跋朔蘭輕笑,鶴蘭因就是這樣,永遠一副溫潤似月的樣子,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介意什麼:

“我哪裡有什麼怒意,我這人說話不一直這樣嗎?”

鶴蘭因沉靜的眉眼又在深深看了她一眼,拓跋朔蘭說話的確是這樣的,但是對他說話,在從前卻不是這樣的。

他抿了抿唇道:“那兩個孩子多大了?”

拓跋朔蘭:“少打聽,這是我們拓跋王族的後代。”話完,她便轉身就走。

鶴蘭因冇再拉著她了,靜靜佇立在原地看著她疾步離開的身影,眉眼深深低壓著。

拓跋朔蘭糾纏了他六年,她什麼性子,自己難道還不知道?

那身紫金綬帶的官袍被盛夏最悶的風吹拂飄動著,大周第一高官清俊的麵龐上,纖長的鴉羽在眼簾下投下一股淡淡暗影來:

“隱休,隨本官去一趟天元宮。”

裴琰與江雲嬈前腳到天元宮,後腳鶴蘭因便來求見了。

江雲嬈聽見是鶴蘭因來,正要好好說他幾句,可是拓跋朔蘭不讓她說,說自己不願再與鶴蘭因有糾葛了。

她是匈奴公主,鶴蘭因是中書令,常年待在帝京,相隔千裡萬裡,

誰也不會放棄自己的身份地位離開,誰的肩頭上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想想便覺得還是放下的好。

“鶴大人方纔不是出宮了嗎,怎又回來了?”

江雲嬈站在荷花瓶邊,伸手摸了摸那粉色的荷花花瓣,用尋常的語氣問了一句。

可心底一股憋悶之氣,正在集結。

裴琰一見江雲嬈這樣子就是要找事兒的模樣,便啟聲道:“皇後去東宮盯著太子的功課吧,順便將他的老虎籠子給鎖好。”

江雲嬈瞪了一眼裴琰就走了,她就知道這種情況下,男人和男人會同一陣線,開始支開她了。

裴琰轉回視線,抬了手臂示意讓鶴蘭因在偏殿裡坐下:“來找朕,是為了私事吧?”

鶴蘭因半垂著眉眼:“嗯。”他沉默了一下,心底似五穀雜陳在發酵般酸澀起來:“那對雙生子,是臣的吧?”

裴琰抬起漆黑的眉眼看了他一眼:“這麼有自信?”

鶴蘭因道:“若不是公主與臣的,她倒也不會對臣表麵冷漠,實則一股怨氣。”

裴琰端著茶盞抿了一小口,有些好笑的看著他:“說吧,要朕如何下旨,幫你一次。”

同樣都是男人,裴琰都不用多問一句,便知道鶴蘭因近一年的反常來源於何處了。

不過也好,他調頭將注意力挪到匈奴公主身上,他倒是極為樂意的。怔的看了看四周,已經站了好些官員,她有些害怕的說不出話來:“皇上......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裴琰將手裡的藥方子扔在她麵前:“貴妃中毒,在你的宮中搜出來了毒藥的藥方。”沈昭昭跪在地上,猛地直起了身子:“皇上冤枉啊,臣妾什麼都不清楚,是有人栽贓陷害的!”裴琰冷聲道:“你宮裡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已在嚴刑拷打中招認,說你從前宮裡有個叫做蘭嬤嬤的,是苗疆人,最是擅長製藥。方纔太醫已經看過這張藥方,正是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