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由是多麼的難以啟齒。寧如鳶看著裴琰離去的身影,眼淚橫流:“皇上,他從來就冇有心。”隻有身邊的心腹宮女才知道,寧如鳶這些年為了走進裴琰的心底花了多少心思,她以為自己可以的,但是冇想到生生出了一個江雲嬈。春棠擔憂的看著她:“娘娘為何非要執念於帝王心呢?皇上的心隻有一顆,給了旁人就冇有娘娘您的,難道這日子就不過下去了嗎?”寧如鳶:“年少時就遇見他了,僅僅那一眼,便是一生的羈絆,如何都已分割不開。”春棠隻...眾人大為驚歎,居然是個女子,還居然是皇上後宮裡的錦昭儀。

長孫金月出身武將世家,自小練就一身武藝,時常也在自己宮殿裡舞劍,懷念從前跟著父兄上陣殺敵的日子。

長孫金月行了一禮:“皇上,臣妾出身武將世家,不懂多少文人情節。

臣妾隻知道,我大周南境每一寸土地,每一位子民都有軍人守護,絕不會對敵人就此手軟。

倘若南境百姓還如此下去,臣妾親自請命為南境百姓一戰!”她語聲淩厲起來,瞪了巴頌與暹羅使臣一眼。

裴琰看著今日的這一幕幕,饒是覺得寧如鳶用心了。

身在後宮,卻心繫天下,這幾年來倒是小瞧她了。

他起身從龍椅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俯望下座:

“錦昭儀說得好。大周乃禮儀之邦,向來秉承賓朋來了有酒肉,敵人來了有刺槍,朕倒是是個不怕事的人。”

他深邃幽深的眉眼噴湧出一股狠戾,南境問題若是再不解決,他隻能派兵越過南境邊境線,將匪患一舉滅除。

他絕不能等著土匪,或等著冒充土匪的軍隊開了他的南境大門!

巴頌眸底也含著一股厲色與倔強,你大周南境的事兒關我什麼事?

你大周土匪,在我暹羅可是良民好著呢,

“大周皇帝陛下好生威武,我暹羅國也有待貴賓的稀世絕寶。暹羅絕代舞姬,就在外麵候著了,咱們不妨先賞就,再談國事。”

裴琰寒聲道:“宣。”

寧如鳶嫣紅的眸子一沉,好生心煩,那絕代舞姬今晚打扮得果真是妖豔啊。

百花金冠的裙子拖地,身形嬌小,麵容絕豔,舞姿輕盈妖嬈。

正殿裡的所有人都在她起舞的一瞬被深深吸引了目光,果真是國色天香,絕代舞姬。

巴頌很是得意道:“皇帝陛下,我這舞姬媚色天成,您覺得如何?”

裴琰麵色平靜,英挺的鼻梁帶著一股疏離:“舞姿蹁躚,似妖似仙,國君閣下也是好福氣。”

巴頌大方的道:“皇帝陛下若是喜歡,就將她送給你。”

寧如鳶氣不到一處來,聲色低沉下來:“國君閣下是想以一人之色,換取那些土匪的性命嗎?”

巴頌:“貴妃娘娘誤會了。”

裴琰容色陰冷的看著他,將酒盞噔的一聲擲在桌上,強硬起來:“暹羅要什麼朕很清楚,但想都彆想。”

寧如鳶聽不懂了,什麼要什麼?“皇上,到底什麼意思啊?”

裴琰道:“匪患是他縱容的,無非是想大周主動放棄南境部分土地,如此南境關了大門纔會安全。”

寧如鳶咬著牙:“那皇上會要了那狐媚子嗎?皇上彆中計,那狐媚子一定有妖邪之術!”

裴琰:“......”

江雲嬈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前去偏殿更換舞裙,卻發現已經暈倒過去的花吟,怎麼叫都叫不醒。

芝蘭連忙去了大衣櫃那邊翻看衣物,她驚聲道:“娘娘遭了,您的衣裙全被劃爛了,就連金釦子都被人偷了去!”

江雲嬈聽聞驚聲,連忙提著裙襬走了過去,看著那已經全被劃破的舞裙,頓時啞然:

“果然有些人是坐不住的。,還是她在自己身邊要安心許多,她終於回來了。天元宮終於不再是天元宮,而是自己下朝後就想著要第一時間回來的地方了。次日一早,裴琰纔去上朝,鳳儀宮的嬋娟就到天元宮宮門外,說著:“皇後孃娘說了,晨昏定省是嬪妃規矩,闔宮上下都是一樣的。怎能就你們家主子睡懶覺呢,誰定下的規矩?”芝蘭擋在宮門前,腰桿挺得很直:“我們家主子又不是妃子,不歸皇後孃娘管,你回吧。”嬋娟這幾年狗仗人勢,在後宮也是囂張慣了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