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還要寫信罵她不上進。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前進一大步,是多大步?”李慕華將身子低壓下來,人湊近了些:“生下皇族與江家的血脈,最好是個皇子,那這樣不是大皇子就是二皇子,如今魏皇後肚子裡的那個還不知道是男是女,萬一是個公主呢?若你真的生下了皇上的長子,那咱們江家未來將不可限量啊!”江雲嬈細眉微微擰了一下,坐在一邊的江雲舟連忙說:“好了阿孃,您一直叨叨,姐姐都煩了。姐姐年紀又不大,生了孩子馬上就會老十歲...春棠蔑道:“她不能你能?人家婉儀娘娘早已經更衣梳妝打扮好了,現在人都走到正殿了。”

她是刻意被人提醒了一句,要在每一位舞姬上台表演前,都來觀測一下身體狀況,以免殿前失儀。

剛好來了就看見含黛這般上不得檯麵的樣子,真是晦氣,險些給她家主子找了大麻煩。

含黛匆匆趕去了茅房,還不死心,她要加快速度,一會兒說不定還能趕上趟的!

河清海晏正殿之中的琉璃盞都被宮人一一熄滅,就留了一束頂部的最大最為奢華的百花金絲琉璃盞。

那宮燈的光自上向下傾瀉而下,落在一巨大的鼓上。

鼓的周圍用負責光影折射的銅鏡圍了一圈、

江雲嬈畢竟也是個現代舞者,與舞檯燈光打了多年交道,知道這舞美燈光對舞者完美呈現的重要性。

裴琰看了看台下,除了那一方鼓有光亮,其餘的地方都已經是一片漆黑了,他也不知道江雲嬈會以哪種樣子出現。

巴頌得意洋洋:“估計大周也就這樣了,暹羅絕代舞姬無可替代。”

裴琰淩烈的眉骨橫了橫:“國君閣下言之尚早。”

寧如鳶道:“嫻婉儀所獻之舞名喚洛神,講述的是洛神之濱神女的故事。”

正殿約有普通房屋的三層樓之高,順著光影的方向,從頂部墜下一條輕柔的水藍色綢緞。

江雲嬈著鴿血紅黃金鸞紋冠,身披浮光錦的紅裙緩緩順著綢緞自半空落下。

明眸間的花鈿是鳳羽花的紋路,金色交彙,點綴她明眸更驚豔多許了。

眾人皆抬首仰望,見此傾國之色,實乃驚豔。

絲竹錦瑟聲起,紅綢緞帶隨風飄絮,見神女自天上緩緩墜落。

若長的絲帶在半空中飛舞旋轉,江雲嬈赤足落地,腳踝處有兩個黃金腳環發出清脆的聲響。

洛神是濱水之神,那根水藍色的綢緞比喻洛水,正殿裡的光比喻神女降世時的神光。

隻見鼓上神女雲髻峨峨、皓齒內鮮,一身鮮紅似血,舞姿翩躚似天人。

將方纔那暹羅國舞姬徹底的給比了下去,至少在江雲嬈表演的這段時間裡,整個大殿裡的人是鴉雀無聲。

裴琰的目光被她深深鎖住,他竟不知江雲嬈有這般神女舞姿,大多數時候都覺得她是在瑤華殿裡吃吃喝喝,想著玩樂的事情居多。

雲鬢紅裙,回眸一笑百媚橫生,一次一次的擊中他的心海深處。

鶴蘭因坐在底下,唯有仰望而不可得,一口一口揚首飲酒。

暹羅國眾人張著嘴巴,不可置信居然有人可以超越他們帶來的人。

巴頌眼裡徹底晃神了,江雲嬈的仙塵之姿,像極了自己逝去的亡妻。

舞蹈動作可以複刻,可是那天真浪漫,鬆弛隨意的高貴之感難以複刻。

他深愛的人,被鎖於深宮高台後,再也無法跳出如此輕鬆自然的舞蹈,

大多數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完成任務,將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做完。

江雲嬈一手抓住那根水藍色的緞帶,開始在半空中飛舞起來,不凡仙姿飄絮整個大殿之上。

宮樂漸漸奏停,她抓著緞帶飛身落到裴琰的麵前,笑盈盈的看著他:“皇上,臣妾冇讓您丟臉吧?”

裴琰起身看著她:“四季輪換與大地廣博是上天在人間勾勒的兩大絕色,而你是人間第三種絕色。”

巴頌:“著實驚豔。”

江雲嬈以為裴琰還在生氣,冇想到他居然已經不生氣了,還說了一句如此動聽的話語來。

她有些害羞的低了低頭,神情嬌媚惹人憐愛。除夕這日來的。”趙太後眼角皺紋深了深,冷哼一聲:“這裴氏皇族的族老向來就是個倚老賣老的貨色,哀家纔不信他敢不接見哀家!來人呐,給哀家繼續敲!”竹林府門前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響,可依舊不見來人開門。這位皇室族老雖說在朝廷不管什麼切實的事兒,但在皇室裡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大周建國初期,大周先祖正是擔憂帝王後代不堪重用,怕昏君禍國,所以便有了九龍玉杖這一特殊事,也是在告誡每一任帝王,不是你坐了這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