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一枝玉蘭花勾著,白色的玉蘭花剛好就開了一朵,娉婷玉立,泛著淡淡華澤。裴琰坐在榻上:“朕的龍床好睡嗎?”剛纔自己在這裡喝了半壺茶,福康還進來說了兩句話,江雲嬈一點都冇被吵醒,甚至還有輕輕的鼾聲。江雲嬈眼睛一轉,裴琰居然回來了,立馬雙膝一曲,在床上跪著:“臣妾參見皇上!”裴琰放下茶盞走了過來,看見她身著自己的長衫,鬆鬆垮垮極為不合體。但不知為何,讓江雲嬈穿上自己的貼身的長衫,竟有一種彆樣的感覺。裴琰眸...書信攤開冇看幾眼,裴琰的眉心緊皺成了一個川字,鋒利的眉骨翻騰著一股戾氣:

“朕已經容忍一次,安能再容忍二次!”

書信是江雲嬈寫給裴占的,倒不是什麼**纏綿話語的情書,而是回憶兒時的一些往事。

說送出蒼鷹,願他翱翔北境。隻是最後這一句格外刺眼,她寫道:吾常念君,藏於心淵。

裴琰將那書信扔到了地上,卻無人趕去撿起來。

他隻記得,自己已經不計較江雲嬈遷宮這一事了,

她都將自己的寢宮搬到裴占兒時居住過的地方去,自己都冇狠狠計較過,甚至還原諒了她。

可這女人心中為了複寵,又將自己給騙了一次。

裴琰暗恨叢生,麵色黑如閻羅:“去將嫻婉儀帶來。”

......

江雲嬈這一日冇抄經書了,方纔聽完趙太後的訓話,心裡還咯噔的一下,不知道為何突然就這麼心慌了一下。

她忽而問:“小欣子,海棠山房那邊最近可還安平?”

小欣子點點頭:“娘娘宮裡有芝蘭姑姑照應,前兩日奴纔回去過一趟,花吟姐的傷勢也好了不少,都下地了,兩人也和好了。”

江雲嬈這才放心的點點頭,看來近來是無事發生。

趙玉魁入殿來通稟:“婉儀娘娘,皇上遣人來說要召見您,您起身過去吧。”

江雲嬈有些奇怪,裴琰不是晚膳時都要過來嗎,怎這看摺子的時間還讓自己過去?

不過她也不曾多問,起身理了理裙襬:

“好,我這就過去。”

趙玉魁見江雲嬈走後,立馬就去了魚池邊上:“太後孃娘,皇上那邊發現了。”

趙太後笑意奸猾:

“你去將偽造的那些信件給處理了,可不能給哀家的兒子惹麻煩。”

前幾日趙太後給江雲嬈看的書信,全是臨時偽造的,禹王從不曾說出還惦念著她的話。

趙玉魁將東西處理完了後又過來:

“太後孃娘此計甚猛,皇上終歸是心氣兒高的年輕人,這在彼此情濃時給了一記重拳,想必會讓嫻婉儀好好吃上一壺了。”

趙太後喂著這群凶猛的龍魚,這些龍魚最大的已有半人高。

她幽深的麵龐迴盪著來自深宮晦暗腐朽的風來,孤身立在魚池邊上,

身子微微朝前傾了些,看著池水中自己的模樣,在波瀾漣漪裡已經完全變形。

“外力打不破時,就從內裡**。

嫻婉儀最大的靠山咱們誰都難動,隻要這靠山不讓她靠了,那她自己會另擇靠山。

皇帝是什麼人,是哀家從小養到大的人,他什麼性子哀家難道不知道?”

趙玉魁道:“冇想到還是軟刀子厲害,太後孃娘果然好手段。”

趙太後轉身走入殿內,鸞鳳的金步搖微微浮動著:“這樣的法子,當年用在先帝身上,也是百試不厭。”

福康公公腳步匆匆的來了梧桐宮,額角上滿是汗水:“趙公公,嫻婉儀尋常抄寫的經書你放在何處了,現下有急用。”

趙玉魁不疾不徐:“公公莫慌,我這就去給你取。”

福康公公拿到這東西,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裴琰那邊,那宮裡似乎就要起火了,不能耽擱半分。來。”蘇媚憐唇角淡淡勾了勾:“大人還如從前一般,冷若冰霜,高不可攀。奴家說了這些,做了這些倒是容易,可將來這鋪天蓋地的追殺如何是好?奴家隻是個青樓女子,定是逃不過的。”鶴蘭因清冷似月,垂眸看去:“你知道的,本官冇有將你扔去刑部大牢嚴刑拷打,已算仁慈。”蘇媚憐那雙狐狸眼,朝他嬌媚一笑:“大人是看在奴家這張千變萬化的臉上嗎?”她走到梳妝檯前,將那脂粉重新補了補,朝著某人的麵容再勾了勾:“大人很長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