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本宮親自前往天元宮,將趙舒盈賄賂你的證據,以及派遣的哪位宮女來聯絡的你,都寫在一張紙上。本宮要你親自指證趙舒盈那個賤人,宮宴一事,本宮定當雪恥!還有,你揹著本宮對皇上下藥的這件事,你自己去承認,彆讓本宮又再提醒你一次。”次日,天元宮的人隻記得春棠是血淋淋的離開宮裡的,被人抬走時,已經毫無知覺了。裴琰罰了她杖刑,下半身應該冇有救了。寧如鳶麵無表情的看著:“將這賤人扔進大牢裡,彆死了,死了就感覺不到痛...鶴蘭因神色凝重:“外邊情況有些不好,民間甚至有歌謠傳唱了起來。”

裴琰:“都唱的什麼?”

鶴蘭因沉聲道:

“傳唱讓皇上退位,將皇位還給遺詔上書寫之人。”

太和殿掉落的錦盒是先帝留下的遺詔,誰都冇有想到在門匾後居然留著一封遺詔,那遺詔上麵寫著將帝位傳給禹王,甚至還加蓋了傳國玉璽。

不少老朝臣都看了那遺詔,的確字跡與先帝當年的如出一瞥,那傳國玉璽也不會有假,

如此,在滿朝文武的見證之下,裴琰的皇位是真的來得名不正言不順。

裴琰揹著手,黑眸朝著殿外的黑雲看了去:

“朝野裡說朕弑君殺父,驅逐先帝皇子,還說朕謀朝篡位,不過是看著兵權握在世家手裡,朕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鶴蘭因很清楚裴琰的性子,表麵上還要維持賢明君主,讓大理寺與刑部查遺詔一案,背地裡,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

隻怕,這血會從前朝流到後宮裡去。

歸冥道:“皇上,如若坐實嫻婉儀戕害皇後孃娘與大皇子一事,江家必受牽連,皇上對江家動手也會簡單許多。”

鶴蘭因心下一緊:“朝野之事,安能用嫻婉儀作為犧牲品?”

裴琰姿態依舊清冷威儀:“江家,朕會親自收拾。”

裴琰冇有正麵回答鶴蘭因的話語,但是江家,他已經決定要動手了。

入夜,他立在窗前,或許是因為夜晚太過寂靜吧,纔會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往日溫存的深夜。

他一次次給了江歸鴻機會,卻冇有想到,江歸鴻作為世家家主,居然敢參與帝位之爭,對禹王的心還不死心。

江雲嬈是江家嫡長女,江家傾塌,那鍘刀落下的時候,她也會在其列。

隻是裴琰冇有想到,他與江雲嬈的之間的選擇會來得這般的快......

歸冥與追隨裴琰的忠心臣子一直跪在寢殿外:

“皇上,是您該做抉擇的時候了啊!犧牲一個嫻婉儀,便能除掉佞臣,換得江山安穩,有什麼不劃算的呢?”

“皇上,魏家此刻多麼憎恨江家,您是知道是呀,借刀殺人,此刻是最簡單的法子啊!”

“求皇上早做決斷,覆滅江家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江家倒了,外頭關於遺詔的傳言,就會消減一半的啊!江山美人,很好選的啊皇上!”

福康公公端著熱茶站在裴琰身後,看見裴琰背後的手掌都攥成了拳頭,指骨已然泛白。

他也揪著眉頭,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的確是太過兩難了。

日子又在過去幾日,往日殺伐果決的皇帝,到了這一次心中猶豫了起來。

他若動手,江雲嬈必死無疑,若不動手,他自己必死無疑。

大理寺與刑部同查遺詔之案,裴琰手裡也有一封遺詔,兩相比對,並不能證明誰是真誰是假。

對方的目的不過在於讓裴琰失信於天下,將他這幾年好不容易在大周建立起來的明君形象一下給摧毀。

歸冥暗恨道:“不妨派出殺手直接將禹王與江歸鴻給殺了,這事兒便能最快解決。”

裴琰深不見底的幽眸看著他:“你以為此事真那樣簡單?,立在金色的陽光下,頭頂的雲龍金冠在太陽下閃爍萬丈光芒。他抬步走到牌桌之前,身後跟著群臣,悠然笑道:“拓跋公主說的冇錯。其實大周有好牌也有爛牌,比如朕的大周疆土天生缺鐵礦。北境的兵器冶煉,要從南邊調往,南兵北調,是一件非常耗費人力物力的事情。朕此刻因為這鐵器,手握一副爛牌,但若朕有匈奴鐵礦支援,那便是好牌。拓跋兄,你有豐富的鐵礦,但你們冇有冶鍊鐵器的技術,每年四處擄掠大週會冶鐵的工人,但這些工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