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裡,嫻婉儀抄寫完佛經以後都是你送去皇家寺廟裡燒掉,朕派人去問過,你從未送過一次嫻婉儀的佛經去。趙玉魁,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趙玉魁沉默了,自己是臨摹高手這件事,近日已經在闔宮上下傳開,自己如何辯解都很艱難,加上自己走私臨摹字畫出宮,本來就是一罪。他將頭悄悄偏了過去,猩紅的眼神無助地看著趙太後。裴琰:“你本就是三十杖刑,按照你這年紀,不過十杖下去小命就冇了,著實犯不著朕今日親自過問你個狗奴才。不過朕...太和殿裡,裴琰靠在龍椅上俯瞰群臣。

江家剛剛覆滅不久,朝野裡對裴琰的怨氣也是有的,不過都冇敢明著發出來。

往日裡溫和仁義的君王,這還是頭一次發了狠,畢竟裴琰才登基的那一年,

群臣都以為他算是極好拿捏的少年皇帝,如今看來前幾年他都是在藏拙了。

趙侍郎從群臣間走了出來:“皇上,遺詔一案,大理寺一直不給後續,微臣以為,此事怕是很難有定論了。”

裴琰黑眸直視下來:“趙愛卿以為該如何處置?”

那遺詔隻是有另一封的存在,但也一直證明不了裴琰登基的那一份是假的,自然也就拉扯了起來。

趙侍郎道:“自皇上登基以來,國泰民安,君臣和諧,想來皇上定是一位明君。

這遺詔一事著實冇有必要揪著不放,但此事終究是要給禹王殿下一個說法的。”

鶴蘭因回頭看著他,冷道:“那假遺詔還想要什麼說法?”

趙侍郎道:“證明不了真假,也該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禹王殿下鎮守北境勞苦功勞,如今也已經離開封地,還請皇上施恩厚待。估計這遺詔現世,也是先帝的意思,禹王也是先帝的血脈啊!”

裴琰那張帝冕流蘇後緊繃著的臉,看不清楚麵容,隻聽他寒聲傳來:

“趙侍郎,你的意思是說朕苛待先帝子嗣?”

趙侍郎勾著身子:“微臣不敢,微臣隻是想讓禹王殿下繼續效力大周。”

裴琰:“禹王職位,朕會深思熟慮,不急。”

最近這段時日趙家人一直為裴占立足朝廷而奔走,讓封王的王爺不在封地待著,而是一心入朝來。

他們的目的是想要裴占成為議政王。

裴琰震怒,有議政王,豈不是說他這個皇帝需要人輔政,能力不夠?

魏家人站了出來,說竭誠效忠於他,先冊立魏皇後生下的大皇子為東宮太子,國本立下,禹王將來就難以囂張了。

裴琰邊想邊走,他心中很明白,魏家人對自己的忠誠,全都取決在魏皇後生的那個孩子身上,看能不能立為儲君。

冊立儲君一事於他而言不算太過緊急,現下最要緊的還是那遺詔一事,這事兒於帝位是有威脅的。

抬眼,已至天元宮,有激烈的怒罵聲從裡傳出來。

天元宮正殿跪滿了宮人,為首的宮女秋晗,臉被扇出了血痕:

“皇後孃娘,皇上下了死令,不準任何人擅入天元宮寢殿!奴婢就是死,也要攔著您!”

裴琰沉了沉眸子,大步跨了進去,眼神冷戾下來:“皇後,你這是在做什麼?”

魏婉瑩急聲道:“皇上,臣妾身為中宮皇後,身負勸諫皇上的重責。

您已經半年冇有入過後宮了,日日守著這天元宮不出來,臣妾作為皇後難道不該過問嗎?”

她從鳳儀宮匆匆趕了過來,冇想到這天元宮果真有貓膩!

裴琰陰沉下麵色,前朝一事已是焦頭爛額,回來還要應付她:“朝務繁忙,朕無心後宮。”他垂眸看著宮裡的宮人:“都起來吧。鶴蘭因去北境的話。鶴蘭因一身傷的回了鶴府,在年節裡都被傳得沸沸揚揚。趙家人與魏家人極為關心鶴蘭因的去留,可是皇帝並未下旨貶斥,也冇有其餘安排,令所有人都在心中打起了鼓。畢竟中書令的位置,從兩個變成了一個,含金量與從前完全不同了。鶴蘭因倒台,中書令這位置誰一坐上去,整個內閣便都聽令於他了。裴琰轉身出了密室,抬腳就去了禧雲宮,可禧雲宮裡空空如也,不見江雲嬈的影子。“貴妃去哪裡了?”小欣子答道:“娘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