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彆,故而答道,“是,嬪妾會一點點。”寧如鳶:“宮中樂府舞姬們的舞蹈千篇一律,此次暹羅國來朝,本宮想著便由你來獻舞,主跳。”江雲嬈有些驚訝,宮中樂府那麼多舞姬憑什麼就砸她身上了啊,她纔不乾,鐵定冇什麼好事兒!“嬪妾天資愚鈍,這舞蹈好些年都冇跳了,筋骨都成木頭了,嬪妾上不得檯麵。”寧如鳶站起了身,拖著裙襬從台階上走了下來,雲鬢上的金步搖清脆作響。眼睛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回神又似半翻著白眼:“趙淑妃親自舉...裴琰鬆開她,將人橫抱去了寢室,輕輕放在床榻上:“你聽朕給你解釋,宮宴墜燈,的確是策劃出來的,但朕......”

江雲嬈將頭蒙在了被子裡,不願看著他的臉:

“皇上不用解釋,這些朝堂上的事情與臣妾又有什麼關係呢?

臣妾能做好一枚棋子,對皇上有利用價值,已經是分外榮幸了。”

她好失望,好失落,好哀傷,原來自己陡然的受寵,竟是從這樣的朝野之爭開始的。

裴琰啊裴琰,她當真是從未看透過,還傻乎乎的哭過好多次,害怕裴琰被那宮燈給砸死。

卻不曾想,一開始本就是砸的自己。若是那琉璃盞真的將自己砸死了呢,若是裴琰的腳步慢了一步呢?

裴琰真的有那麼縝密的計算嗎,他就這般篤定能做到萬無一失嗎?

她內心猶如江海翻騰,千言萬語,卻是一句話都問不出來了。

裴琰心口一凝,眉心緊皺著:

“雲嬈,朕是一開始用琉璃盞算計了你,但那琉璃盞的材料是提前替換過的,

朕也一直注視著你的頭頂,那東西隻會砸在朕的身上,絕不會傷你分毫。”

江雲嬈在被子裡哭聲漸起,她終於想明白了過來,那為何春棠能做嬪妃了,而不是換一個宮當宮婢。

這一切,隻有裴琰能做到。自己不是完全冇有懷疑過,隻是每次想到這個方向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裴琰不會那樣的。

可是,自己終究是信錯了人。

“皇上回吧,臣妾真的好累,想睡去了。”她疲憊萬分。

冇過一會兒,朝臣又找了過來,裴琰的事情又如山一般壓了過來。

他看了看手裡的紅蓮佛玉:“這玉佩是送給朕的嗎?”

江雲嬈蒙在被子裡,不再說話。

裴琰將手掌握了過來:“朕就當是你送給朕的,此後一定會日日戴在身上。”

他將那紅蓮佛玉掛在了脖子上,放入了衣襟的最裡層,懸在自己的心口間。

朝務繁忙,裴琰這一去,又是忙到了深夜。

福康公公問:“皇上,您就回了臥房歇息吧,娘娘或是在等您。”

裴琰搖了搖頭:“她正在氣頭上,朕此刻去怕是更會起衝突,等雙方都冷靜冷靜再說吧。”

江雲嬈次日醒來,麵色慘白大半,眼下也浮現些許烏青色。她走上龍舟圍欄處,又看起了江景。

這一刻的江南,是霧靄深深的灰白色,一點都不好看了。

從這一日開始,江南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街道人行少了起來,春雨微寒,大家更是不願出門了。

江雲嬈也是,整日都縮在龍舟上,神情懨懨,也不吵鬨。

裴琰日日會過問她一日三餐,送來一些小玩意兒。

她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小春子去稟報的時候,裴琰都聽不出來個什麼。

忙完這幾日,裴琰得閒就來找她來了:“雲嬈,外邊在下雨,你進去坐著吧。”

江雲嬈:“是,皇上。”她看都冇看他一眼就回去坐著了,在自己的屋子裡,安安靜靜的發愣。

裴琰走過來抱著她:“過了五日了,雲嬈,願意與朕說說了嗎?”好多狐媚子話,皇上昨日告訴本宮,說要遣散六宮,將你們都給棄了去,滾出皇宮。你們將她當姐妹,她將你們當多餘的人。不過本宮身為皇後,乃皇上的嫡妻,大周國母,自是不會被遣散出宮的。就是可憐了各宮妹妹,得收拾收拾鋪蓋捲兒從皇宮裡落魄的出去了。”此話一出,眾人心底咯噔的一下,開始議論紛紛,說這北安王怎麼這樣啊?都不敢跟她爭什麼了,何必趕儘殺絕呢?文雪嫣雙眸顫了顫,揉搓著手上的絹帕:“什麼,遣散六宮?”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