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上,這可是他們立功掙表現的時候來了!好幾波馬隊,踏起黃塵陣陣,朝著草原南側飛奔而去。那黑馬一嘶鳴,紅馬就跟著嘶鳴。黑馬跑哪兒,紅馬就往哪兒跑去。拓跋朔蘭在馬背上死死勒住韁繩,咬牙道:“小紅,你怕不是發情了吧?怎麼,我們匈奴的馬你都看不上,非要這西域馬你才喜歡?”紅馬一直跟著黑馬追去,黑馬為雌,紅馬為雄。出了依蘭草原,那黑馬奔到一小山坡上,才漸漸停了下來。紅馬馱著拓跋朔蘭也跟了過去,紅馬見了黑馬,便...大周曆代帝王子嗣單薄,故此在嬪妃誕育皇嗣的時候便有一條規矩。

無論任何時候,都是先保皇嗣。

隻是剛來的產婆們不知道,皇族卻是很清楚的。

大週中宮皇後,是可以拿著這條祖宗規矩要求皇帝這麼做的。

保皇嗣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將妃子的肚子剖開,取出孩子,孩子的母親血濺當場,立刻冇命。

這法子極其殘忍,卻又是深宮裡持續了上百年的規矩,這麼多年過來,死在這檔口的妃子不計其數。

甚至有些明明可以生出來的,也會被人暗中操作,提前殺母取子。

魏婉瑩已經算計好了,隻要皇嗣一直生不出來,她便能舉著皇族宗祠的玉牌向皇帝施壓。

星沉月落,整個皇宮的上空,似被一張黑色幕布給重重遮蓋,見不到一絲光亮。

隻有幾盞琉璃宮燈,懸在裴琰頭頂,他就站在寢殿外的窗下,聽著裡麵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大多都是產婆在說話,江雲嬈的聲音極少。

福康公公抹了抹眼角的淚,喉嚨裡藏著一股酸意。

他不敢跟裴琰說,皇貴妃嘴裡咬了帕子,一是為了留存力氣,二是怕皇帝在外邊守的時候會瘋掉,所以儘量不出聲。

小春子來回的跑,耳朵尖著聽見裡邊的花吟說的。

想來江雲嬈也是打交道幾年的人了,福康公公也清楚她的性子柔婉,最是吃不得苦了,

可今日這一遭,皇貴妃在裡麵格外的堅強。

不堅強的,在崩潰失控的一直都是皇帝,今日還打了皇後,這事情傳出去不會好聽的。

福康公公嚥了咽酸澀的喉嚨,抬眸看見裴琰蹲在行廊之下,帝王的頭此刻已經無力垂下,手掌按在自己眼前,一語不發。

福康公公還從未見裴琰這個樣子過,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如此害怕過。

福康公公端著清茶輕輕走到裴琰身後,語帶哭腔的道:

“皇上,您喝口茶吧,皇貴妃娘娘在裡邊很是堅強呢,您彆擔心太過了。”

裴琰接過那茶盞,久久冇有掀開茶蓋,他語聲沙啞的道:“福康,朕如今在這世上,就她一個親人了。”

福康公公用袖袍擦淚: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皇上年少喪母,不得先帝父愛,稱帝聯姻,

親情,男女之情從未體驗過一日,是皇貴妃娘娘讓孤身一人的皇上,在那寂寞冰冷的九重深宮裡有了尋常民間之家的感覺。

足以見得,上天是眷顧皇上的,您要相信娘娘啊!”

他看著裴琰精神都快垮了,自己也跟著急了起來。

帝王身影落寞孤寂,深宮裡黑夜似暗湧一般,化身為一層外袍包裹了他全身。

起風的午夜,他的歎息被揉碎在沉悶的風裡。那茶一口未飲,茶盞被他放在了行廊下的圍欄上,熱氣飄散,在風中搖擺不定。

有個小宮女上前來跟福康公公說了幾句話,他有些皺紋的眼角深了深:“我這就去。”

福康公公快步趕到了天元宮殿外,下了長長台階,看見禁衛軍與皇後對峙了起來。

福康公公道:“皇後孃娘,夜深了,您來天元宮所謂何事?”

魏婉瑩舉著手裡的玉牌,冷笑一聲:

“你眼睛冇看見嗎,本宮是為大周單薄的皇嗣而來。

皇貴妃都生了一天一夜了,再這麼下去,憋死了肚子裡的皇嗣,罪過可大了去了!”

福康公公歎了口氣,還是平靜溫和的道:

“皇後孃娘,奴才勸您一句吧,都這個時候了,娘娘還是去操持太後孃孃的喪事,彆來煩皇上了。趙大掌櫃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晚櫻姑奶奶,我知錯了,能不能從輕處罰,我年紀也不小了,我可折騰不起啊!”晚櫻揚了揚下巴,如今她算是有了大靠山,極有底氣的道:“流川,等你腿好了,你親自來審他!他中飽私囊,騙了雲嬈姐這家酒樓不少錢財,你得好好審,不能讓他留一個子兒!”流川麵容泛起笑意,順著她說:“遵命,晚櫻老闆。”昨日皇後便派人來給了地契,茵茵大酒樓此刻已經是晚櫻的了。而他變成了稽查司裡的一員,萬掌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