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8章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的話,這樣的經濟發展是沒有可能成功的,但如果要是有著更多人的幫忙,這樣的事情就很容易做到。所以像是包陵這樣的企業家,能夠結識的話,蘇沐是不會擺出什麼架子的。一夥人就這樣隨意的閑聊著。“知道嗎?最近我聽說一件稀罕事,就是在咱們學校裡麵,一個哥們被留校了,你們知道後來怎麼樣了嗎?”包雄飛神秘兮兮的說道。誰想這句話問出來,硬是沒有一個人想著順勢詢問。這可將包雄飛給憋得夠嗆,臉色通紅之下,隻有自顧自的開始...心中的委屈沒有辦法訴說,是最讓人感到憋屈窩囊的情,再沒有什麼比這樣的痛苦更加折磨人。

但這種委屈真的不是說你想要對誰說就能對誰說的,最起碼對董紅軍而言,他是不會如祥林嫂般聒噪,今天要不是蘇沐過問的話,他是絕對會將這份委屈繼續忍著、憋著、壓抑著。他寧願讓自己承受那種痛苦,也絕對不想說出來後遭受別人的譏諷和白眼。

“蘇市長,您真想要聽我的故事嗎?”董紅軍帶著激動和敬畏顫聲道。

“當然,隻要你想說,我就願意聽。”蘇沐微笑道。

“我說我說。”

董紅軍深吸幾口氣,從激動的情緒中逐漸平復下來後,眼神悠然看著窗外,蘇沐便順手遞過去一根煙,給他點著,讓他能保持著最起碼的平靜狀態,然後就開始靜靜等待,董紅軍梳理好腦海中的思路後,就開始陷入往事回憶中慢慢訴說。

“其實我和鐵三黃在三年前還是同事關係,我們兩個人都在柳樹鎮工作,那時候我是在鎮政府辦公室上班,而鐵三黃是在鎮委。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相處的還算不錯,作為前輩我對鐵三黃也是比較認可的,在工作中能幫忙的我都毫不推辭。我認為鐵三黃隻要有人幫襯著,以他的聰明才智,在官場中嶄露頭角是遲早的事。”

“要是說沒有當初那事的話,我們的關係還會是一直那樣亦師亦友。但偏偏就發生那事,說起來這事直到現在都沒有多少人知道真相是什麼,或者說他們心中認定的真相不過就是主觀臆想出來的。事情的真相比他們所想的要悲慘要痛苦,除非你真正的經歷過那事,不然你是沒有辦法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的。”

“我真的很難想像一個人怎麼能有那麼大的變化。麵對著權欲政績會讓他的良知毀滅,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舉動。直到現在我每天晚上睡覺時,還都能想到那天的情景…”

說到這裡的董紅軍臉上明顯露出一種掙紮痛苦的神情,他實在是不想要回想當年那事,那事已經成為他的夢魘,每當回想的時候。他就會有種說不出的痛苦。

然而他同樣知道,假如說自己永遠都沒有辦法將這個心結解開的話,這輩子恐怕就算是會完蛋。他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在腦海中定格的一襲白裙。

蘇沐平靜等待,他知道董紅軍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勸慰,而是聆聽,自己隻要扮演好聆聽者的角色就成。至於說到情緒之類的,他雖然說手指顫抖的,但彌漫的煙草味道能讓他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真讓人著急啊。你到底是說啊,當年發生了什麼樣的事讓你這麼失態?

郭輔在旁邊心中好奇著,他聽故事的時候最厭煩的就是賣關子,你好好的說就是唄,無緣無故的卡殼、斷句很好玩嗎?這要是再不說出來的話,我都要忍不住追問了。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週末,我和鐵三黃從縣城回來,因為那天的天氣實在是不錯。我們兩個就沒有想坐車,我和他是騎自行車回鎮上的。也就是在那時。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在路上會遇到一起搶劫事件。當時因為是中午,所以說路上沒有什麼車輛,隻有劫匪和那個被劫持的少女。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她當時穿著一條白裙,被劫匪劫持住的她是那樣無助恐懼。”

“劫匪也沒有想到我們會突然出現,一時慌了神的他死命的抓著女孩。神情驚慌失措。他不斷沖我們喊著讓我滾開,不要多管閑事。但我們能走嗎?沒遇到這事就算了,既然遇到就必須要管到底。隻是當時我們兩個人的態度出現分歧,因為那時候我們兩個已經認出來,這個搶劫犯就是當時在柳樹鎮和沐硯縣連續作案的慣匪。縣裡麵是發布出通緝令要追緝他,誰想他竟然還敢出來作案。”

“因為知道他是那個慣匪,所以說鐵三黃的態度就是不管如何都要將人抓住,不管是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要將劫匪逮捕歸案,以免他再作惡。但我當時認為的是必須保證人質安全,隻要女孩安然無恙怎麼都行。這就是我們的差別,那時候的鐵三黃已經像是陷入到一種魔障中般,對我的話完全不聽,滿腦子都是想要抓住劫匪。”

“我情急之下沖鐵三黃訓斥,讓他絕對不能選擇那樣做,要是那樣的話,情緒失控的劫匪有可能會做出危險行為,要是說真的傷到女孩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我們絕對不能冒險。可是我的話,鐵三黃是根本就不聽,他當時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拎起車鎖就沖上前去,劫匪也沒想到鐵三黃會那樣做,一時著急手中刀子就那樣捅出去,直接刺中了女孩的心臟。”

“最後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女孩當時就不行了,而那個劫匪也沒有能逃掉,在轉身要逃走的時候,被一輛從道路上開出來的汽車當場撞死。後來我們兩個就被勒令就這事進行說明,能怎麼說?我沒有想要給鐵三黃求情的意思,我將事實真相就那樣說出來,但鐵三黃竟然顛倒黑白,說是因為我的猶豫不決才導致女孩死掉,說是因為我的懦弱沒有保護好人質,所以才會讓女孩死掉。”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在沒有任何現場證據的情況下,我們兩個便被柳樹鎮鎮黨委鎮政府辭退,我因為沒有辦法忘記女孩臨死前的那雙無辜眼睛,就去了石磨村支教。因為我知道女孩當時是要準備去石磨村當支教老師的,既然她沒有辦法去,我就幫她完成這個。而鐵三黃後來就來到縣城,因為他當時在柳樹鎮認識不少人,所以說在這裡做生意越做越大。”

故事講到這裡應該就是要結束,而董紅軍將這個故事從頭到尾的說出來後,心中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下來,臉上露出一種解脫般的神情。這些話憋在他心中真的是像一座大山壓迫的他沒有辦法喘息,要是說今天沒有遇到蘇沐,沒有這樣宣泄般的傾訴出來,他自己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自己還能不能承受這種折磨。

“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鐵三黃會說出那種話來?他怎麼會威脅你?按理來說,當年那個案子沒有道理讓他這樣仇恨你?”郭輔有些疑惑的皺眉問道。

“他怎麼能不仇恨我?要知道事發後,他曾經懇求我不要將實情說出來,要將事情的真相說成是,劫匪看到我們兩個後,一時情急失手將女孩殺死。而那時候我們還沒有靠近,當我們看到劫匪行兇後,就義無反顧的沖上前來想要阻止他。如此不算我們兩個人還都和劫匪毆鬥,然後沒想到意外發生,劫匪被汽車撞死。為了能證明我們是毆打過的,他還將身上的衣服撕成碎條,還要讓我撕,要做出一副搏鬥過的跡象來。”

“你們說我能那樣做嗎?地麵上就躺著剛剛死掉的女孩,她的雙眼都沒有能合上,死不瞑目的她,身上的鮮血都沒有冷下來,我們卻要做出那種顛倒黑白的事情,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前途就要如此沒有底線嗎?我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當時的鐵三黃正在進行政治審核,是能夠前進一步成為副科級。就因為我沒有同意他的意見,沒有聽他的話掩飾這事,所以說到最後他不但沒有能升職,還因此而被勒令檢查,你說他心裡能不怨我嗎?”

“更加讓鐵三黃瘋狂的是,開車的司機在後來說出當時的實情,說他見到我們的時候,鐵三黃身上衣服很完整,根本就沒有任何搏鬥過的痕跡。就沖這個,鎮上便將他雙開。至於說到我的話,鎮上倒是保留著我的公務員身份,隻不過我當時去意已決,鎮上就以駐村乾部的名義,將我安排到石磨村。”

“你說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鐵三黃能不恨我嗎?要不是我當時不配合的話,他現在沒準都已經成為柳樹鎮的領導乾部了,不要以為這事不可能,他的聰明才智若是全都用到官場上,是絕對能做到這個的。鐵三黃做事十分機靈和圓滑,要不然他又怎麼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就在沐硯縣縣城內擁有這麼大的產業。雖然我變得落魄潦倒,但我卻不後悔那樣做,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隻要我在石墨村一天,我就能想到那個女孩臨死前的不甘神情,她是在最好的青春年華就這樣死掉的。人生中能有多少如此青蔥歲月,就這樣葬送掉前途命運。這一切就因為當時我沒有能早一步站出來阻止鐵三黃,每當想到這個,我的心就疼痛的要死,我沒有辦法承受住那種良知的折磨,我真的欲哭無淚。”

一根香煙抽完的董紅軍,雙眼紅潤,強忍著的眼淚最終還是沒有辦法能抗住這種折磨,嘩啦著掉落。鐵三黃的威脅他從來就沒有當回事,他真正在乎的是女孩的死亡。

花季少女以這種姿態凋零,董紅軍沒辦法承受那種良心上的拷問,他不是鐵三黃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即便發生這事都能全然無視,董紅軍做不到那樣,他真的是做不到。

哀莫大於心死,莫過於此。(迎您來我們嵐烽市指導工作。”蘇沐微笑著走上前,眼光掃向站在周洲身旁的郭平瑞。盡管說在資料中已經看過有關他的介紹,但如今真的見到後,蘇沐還是能感覺到不同的。任何時候資料都是死的,而人是活的。資料上說這個人是如何的英明睿智,是如何的強勢驚人,都不如直接麵對帶給你的感覺要強烈,那種感覺纔是最真實可靠的。“蘇沐市長,我可不是來指導你們工作的,是來給你們嵐烽市送市委書記的。來,認識下,這位就是你們嵐烽市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