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 老陰

文具廠那邊急需木料進行生產,劉肥想到這,懊惱不已,恨自己昨晚不夠謹慎才讓賊人鑽了空子。但還是叫住了要追擊過去的車夫們,“迴了。”“木料不找了?”車夫們疑惑問。“不找了,找不迴來了。”也沒時間去找了。三嫂說過,事情要分輕重緩急,丟了兩根木料下次還能多運兩根迴來。而工廠生產要是因為他們原料運送不及時而落下,那可是要耽誤交貨期限的!很明顯,後者更加重要。劉肥招招手,領著車夫們氣喘籲籲的跑迴驛站,衝劉柏搖...“咱們那地方小,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就連我也是近日才知曉真相,你我以為的大名鼎鼎的公良繚,其實不過是個得罪了權貴,被貶出京城,再也不能迴去的可憐老頭。”

秦瑤嘴角微抽,心說老孃早就知道了!隻是沒告訴你而已。

麵上一副“我才知道”的微訝神情,試探著問:“他們連帶著你們師徒三人一起羞辱了?”

劉季搖搖頭,“師兄畢竟是相爺愛重的重孫子,況且還有賀知府這個親姑父在,紫荊府這地界上誰敢說他。”

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公良繚雖然得罪了權貴虎落平陽,但他學識淵博,為了維護盛國的倫理綱常而不惜得罪長公主,多的是支援他的儒生。

甚至還有人以他為榜樣,不惜以死直諫,請求陛下嚴懲長公主,請求複立公良繚太子太傅一職。

當然,對於這種榆木般的讀書人,公良繚本人也覺得無語。

他這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為的就是告戒後輩切勿衝動行事。

結果倒好,居然跟風效仿,妥妥的反向理解。

所以,總結下來,就是隻有劉季一人挨欺負,而且老師和師兄也護不了他多少。

總不可能師徒三人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而劉季也不可能一輩子都縮在師父師兄的背後躲著藏著,真要是那樣的孬種,公良繚一準給他踹飛。

男人的尊嚴,還得靠自己來掙!

隻是出身擺在這,對那些高貴的世家公子們來說,劉季這樣的出身都能和他們一起出現在廣文書館內共同研習,本身就是一種對他們的僭越和挑釁。

並且這鄉野村夫還有一副絕世容貌,區區村夫竟將他們這些貴公子都襯成了綠葉,看他順眼纔怪!

劉季偷瞄了秦瑤一眼,見她神色微冷,抬起衣袖象征性的擦了擦眼角,

“娘子,你也不要太為我擔心,隻要能考取功名,這點苦不算什麽,不過就是言語奚落幾句,時不時找個由頭讓我當眾學狗叫取悅他們,再以身份逼迫讓我為他們端茶敬水,我忍一忍就過去了.”

“隻要能留在書館裏,能看到那些孤本藏書,給娘子你掙得誥命,這點委屈真的不算什麽的”

“我心心念念著要銀子,是我錯了,我不該這般虛榮,想著拿銀子買禮物送給他們賣好,以求清靜,好有時間專心讀書。”

劉季吸吸鼻子,堅強站起身來,動容的看著身前的粉裙女子,“娘子,你能來看我,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秦瑤深吸了一口氣,看看身前這顆堅強的‘小青竹’,又看了看屋外,突然問:

“人都在城裏嗎?”

劉季嗯了一聲,才突然露出驚慌的神色,“娘子,你不會是要替我教訓他們吧?他們這些人怎能勞動娘子你出手,我忍一忍就過去了,娘子你可千萬別髒了自己的手,為了我,不值當的。”

秦瑤盯著他這張月光下更顯得清俊的臉,聽不出喜怒的嗬了一聲,“老孃都沒讓你學狗叫,他們怎敢!”

“穿好衣裳,我們走。”秦瑤催促。

劉季一邊麻溜穿衣一邊弱弱問:“娘子,去哪兒?”

她涼涼道:“給你報仇。”

森然的語氣,突然發狠的眼神,在淡淡月色下顯得有些駭人。

劉季心虛的嚥了口口水,心想她不會又要動手摘人腦袋吧?

自己是不是說得過了?

還沒想明白,身前一陣風吹過,再抬眼,人已經被秦瑤攔腰抱著帶到了房頂上。

劉季第一次站得這麽高,廣闊的視野,彷彿能將全城都踩在腳下。

這種滋味,該死的好!

不過理智還是告訴他,得趕緊攔住身前這個要發飆的女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娘子,咱們迴去吧,你剛到府城還沒來得及休息呢,天色這麽晚了,先迴客棧睡覺吧。”劉季緊抓著她的衣袖勸道。

秦瑤斜睨著他,“怎麽,你不想報仇了?”

劉季搖頭,當然不是,他睚眥必報!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娘子你先帶我下去,我跟你細說。”劉季指了指腳下的客院,他低頭瞅了一眼,娘咧,是真的高!

秦瑤沒動,抱臂盯著他,“就在這說。”

“.好吧。”劉季覺得在這說也行。

小心蹲下,摸著瓦片,坐了下來。

天上月亮彎彎,遠處的鬧市燈火通明,涼風徐徐,吹得人渾身舒暢。

憋屈了這麽久,此刻看著萬家燈火,劉季終於感覺到了片刻的愜意。

秦瑤在他身旁坐下,一隻腿曲起,手肘搭在膝蓋上,偏頭示意他快說。

看到她眼中的急切,劉季偏頭眨了眨眼,這次是真叫風吹出了兩滴眼淚。

嚶嚶嚶,娘子她真的好好!

“其實我已尋到瞭解決之法,隻是手中暫無銀兩,有些不好行事罷了。”

劉季眼眸微微眯著,裏頭全是陰暗的算計,嘴角勾起一個獰笑,幽幽道:

“那人與好友一同來到書館,二人仗著家世逮著我就為難,旁的那些公子哥們不過是為了諂媚這二人,纔跟他們一塊兒行事”

這二人感情極好,有女人一起玩,有美食一起吃,日日同寢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兄弟情堅不可摧。

唯獨一樣,二人都極在意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地位,但凡有人誇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的笑容就變得有些勉強。

所以,他不過挑撥了一句,說那些公子哥們覺得他二人中,其中一人比另外一人更有君子之風,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

“這兩日我的日子已經好過許多了,那兩條狗互相生疑,隻差我再給他們添一把火,嫉妒心強的那條狗就能發瘋,咬死另外一個!”

在秦瑤麵前,劉季毫不掩飾自己的陰暗麵,裝都不帶裝一下。

畢竟他什麽本性,沒有人比惡婦更清楚,所以遮掩完全沒必要了屬於是。

秦瑤嘖嘖兩聲,劉三兒你這個老陰逼,“說來說去,還是他爹的銀子!”

抬起巴掌作勢就要打,劉季搶先把自己的俊臉送到她麵前,有些淒然的說:“娘子你打吧,被你打總好過被那兩條狗打。”

秦瑤抬起的巴掌遲疑了一下。

一腳給他踹了下去!(本章完)�����������ģ��������ޒȥ���������£����I���ﲻ�������0�2�0�2�0�2�0�2�Λr���F���b�ǂ���ȡ��Ź����Ľ̕����ӣ����H�o���H�ˡ��0�2�0�2�0�2�0�2���^��Ҫ�L�������@�P��������Сɽ���Y����߀�����ޕ�һ�⣬�A���Ͼ���ꖷ���`һ�����ǡ��0�2�0�2�0�2�0�2�����˽��յ��n������ȫ���W���ᣬ��������R����һ���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