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男兒一怒為紅顏

意要動手。我知道這盧坤也不過是受人利用,所以說了句公道話:“族長先生,人死了就死了,何必毀人身體呢,這盧坤也是被利用的人,咱們先要找到墓後真兇纔是當務之急啊。”那族長笑了,摘了自己的蛤蟆鏡,上下打量我:“你騙不了我,不到25呢吧?”我點點頭,對於他那戲謔的眼神,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接著他又說:“一碼事兒歸一碼事,你說盧坤風水害人,那我怎明知道你是不是騙我?人是你的驢撞死的,這沒毛病吧?所以,你也得...他提起葉家兩個字一臉的臭屁模樣,就電視裡演的那些清朝時候的人,他們在別人家介紹自己叫lsquo;愛新覺羅rsquo;時候的表情一樣。不過,這顯然對我沒什麼大用。

我問:“葉家幹什麼的?沒聽過。”

“你不知道?”他瞪著眼睛,像是看外星人一樣。

我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他聲音有點高:“葉家,就是葉家,你不是特勤處的處長麼,怎麼可能會沒聽過葉家?”

沒想到他反應會如此過激,我手攤開,無奈的說:“我就知道一個葉問,其他誰也沒聽過,可葉問不是詠春拳麼,你說你用劍的,那和葉問又有什麼關係?”

葉好像對我不瞭解他們葉家的事兒有點不喜,態度也從剛剛差點成為好朋友,轉瞬間又恢復了當初的敵意。我就不理解了,什麼葉家?葉家幹啥的,就算世家子弟又怎樣,楊修緣也是世家子弟,他不也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師叔麼。所以,我管你是什麼家?

他脹紅了臉說:“你看沒看過倩女幽魂?”

我點點頭,又說:“一個姓聶,一個姓寧,還有一個姓燕,對了,還有一個小和尚我忘了叫啥了,反正都不姓葉。”

葉把手伸到腰間鼓搗了好一會兒,接著他拽出一個簡直比我青囊還要破的布袋子,表皮上髒兮兮的,仔細看上去甚至還有油汙,並且袋子的形狀有些像漏鬥,袋口的位置纏繞著青色的麻繩,如果把繩子開啟,我倒是覺得它很像老太太上街隨身攜帶的裝備。

他神色特別倨傲的問我,認不認識他手裡拿著的東西?

我有些發懵的問:“我見你剛剛是在褲子裡麵拽出來的,總不會是褲衩吧?”

葉瞬間就怒了,他好似狂躁症似的一邊拍打著方向盤一邊揮著手裡的布袋大聲說:“你看清楚一點,我告訴你,這是劍袋!劍袋!用來裝人頭用的劍袋!聽沒聽過?”

劍袋?在聽到這個詞彙時,心裡已經翻起了巨浪,不過,為了麵子,神態上我依然做到了麵不改色。他口中的lsquo;劍袋rsquo;並非是玄幻小說當中劍仙用來滋養寶劍的法器,它最初的用途是來裝人頭的,因為從古到今,所有的劍仙形象的額標準配置就三樣,寶劍、酒壺、劍袋。

劍袋的起源是來自古代俠客,他們緝拿匪徒時裝人頭所用,畢竟要想向官府領賞,辨別死者最好的辦法就是人頭。可想而知,一個用來裝人頭的袋子它會吸納多少的冤魂煞氣,所以,不論是多厲害的鬼怪,隻要拿著袋子一罩,準沒跑。還有,由於劍袋的煞氣太重,一般也用來餵養短劍,凡是經過劍袋喂出來的劍,不僅僅能殺人,而且還能殺鬼。

但是,我就是有點看不慣他臭屁的樣子,大家都是人,有什麼好裝的?白伍堂堂蛟龍也不像他這樣嘚瑟。所以,我還是特淡定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這麼髒,你在褲子裡拽出來會不會不衛生?我覺得比起他裝什麼劍,你更應該把它洗一洗。”

葉氣的臉都白了,他語氣哆嗦的說:“蒲鬆齡筆下的燕赤霞就是按照我們葉家寫的,你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土包子。”

一點沒給他麵子,我繼續說:“我不認識燕赤霞,但我知道現在時候不早了,張家鋪子在哪我也不清楚,你必須開車帶我去老鬆嶺我才能想辦法幫你快點找人,現在快點走。”

他長長的深呼吸,很像是在平復自己的情緒,隨後像是很討厭我似的,不再和我說話了!給我的感覺,這些世家子弟好像都特別的傲氣,第一次遇見楊修緣也是,這回遇見葉也是,真不知道他們都是在哪來的那麼大自信。

往回開的一路上,我刻意觀察起了葉,

以劍穿太極的掛墜,確實是劍仙才會有的氣魄,這些劍仙平日裡像普通人一樣,但所修行的術法皆為lsquo;奇門遁甲rsquo;,類似於電影裡麵往往打仗之前會唸叨lsquo;臨兵鬥者rsquo;等等口號,手裡寶劍對人、對妖,都有很強的傷害。

為了能多瞭解瞭解陳曉梅,我主動和他攀談,葉倒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很快就再次與我嘻嘻哈哈的聊了起來,但前提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不許和他搶曉梅。

按照葉的話來看,雖然他沒見過自己曾經那位夭折的妹妹,但卻聽他父親說,曉梅與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長得特別像,她被邪屍吸腦髓,如果不是被葉家以秘法救回來,那她肯定是死了。

但是,救回來的弊端就是小梅會越來越像葉的妹妹,包括愛好、記憶、性格、也在一點點的像葉秋怡轉變,包括她現在所生活的圈子,也是葉秋怡曾經的圈子。聽葉一本正經的講完,我有點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雖說葉秋怡死的早,可兩個人卻如此的相像。

但葉的態度卻很直接,他叼著煙,神氣的對我說:“我告訴你張大寶,不是我跟你吹,如果我們家老子敢反對,我特麼就帶著曉梅去私奔,什麼妹妹?老頭子年紀大了自欺欺人,事實上擔心的情況就是兩點,要麼我不是我爹親生的,要麼她是我爹親生的。前些日子我偷偷的做了DNA鑑定,我倆絕對沒一點血緣關係,報告我現在還在車裡放著,等過了成人禮,老爺子不同意,我就攤牌!”

他一會兒認真一會兒詼諧的模樣確實逗笑了我,是啊,這其實就是世間性情中人的特點,他們皆有lsquo;一怒為紅顏rsquo;的氣魄,而所指的lsquo;怒rsquo;,不是指的現在小年輕爭風吃醋,而是一怒衝冠,義無反顧和她走下去,全世界人阻攔也沒用,哪怕傾盡自己所有,放棄全部功名利祿,也一定要和她在一起。這並不是一棟房子、一些存款能夠詮釋了的。所以,同他比起來,我好像還要差一些,畢竟我在成龍的道路上,遇到的人和經歷的事兒,都會讓我不得不去勾動心底的情感。

一路上的聊天增近了我們的距離,傍晚的時候到了老鬆嶺,等一會兒幫他找到陳曉梅後,我覺得自己就得安安靜靜的離開,不再幹涉她已經歸於平淡的生活,希望有下次遇見,她能夠以陳曉梅的身份站在我麵前。

等剛剛開過老鬆嶺的村口,突然葉踩了一腳剎車,他指了指路邊說:“你看看那裡是不是有鬼。”

順著方向看過去,果然路邊的一顆枯樹旁站著一名女孩兒,她穿著白色的T恤,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的方向,與她目光相對時,我頓時一拍腦門,自責道:“都怪我忙起來把她忘了!”

此人正是在大山裡為我指路的馬家莊女孩兒,我讓她回到老鬆嶺後躲起來,後來忙起來把她給忘了,所以女孩兒就這樣一直魂魄離體在外飄蕩,導致陽身被毀,現在成了一個本不該死的遊魂,怪不得她那麼怨恨的看著我。

“一言難盡,曉梅他們現在未必在張家鋪子,咱們先留在這兒,等我讓陰差進山去搜一搜。”我說。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竟然還能差遣陰差?”他驚訝的問。

我說:“你先別管我幹嘛的,等一會兒在老鬆嶺先歇歇腳,大山太大,前幾天我是在荒山一座古廟裡撞見的他們,要是光靠你我去找,指不定得需要多久呢。”

一開始我打算是去張家鋪遣陰兵去幫忙搜尋,但既然撞見了這位無辜的女孩兒,我不得不選擇留下,畢竟她是因為聽了我的話而導致陽身被毀。

下了車直奔向大樹,如今的太陽幾近落山,過了寒露以後,沒了太陽的山裡如同其他地區的冬天一樣,成排凋零的大樹顯得頗為淒涼。

女孩兒見我來了轉身要走,我趕忙一個快步上前,用手扶著樹幹說:“你先別忙著走,上次是因為我的過錯把你給忘了,咱倆能不能聊聊,我幫你投胎找個好人家,怎麼也都比你倚靠大樹修煉強。”是數千年前的雙王城,還是數千年後的茅山、香港,他們都是我這輩子的親人。一想起他身受重傷的樣子,心裡的火氣便無從發洩,往事湧上心頭,二師兄曾因為旁人的一句話,不惜在圓桌會議上以疾虎傷了苗疆的巫師,霸氣縱橫的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師兄弟三人欺負別人,絕不能有人欺負我們?那段對話至今迴盪在我的腦海:“二師兄,打不過怎麼辦?”“怎麼辦?打不過當然去找大師兄了。”為此,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男人之間的感...